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花侧头看着自己肩膀上的细密的剑伤,已被药液侵泡的感觉不到一点痛。她说道:“你这个藏红花真是管用,就泡了这么一会儿,这些剑伤就愈合的这么快。”
曾竹言笑眯眯道:“这算什么,待会儿我会让你的心上的伤好的也快。”
说着,他抱起羞花走浴桶,用浴袍擦干彼此身上的药液,就转身一起滚到绣床上,拉开一床禁丝绣被,痛快的畅快淋漓,暂时忘却了不久前的血腥厮杀的场景。
曾竹言释放出最后精气,像是被抽空了一样,翻滚在一遍,品尝着欲仙欲死的滋味。
羞花起身抚摸着曾竹言胸膛上的汗水,娇嗔地说道:“看你年纪不小了,还缺个胳膊,想不到你越来越厉害,弄得我欲罢不能。”
曾竹言嘿嘿一笑,说道:“像我这样被人颐指气使,说不定哪一天我的命就报销了。你看看我大腿内的伤,今天差一点就被那闭月把根子削断了。所以我要及时行乐,向死而生,才会死而无憾。”
羞花伸手抚摸着他大腿内的几道细密的伤口,就差毫厘就挨到他的根子上。她媚笑道:“看来你运气不错。你缺什么,千万别缺这个,这可是男人的命,女人的宝。”
曾竹言一听,羞花如此温柔地关怀自己,不由地赣东备至,紧紧握住羞花的双手,说道:“我虽然在四川有万贯家财,豪门大宅,也不及在京城你的温如体贴。这几天来,凭我的直觉,血石门在京城将要大势所趋,不如你跟我逃回四川,过我们想要的生活。”
羞花本来迷离的眼神,一听曾竹言却她跟他要远走高飞,不由地睁大了眼睛,佯怒道:“你在和我说笑吧。你床上功夫再厉害,也不低更强壮更年轻的人;你再富有更不低皇上的富有吧。虽然你能给我像皇宫里的生活,但没有什么刺激感,我是一天都过不下去。”
曾竹言知道羞花不会为了自己而放弃充满煞气和刺激的杀手生涯。他说道:“是啊,你生来就喜欢刺激的东西,像在皇宫里肆无忌惮的和男人偷情,那个后宫的女人像你这样放肆。可惜啊这张不是龙床,要不然我也当一回皇帝的滋味。”
羞花说道:“你那么想睡龙床,改天趁皇帝在别的寝宫里,我带你去养心殿的龙床上好好的云雨一场,满足你做皇帝的欲望。”
曾竹言哼道:“睡了龙床就是皇帝了?唉,还是算了吧,哪里太危险,我还想多活几天。”
羞花轻轻的在他肚子上排了一把,说道:“你真是个胆小鬼,我和温珏明就在养心殿的龙床上春晓了好几夜。越危险的地方越刺激,那气氛就像是春药,停都停不下来。看来人的欲望就是喜欢冒险。”
曾竹言荡开羞花抚摸在他身上的手,领笑道:“温珏明断了一条腿,恐怕没精力陪你在龙床上春宵一刻。你赶快物色一个更好的吧。”
羞花不由地叹道:“我倒是想再找一个,尊主也得答应呀,不是我想跟谁睡就跟谁睡。尊主曾经警告我,若是我睡错了人,就会要了我的命。我以为尊主很在乎我,我恪守了很长时间的妇道,但尊主对我一点的兴致都没有,皇帝哪里我又不敢轻举妄动,只好拿你和温珏明泄愤,不然我这深宫寂寞的日子如何度过。如果有一个孩子也好,那怕不是皇上的,在皇宫了也不至于冷清至此。”
曾竹言见羞花提到了孩子,他的眼神不由地躲闪着羞花的目光。他这细微的神态被羞花发觉了,羞花捧住他的脸庞,凝视他问道:“你的眼睛干嘛躲着我,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曾竹言说道:“你别疑神疑鬼,我没什么可隐瞒你的。”
“不对,你越是这样我也是怀疑。如果你不说,今夜我让你睡不成。”
羞花起身坐到曾竹言光溜溜的身体上,百般地捉弄着曾竹言的根子,企图再次燃烧器他身体里的欲望。
曾竹言求饶道:“好了,好了。我说还不行吗。你快下来,别再弄了,否则我就会精尽人亡。”
羞花熊曾竹言身上滑下来,说道::“你要老老实实告诉我,不得有丝毫隐瞒,否则我会对你不客气。”
曾竹言说道:“其实我也没什么可隐瞒你的,就是你不能生孩子,温珏明是太医,难道他没告诉过你吗?”
曾竹言怕羞花听到自己不能生育,一怒之下跟他翻脸,他赶快把因由转嫁到温珏明的身上。
羞花抓住被子把自己裹住,有点凄然叹道:“孩子?以前只想图个痛快,根本不想要个孩子。可是自从进了皇宫,得到皇上的宠幸但又不长久,失宠之后看到别的嫔妃拿自己的孩子邀宠,而自己却无依无靠。如果我有个孩子,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当上太子。”
曾竹言见羞花如此地神往,心想,就你这来路不明的出身,还想让自己的孩子当上太子,简直是痴人说梦,除非你把皇宫里的所有皇子都杀了。可惜碧眼王不会纵容你在皇宫里无所不能的行事。你再有多大的本事,在规矩森严的皇宫里你也只能夜深人静的时候跟男人偷情,跟宫女也没什么分别。
羞花见曾竹言出神的样子,问道:“你在想什么?那么认真。”
曾竹言说道:“我在想,我们都在刀尖上行走的人,就算是有了孩子,那也是累赘,还不如不要呢。”
羞花楼主曾竹言的身体,说道:“其实我也知道,我的身体是不能生孩子的。我记得,是你从死牢里把我救出来后,就用藏红花炮制的药水给滋养身子,这藏红花是滋养身子好药材,只可惜有损女人的生育。是你一开始就不想让我生孩子,因为你就想把培养成一个无牵无挂的杀手。”
曾竹言问道:“这是温珏明告诉你的?”
“是他暗示过我。我今天逼你就是让你亲口告诉我。”
“我已经告诉你了,作为杀手就不应该有孩子。就像是闭月,她生来就是杀手,从小到大没有一点快乐,还被亲生父亲当作利用的工具。你希望你自己的孩子生下来就要在仇恨中长大吗?”
羞花沉默了,她说道:“时候不早了,赶快睡会儿,不等天亮还要送你出宫呢。”
他们在前半夜经过一场身体上的生死决斗,又在后半夜来了一场肉体上的酣畅淋漓,早已疲惫不堪,很快就坠入梦境。
不知过了多久,曾竹言突然被一阵细微的声响惊醒,他微微抬起头,察觉到外面有轻微的脚步声慢慢地向他寝宫靠近。
他赶快用身子触动了一下羞花的身子,低声说道:“赶快醒来,好像有人进来了。”
羞花刚睁开睡意朦胧的眼睛,也惊觉到周围有异常的声音,暗自叫道:“不好,似乎有人包围了我们,怎么会这样。
她的寝宫的大门和窗子突然被撞开,眼前亮光一闪,外面涌进来好几个锦衣卫,手持着火把,把宫殿里找个通明,也把绣床上光着两个身子的男女照个清清楚楚,在场的每个锦衣卫也都看个清清楚楚。
其中一个锦衣卫就是李南风,他冷笑道:“大家看呢,叶贵人在自己的寝宫里偷男人。把这两个狗男女给我拿下。
羞花恼羞成怒,从枕头下摸一把蔷薇针,满天花雨般地洒射出去。
李南风见羞花一伸手,就知道她要发射暗器,大声叫道:“大家要小心啊,这个妖女要发射暗器了。”
索性他及时地喊叫提醒,但还是有人中了不少羞花的细微的蔷薇针,疼的痛苦的叫了起来。
紧接着他们手里火把也突然被人用暗器扑灭了。李南风看见一男人身体上裹着窗幔,叶贵人身体上裹着绣被,被男子抱着从床上一步弹跳到窗口前,只见羞花又一挥手,一把蔷薇针飞射了出去,守在窗口的锦衣卫双手蒙着眼睛痛苦地乱成一团。那个男人抱着女人趁机从窗口窜了出去,从墙头飞跃了出去消失的无影无踪。
李南风见锦衣卫要追了出去,立马喝道:“穷寇莫追,小心糟了暗算。”
那几个锦衣卫一见受到飞针暗算的几个弟兄虽然不至于丢命,但痛苦异常也是让心有余悸。
一个锦衣卫问道:“李都头为什么不追呢?把奸夫淫妇捉到手,好在皇上哪里请赏邀功。”
李南风哼道:“皇宫里出了这样的丑事,你还敢去皇上哪里请赏邀功,那不是打了皇上的脸吗,让皇家颜面尽失,你是不是嫌你的命活的不够长啊。”
那个锦衣卫一听,吓得连连抹汗,说道:“李都头说的是,是我糊涂,我们都听李都头的。”
李南扫视了十几个锦衣卫,说道:“今夜我得到了御春堂叶贵人偷情的消息,特意挑选了几个信得过弟兄过来替皇上分担忧愁。不过今夜这桩丑事谁也不准透露一丝风声,否则我们的都得人头落地,听清楚了没有。”
下面的弟兄一听,齐声应道:“请都头放心,我们誓死效忠皇上,永远做你兄弟,誓死不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