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喋血火焰刀冷月流霜剑7
    张本清先前在火焰石那里和他们都交过手,别看张本清半身不遂地坐在轮椅上,张本清的功力深不可测,也许只有肃靖王才能和他一较高低。最可怕的是他万一他在自己身上弄出伤口来,再以冰火暗算,那可就是死无葬身之地了。可是在肃靖王面前可不能认怂怕怕输,宁死也要拼上一拼。
    云千里亮出铁钩,二话不说就冲向张本清;而张本清双掌互相搓在一起向前一张,从掌心喷出一团蓝色的火焰,如流星般奔向云千里。
    云千里大吃一惊,没想到张本清一上手就以冰火相见。云千里抖动双钩旋转如风,向拨开飞驰而来的冰火,谁料那蓝色火焰沾染到他的铁钩上,就沿着铁钩往他手上蔓延。
    云千里铁钩带着蓝色火焰,而他的疾驰的步伐并没有片刻凝滞,他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趁铁钩上冰火还没伸展到他手上,他用铁钩与张本清近身相斗,把这冰火在引到张本清的身上,来个鱼死网破,两败俱伤。
    可是张本清双掌上都沾染着跳动的蓝色火焰,以他的赤手火焰从中双开,震荡在一起了的双钩上,使得一起了感觉到虎口发麻,几乎都拿不准手中的铁钩;他趁势来一招托海冲天,双钩从他手中飞了出去,直击张本清的肩头,他展开双掌拍向张本清沾染火焰的双掌;而张本清不退反进,他的身子向前一冲一斜,极速地匆匆云千里身子的左侧绕到后面,反手一掌拍在云千里背后,云千里踉跄地向前扑倒,压在他那还没落地的铁钩上。顿时他前胸后背都有蓝色的冰火燃烧起来。
    云千里也顾不得脸面,驴打滚式地在翻滚一番才把身上的冰火扑灭,心有余悸地看看身上有没伤口,生怕冰火进入他的血液,使得他自焚而死。
    云千里仔细看来一下身上的衣衫,连燃烧的痕迹也没有,他感到虚惊一场。
    他捡起地上的铁钩,强作镇定地说道:“什么鬼火,是吓唬人的吧。这种把戏在老夫身上试演了三次,怎么也没见把老夫烧死。”
    张本清冷冷地说道:“你真想要尝一口冰火的滋味吗?其实有人更愿意在你身上试一试,让老朽也开开眼界。”
    张本清这几句话,让云千里听得莫名其妙。他冷笑道:“你什么意思,是谁想在老夫试演你这虚张声势的鬼火呢?”
    张本清手掌握成拳头,他手掌上的蓝色冰火立刻就消失了。他说道:“那么老朽也不卖弄什么冰火了,你尽管大胆来攻击老朽。”
    云千里见张本清把冰火收藏起来,心中更是惴惴不安,万一在交手过程中,他突然用掌相攻,那冰火随时都会出现,那可是防不胜防。
    但是到了这一步,云千里也不得不使出浑身解数,展开自己毕生所学的功力和张本清相斗在一起。
    张本清都是以后发制人的手段化解云千里的每一招式;云千里突然想起半年前在桃花谷和张三麻子张本良相斗时,张本良的双子剑也总是未卜先知地制住他进攻的招数,和眼前张本清的出招的方式如出一辙。一想到这里,云千里心里就开始发憷,当初他和风自清联手都没打过张本良,何况这个老大张本清,他的胜算几乎为零。
    云千里瞧准张本清坐在轮椅上,他再怎么灵活也不如他的跳脱腾挪敏捷,所以他纵身向上,以泰山压顶之势攻击张本清;他的双钩向下垂直攻击时,张本清必然会用双掌震开他的铁钩。
    果然张本清刚展开双掌,云千里的双钩锋锐的钩刃突然相撞在一起,从钩刃处嗖嗖地飞出无数地闪烁的金针,就在寸厘之间穿透张本清的掌心。
    千钧一发之际,张本清身子向右滑动,他的左掌婉转一拍,把闪烁的金针尽数拍到大厅的立柱上,整齐划一地钉在圆柱上;而他右掌竖起一挑,一道似刀刃的蓝色火焰刷地从云千里左肩膀上划过。
    云千里感觉一真灼热,当他落地靠在钉有金针的圆柱上,侧目一看左肩膀上有一道燃烧的伤口,他大惊失色,性命难保。眼看冰火潜入他的血液,马上就要自焚而死;突然不知从那里飞来一道白色冰霜覆盖在冰火燃烧的伤口上,他的伤口是的蓝色冰火立刻熄灭,感觉伤口除了一阵冰冷,也没见冰火在他的体内自焚起来。
    “王爷的冷月流霜剑终于可见天日,看来老朽的火焰刀也没白白浪费。”张本清说道。
    众人都聚精会神地把目光都击中在云千里的身上,谁都没注意云千里伤口上的白色冰霜从那里来的,当张本清说出这冰霜是肃靖王的冷月流霜剑,众人的目光又齐刷刷地转移到肃靖王的身上。
    只见肃靖王注视着自己右手上氤氲着缕缕冷色烟雾,神情甚是欣慰。他说道:“本王早年修炼冷月流霜剑,只是不得其法走火入魔,损伤了身体;你得知本王没有放弃冷月流霜剑,你就利用天石上的冰火练了一手火焰刀,是有意克制本王的冷月流霜剑吗?”
    张本清说道:“有意也罢,无意也罢。我们练武之人一旦悟出一点武学门道,总是情不自禁地练出个结果来。王爷的冷月流霜剑出自达摩心经,而老朽的火焰刀的心法也出自达摩心经,这达摩心经上的武学可谓是博大精深。当初在江湖上只流出一册,有一个血石门的门派马上在江湖上崛起,供王爷差遣。”
    肃靖王若有所失地说道:“可惜本王当初太心急,未能领会达摩心经上造诣,致使本王多年来一直复原功力,也是得不偿失。”
    张本清冷笑道:“王爷不是太心急,而是太贪婪。王爷从大月氏部落得到梵文的达摩心经,有人替王爷翻译,王爷就亟不可待地闭关修炼,不得其法才导致王爷功力尽失。不过在别人的帮助下,王爷还是复原了体内功力,而且利用采阳补阴的手段储蓄自身体内的能量,使得王爷短期内练成了冷月流霜剑。”
    肃靖王看了一眼明月枫,说道:“你从不知道本王得过达摩心经的秘籍,你却说你是利用达摩心经练就的火焰刀,使她给你的达摩心经吗?本王可知道你懂得梵文。”
    肃靖王口中的她就是张本清的夫人明月枫,明月枫冷笑道:“王爷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王爷当初从我这里骗走了达摩心经,而我从来不知道那是武学秘籍。我夫君的达摩心经是从另一个地方的得来的。王爷对达摩心经的心思不可不说是用尽了手段,而我们的达摩心经也可说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肃靖王见明月枫对张本清一口一个夫君,心里五味杂陈。曾经他爱过的女人成了他属下将军的夫人,他不得不恨意陡生。
    他说道:“事到如今,针锋相对没有任何意义。只有识时务者才有出路。”
    这时,风自清说道:“大家现在都是江湖中的人呢,若是能以口舌之争论胜负,就不以武功论成败。老夫不才再次领教前辈的几招火焰刀。”
    风自清公然挑衅,显然是肃靖王露了一手冷月流霜剑救了云千里一命。既然有肃靖王坐镇,就不用顾忌张本清的火焰刀,那就好好地跟他较量一番。
    明月枫冷笑道:“狐假虎威,不自量力。还以江湖人自居,不知廉耻。”
    风自清微微一笑,不以为意地说道:“前辈以冰火装神弄鬼都不以为耻,彼此,彼此,何故还要脸面。”
    张本清见他显然讽刺自己只会用冰火,是旁门邪道,而真实的功力就不足挂齿。他淡淡地说道:“你们是兵,我是匪,自古兵匪势不两立,不必用脸面来充当实力,请出招吧。”
    风自清双手握着铮亮的钢钎,以流星绕月刺向张本清;张本清依旧坐稳在轮椅上,双掌以排云作风荡开了风自清的钢钎。
    而风自清的手中的钢钎伸缩自如,眼看张本清的就要拿住钢钎,钢钎在风自清手中倏忽缩到他的手臂之侧;赤手相接时钢钎又从他的手中窜了出来,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但张本清似乎忽视他手中钢钎的村子,钢钎出现时,他的掌风就跟着变成鹰爪,手指坚硬与钢钎铮铮相碰;钢钎缩回时,他以无形掌风缠裹着风自清的拳头,也是后发制人地破解风自清的每一个招式。
    而风自清此时不担心张本清的手掌时不时要燃烧器蓝色的冰火,而是担心张本清的掌风和鹰爪只见的变化给他一种冰火两重天的感觉。当他的拳头和张本清手掌相撞时,他手臂上的力道像是撞在柔软的棉花上,消失的无影无踪,他的力道越大越是感觉泥牛入海,他的内力像是一层一层被剥削掉;而他的钢钎跟张本清的鹰爪手指相碰时,张本清的手指像是火钳,从钢钎传到他的手掌里一阵炙热,他在钢钎上越用劲,炙热程度越高,使得他不敢发狠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