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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仇生死诀玉掌血石印15
    谷寒风见到那慕汗吃惊地质问,不由地往后退了几步。如果眼前这两个人真要身上的血玲珑,就算他现在身上没有重伤,任何一个人的武功都会轻而易举地拿下他。
    那慕汗捡起地上的寒光剑,插入谷寒风的剑鞘里,说道:“你不必担心,我们不会害你的。只有血石门的人才想要你身上的血玲珑。我从你凌厉的剑法中也看到你这些年来,一直都藏身于东海。”
    谷寒风此时仔细地看着那慕汗,心也放松警惕,说道:“你和东海派有关系?”
    那慕汗说:“我和东海派掌门人江海天颇有渊源。”
    谷寒风说道:“原来如此,我看你跟江掌门人长相颇有相似。当初我逃出血石门的围攻,但断了一条胳膊。他们一直把追杀到了海边,见无路可走时,我宁可玉石俱焚,也不能把师父交给我的血玲珑拱手相让。我抱着必死的信念跳崖投入茫茫大海,也许师父在天之灵保佑了我。我在海上漂流了两日还没死去,是东海派的人救了我。我已经是半死不活的人,只能暂居在东海派的重阳岛上。我自知武功低微,无力跟血石门的人抗衡,只好求收我为徒教我武功。可是江掌门声称他毕生不会收徒,但在我再三恳求下,他说只要我安心生活在岛上,忘记江湖恩怨,可以传授了我一些剑法。为了报仇,我只好选择权宜之计,答应了江掌门的条件。东海派的剑法无力无穷,我刻苦修炼。在岛上这些年我无时不刻地惦记这师门血仇,此生不报此仇,我还有何脸面苟活于世。我以为东海剑法已经练到顶峰,才私自出海回归江湖,怎能几个月下来,遇见你们,我才明白山外有山,天外有天,我这点武功简直是微不足道。”
    张本良说道:“你不必妄自菲薄,灰心丧气。不论谁的武功再高,一味地蛮干终究会陷入仇恨的泥沼,无法自拔。只要我们团结在一起,血石门终究会自取灭亡。”
    谷寒风还琢磨不透眼前这两个人的真正的身份,还不能建立真正信任关系,但眼下他身受重伤,不依靠他们恐怕连京城都走不出去。
    张本良见他还有所迟疑,指着那慕汗对他说道:“我知道你还不相信我,连他现在都不会完全信任我,可他还是有胆量跟着我。我要是想得到你身上的血玲珑随手就能得到,这不是威胁你,只是不想看着你鲁莽行事,白白送了性命。”
    谷寒风看向那慕汗,那慕汗曾经向他坦白经历了飞天镖局的惨案,此人武功似乎还比张本良高一筹,如果他是血石门的人,自己在怎么也逃不出他的掌心,还不如将计就计,跟着他们,看他们还会有什么手段?大不了找个机会跟他们来个玉石俱焚,同归于尽。
    那慕汗说道:“不管怎么说,我们现在都在一条船上,谁一旦失手了都会倾舟而覆。”
    张本良似乎也看出了他的心思,说道:“我知道你想孤注一掷,不过日久见人心,你总有一天会明白我们的苦心。但是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和你在一起的郭雪剑现在哪里?”
    谷寒风虽然和郭雪剑又一层师侄关系,但是他们并不是一路上搭伴来到京城,而他到了京城才遇见的郭雪剑,而且马清风藏在皇宫里的消息也是郭雪剑从一个女子口中打听出来的,当时他就盲从地跟着郭雪剑和那个女子潜入皇宫刺杀马清风。谁知道那个女子武功太弱,没几招就被东厂的人掠走了,郭雪剑为了救那个女子,和他在皇宫里失散了。
    他在皇宫里刺杀马清风的过程简单地说了一遍。张本良寻思道:“这个女子到底是谁,她怎么知道马清风藏在皇宫里?”
    谷寒风说道:“我只听郭雪剑叫那个女子为孤月,那个女子是什么来路,我一时三刻也没心思问清楚。现在想来也是后怕,是她带我们潜入皇宫,而且轻车熟路地找到了马清风,但同时也陷入马清风早已布置好的陷阱里,所以那个女子很快就束手就擒,郭雪剑又赶着去救她,估计后面有更大的陷阱等着郭雪剑往下跳,恐怕现在他……”
    谷寒风说道这里,倒是把他吓着了,都不敢往下想象了。
    张本良望了一眼那慕汗,那慕汗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孤月这个人是谁?难不成她是闭月一样,是血石门的人。但我在天山时,从来没有听郭雪剑说起过孤月这个人。”
    张本良说道:“我们只好先回去问一下白灵,估计她知道孤月是谁?如果连她都不知道这女子是谁,郭雪剑不她熟悉怎么会轻易地相信他,跟她随便进入皇宫里面。”
    那慕汗说道:“只好如此,但愿郭雪剑艺高胆大能逃过这一劫。”
    谷寒风心有不甘地说:“怎么了,你们这就要撤手?郭雪剑恐怕在皇宫里危机四伏,你们怎么不去帮他一把。”
    张本良和那慕汗相视一看,心里都想,刚才谷寒风还对我们虎视眈眈,疑虑重重,现在又迫不及待地求我们去营救郭雪剑。
    张本良笑道:“谷大哥,你放心。郭雪剑从来都是心高气傲,既是我们去救他,他不但不会领情的,也是咽不下我们援助之气。我们还是不插手的好。”
    谷寒风急道:“你口口声声说我们要精诚合作,怎么到了别人危机时刻你又见死不救,可见你是伪君子。”
    那慕汗解围道:“你不要着急,如果郭雪剑真的陷入困境,我们现在敢去也迟了,还不如想个营救的万全之策,才会避免鲁莽行事;再说凭着郭雪剑的武功,我相信再大的陷阱他也能应付得了,估计他先在已经离开了皇宫。”
    谷寒风听那慕汗说这个话,怔怔看着那慕汗,疑虑道:“看来你对他很是了解?”
    那慕汗说道:“我和他已经做了五六年的朋友,几乎每次和他见面都是在剑法上见高低,怎么会不了解他呢。”
    张本良说道:“看来天色快亮了,我们还是回到骡马客栈,再作商议。”
    他话音刚落,他听见一阵破空额哨声,回头一看在西南角有一线火焰划破夜空,在漆黑的夜色中显得那么明亮刺眼。
    张本良叫道:“不好,哪里有紧急情况,我的弟兄发信号了。那慕汗老兄你先把谷大哥送到骡马客栈养伤,我去去看什么情况。”
    谷寒风说道:“我只是受了皮肉伤,一时死不了,我可以跟你过去。”
    张本良一看谷寒风倔强的神情,心想要他完全信任我,那就必须带上他。
    “好吧,你跟我们一去去。”
    那慕汗背起谷寒风,跟在张本良后面直奔西南角。谷寒风在那慕汗背上,一点也感觉出来那慕汗飞奔在屋檐只见有滞后气息,那流畅的步伐一点都不输给身无一物的张本良。心想,这个人的轻功连东海派的掌门人恐怕都赶不上。
    张本良停在一栋三层楼的客栈前,此客栈正门上方挂着金子招牌,鸿运客栈。
    那慕汗见有个戴着毡帽的人跑过来,对张本良说道:“三当家的,这楼上有个人死了,这个人的死跟洛阳那两个案子死法一样,现在楼上还有我跟踪的那个郭雪剑,所以小子才大胆给发信号。”
    张本良说道:“吩咐弟兄在这周围盯着,发现可疑的人立即进行跟踪,必要是灭口,别给敌人丝毫机会。”
    那个说声明白,领命而去。
    谷寒风看在眼里,心想这个张本良表面上看是个随和的人,做起事来却是干净利落,不留后手。
    张本良示意那慕汗和谷寒风一起登上三楼的一个客房,只见客房面围着几个客栈伙计和住店客人,客房们紧闭,但里面还有个女子发出悲伤地哭泣声。
    张本良打着京城口音的官腔,喊道:“让开,让开,衙门办案,清场,清场。”
    围观的众人回头一看,来者并没有穿官府,而且还有一个浑身是血迹,怎么看也像是官府的人。
    张本良断喝道:“看什么看,没见过衙门便衣微服办案吗?大爷们刚刚捉拿了几个江洋大盗,还没来得及休息,就有人报案说这里死人了,还不统统地给我离开,不要妨碍大爷们办案。”
    张本良一阵吆喝,把围观的人都吓走了。他推开门先让那慕汗和谷寒风进来,立刻又把门关闭,插上门栓,以防有人闯进来的时候,有警醒作用。
    他们一进屋里,屋里早有人仗剑在屋里等着,谷寒风一看此人是郭雪剑,脱口道:“原来你在这里?”
    郭雪剑见谷寒风满身是血迹,也疑问道:“你……你们怎么会到这里来的?”
    谷寒风说道:“我被锦衣卫和御林军围困在皇宫了,是他们俩救我出来的。我还一直担心你呢,没想到你会在这里出现。呀,那个被锦衣卫捉走的女子你救出来没有,她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