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博虎还没扑到白袍人面前,白袍人的坐骑已经躲开了他,他已落地又腾飞起来扑向躲避的白袍人;就在此时,另一个白袍人策马过来只是一挥手,白袍人返身向金博虎身侧冲了过来,金博虎挥手一掌就拍向了他的头顶。
但金博虎突然感觉到自己的手臂被什么东西割裂开来,一阵巨疼使得他收掌退缩;而另两个黑袍人又极速地向他本来,金博虎眼尖地在阳光中发现有一根极细的白丝在两个黑袍人的拉力下向他横割过来,他想伸手抱住腰间的短刀砍断那根细丝,但似乎来不及了。
就在此时,伍伯元挥手一掷,手中的单刀飞向其中一个黑袍人,那个黑袍人躲闪伍伯元的单刀之际,伍伯元扑上去拉住金博虎就往后退。
金博虎左手捂着右臂,才感觉到有块肉松动了,似乎被割掉了,只是还没有脱离手臂而已。
伍伯元惊呼道:“别动,肉万一掉下来了,就长不到胳膊上了,快那金疮药来。”
黑风娘赶快拿出药瓶,把白色的药粉均匀地洒在金博虎的右臂的伤口,然后给金博虎包扎了一番。黑风娘说道:“看来这几天你是不能动这个手臂了,要好好休养,才能把肉长回去。”
金博虎气愤地骂道:“卑鄙无耻,敢用下三滥的手段来陷害爷爷,爷爷定让你不得好死。”
伍伯元哼道:“这些西域人武功稀松平常,但手段挺高明的,让我们防不胜防。”
阿古拉说道:“这四个天煞孤星武功并不稀松平常,他们最擅长的功夫是天罗地网,他们的手掌的天蚕丝是最厉害的武器。”
牧仁说道:“师父,难道我们就屈服他们吗?你看,他们就要走了,难道我们就没有办法了吗?”
在四大天煞孤星阻挡下,其他的大月氏人打包好启程了,好像他们的行程都靠四大天煞孤星来保护。
阿古拉说道:“办法当然有,那就是各个击破。”
他话还没说完,三个徒弟就分别奔向三个天煞孤星,剩下一个阿古拉挥刀迎战。
但他们奔到中途都又齐刷刷地往后退,然后相互交换位置,再向前奔跑在交换位置,直到四大天煞孤星的面前短兵相接。
原来他们使用的移形换位的阵型,以此迷惑敌手,防着敌手的暗器伤到自己的坐骑。
四大天煞孤星他们手中都握住一把弯曲的长刀,刀身白色如寒冰一样。牧仁的兵器是蒙古短尖刀,硬碰硬地与天煞孤星的长刀相接,发出滋滋灼热的声音,牧仁感觉自己的尖刀像是被黏在白煞的长刀上,想怎么挣脱都挣脱不了。
只听他对应的白煞嘿嘿冷笑,像是随时要取他的性命,牧仁拼命地左突右击,都摆脱不了白煞的长剑在他眼前晃动。
黑风娘说道:“那些怪人手中的刀像是磁铁铸造的,吸合力那么大。”
伍伯元接口道:“想当年,铁扇门的铁飞龙就凭借手中的两颗磁铁溜蛋横行江湖,原来这磁铁也能铸造成长剑,我也算是开了眼界。”
牧仁一时轻敌大意,右手的尖刀被白煞黏住只好撒手,从背后抽出长鞭劈头盖脸地向白煞甩打开;而白煞挥动着他的长刀,而牧仁的尖刀在他的刀身上不停地旋转着,像是迎风旋转地风车把牧仁的长鞭剪成一段一段。
牧仁边打边斜睨其他人,一看见巴图,苏合已坠落马下,似乎受了天煞的暗算。阿古拉一刀一盾周旋于天煞之间,黑风娘和伍伯元见巴图和苏合败下阵来,挥舞着马鞭迎战天煞,为阿古拉解围。
在一旁观战的那慕汗见牧仁手中的长鞭被一个白煞剪得所剩无几,牧仁不知如何应付,调转马头就抛开了,而那白煞紧追不舍。
那慕汗暗叫道,此时不能跑,后背都亮给人家,人家就算追不上也会激射暗器伤到你。果不其然,那个白煞对准牧仁的后背伸臂扬手;那慕汗来不及多想,纵身飞跃扑向牧仁的身后,挥手一掌把那个白煞的激射出一串银针全部拍落在地。
那个白煞一看那慕汗掌风如此强劲,把他激射出的银针拍得无影无踪;还没等那慕汗落,那个白煞就机不可失地策马冲上去挥刀劈向半空中的那慕汗。
那慕汗看都不看他一眼,一掌排在他的刀背上,掌风震荡在白煞的刀背的反冲力使得那慕汗在空中又起身飞起,直冲向那个白煞的马背上。
那个白煞回手把长刀挂在腰间,双拳向身后作势弧形低档;那慕汗的双掌本来快要排在那个白煞的后背上,手掌突然有异样的感觉,赶忙撤掌一脚蹬在马屁股上,转身落地。
那慕汗展开手掌,发现手掌上有三道血印,显然是那个白煞用天蚕丝阻挡了他的攻击,幸亏他反应快速没有被天蚕丝割断了手指;而那个白煞的坐骑被他狠狠地蹬了一脚,嘶鸣地跑向远方。
那慕汗再回头看见苏合和巴图挥刀相助师父阿古拉攻击一个黑煞,那个黑煞急速的从马背上旋转下来,围绕着苏合和巴图转了一圈。
那慕汗眼里看见一丝白光闪烁,大声喊道:“小心呢……”
他的话音还未落,那个黑煞已回落到自己的坐骑上,挥刀迎接了阿古拉趁机攻来的一招泰山压顶。而那慕汗看到苏合和巴图的短刀当啷掉在地上,然后他们握刀的手指也跟着掉了下去。
那慕汗纵身飞了过去,伸手接住了快要掉在地上的手指,大声说道:“赶快把自己的手指拿回去安装上,不然错过时机就连接不上了。”
苏合和巴图还没来得及感觉到疼痛,抓起那慕汗手掌中的断指就回安装,每安装一个断指,那慕汗早已拿出止血的白药,只用一个手指在药瓶上轻轻一弹,药瓶里白色药粉飞射而出,不偏不离的喷洒在断指的伤口处,形成白色指环正好包裹了伤口。
苏合和巴图两个人断指回装的快,那慕汗弹指上药也快,在他指力的作用下,苏合,巴图的断指已凝固在他们的手指上。
那慕汗接指的手法快速奇妙,把正在打斗的天煞,伍伯元他们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神情都是不可思议。
只有阿古拉和那个黑煞还继续打斗着,那慕汗起身挥掌扑向那个黑煞,他在飞跃中对阿古拉喊道:“阿古拉头领,你过去给他们包扎伤口,我来对付他。”
那慕汗先前和那个白煞近身博弈差点吃了亏,这次他在声东击西,见那个黑煞转过马头正面要和他交锋,他突然向后翻转滚在地上,从黑煞的坐骑下面刚窜了过去就起身挥掌,从侧面把那个黑煞拍落在马下。
那个黑煞一落地,匍匐在地上左右扭来捏去地往后退,似乎生怕那慕汗趁胜攻击他;那慕汗看他这怪异的行为,刚往前一步,他的腿脚有异样的感觉,赶快往后一退,发现眼前一道极细血丝;原来那个黑煞匍匐在地上用天蚕丝布置了陷阱,让那慕汗追击他的时候被天蚕丝割伤。
那慕汗刚回过神来,那边黑风娘一声惨叫。原来黑风娘把一个黑煞从马上打了下来,在地上相斗时中了黑煞的天蚕丝的陷阱,腿脚处被天蚕丝深深地割了进去,痛苦的坐卧在地上。
黑煞趁机飞身扑上去挥刀要结果黑风娘的性命,伍伯元撒手不管另一个白煞,手中的刀投掷过去,挡在那个黑煞的面前,黑煞砍开伍伯元的板刀时,伍伯元已赶在黑风娘的面前,伸手拉住黑风娘往后撤。
那慕汗看在眼里,心想不管以前跟他们有什么过节,眼下都是同仇敌忾。他飞身而起不着地的飞奔在四大天煞孤星之间,几招之间打得天煞孤星节节败退。
只见一个白色发出尖锐的哨声,其他人齐刷刷地飞身上马,头也不回向西奔去,而他们奔跑时,手中的长刀还不时地在地上划来划去。
牧仁他们要败下阵来要逃,大声喊道:“弟兄们跟我追呀,别让他们跑了。”
其余的蒙古武士随着牧仁的呼应,策马就追向逃跑的四大天煞孤星;而阿古拉喊道:“穷寇莫追,快回来。”
可是追出的人马还没听到的阿古拉的吆喝,前面几个人的坐骑突然跪倒在地,把几个狠狠地从马首前摔了出去,后面的人紧急地悬崖勒马紧紧地拉住了马缰绳,坐骑受到强有力的拉扯,仰头嘶鸣地直立起来,幸亏都骑术精明的蒙古武士,才没从马背上掉落下来。
冲在前面的牧仁的坐骑自然也跪倒在地上,牧仁翻身起来看见自己的坐骑前已断裂,仔细一看地上已经被逃跑的天煞布置了天蚕丝的陷阱。
牧仁气愤难当,挥刀在地上一顿乱砍。阿古拉过来喊道:“牧仁你太冲动了,明知那些西域人手中的天蚕丝锋利无比,还随时布置陷阱,你还要急于求成,太不像话了。”
牧仁不服气的说道:“难道就眼睁睁看着他们逃了吗?我们连着几个西域人都收拾不了,就别指望夺回了青铜狼王,那有颜面回去见王爷。”
阿古拉被牧仁回呛了一番,竟然无言以对。
巴图说道:“牧仁,你怎么这样对待师父。那些人手段厉害,你也看见了。这次若不是那慕汗助阵,我们恐怕败的一谈糊涂。”
牧仁狠狠地看了一眼那慕汗,气咻咻地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