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这两个人的武功比前面那几个来犯者高明的多,他们伸手快捷;那慕汗看在眼里,认为是张本良和郭雪剑来了,他不由地向前走了一步。
而他身边的沙鲁汗却一把把他推到在后面,沙鲁汗挥舞双臂一招云海翻腾,大声喝道:“何方神圣,赶来侵犯我们的神灵。”
别看沙鲁汗高大的身躯,翻动起来特别灵活,飞身一跃盖过那个黑衣来犯者,扑向另一个蒙面黑衣人,他双掌斜拍而至,绑在石柱上那些燃烧的活人祭品身上的白色火焰呼啦啦地扑向另一个蒙面黑衣人。
那个黑衣人身上沾染上白色火焰,他挺身往上一纵,脚底等在一个石柱上,身子飞快地倒退出去,跌落到湖水里;而在祭台上的那个蒙面人快速地扔出一条绳索窜入湖水里,用力往一拉,跌进湖水里的那蒙面人被拉倒祭台上。
两个蒙面人双双亮出单刀,和沙鲁汗打斗在一起;他们不如沙鲁汗的沉稳勇猛,但他们的伸手非常灵活,左突右击,上飞下跃,沙鲁汗被缠斗的一时无法反击,他手中一串晶莹剔透的滚珠,在两把单刀夹击下发出叮咚悦耳的声音。
自从那两个蒙面人亮出兵刃来,那慕汗看出来来者两个人是伍伯元和黑凤娘;他们俩的刀法配合在一起在江湖上也算是闯出了名堂。明月天国的官兵能拿下阿古拉手下的蒙古勇士,未必能拿下伍伯元和黑凤娘这两个老江湖。
那慕汗应该早猜到是他们俩,因为他们俩和金博虎有长久的交情,不会坐视不管金博虎的命,所以大冒奇险来营救金博虎。
伍伯元见那慕汗愣愣地看着自己,大骂道:“你傻傻地愣在哪里干嘛,还不快过来帮忙救人呢。”
沙鲁汗虽然放开了那慕汗的空减穴,可是他感觉到自己的气息像是被冰封了一样,没有一点力气移动步伐,他只能依靠沙鲁汗捏住他的空减穴走动。
黑凤娘也看了一眼那慕汗,叫道:“那个蒙古第一勇士被这些邪教之徒魔障了,他都自身难保了,那有性命来帮助我们救人;看金博虎大兄弟那个软绵绵的怂样,恐怕早已被人废了,还不如给他个痛快,让他走的痛快点。”
伍伯元和黑凤娘声东击西想给金博虎致命一刀,让他四个干净利落,都被沙鲁汗试穿了他们的意图;沙鲁汗大怒道:“竟敢想毁灭神灵的祭品,杀了你们先祭奠一下月神。”
说着,他把手掌上的一串滚珠绕转的虎虎生风,逼得伍伯元和黑凤娘步步后退,退到祭台的边缘;黑凤娘双脚踩空,直溜地掉进湖水里;而伍伯元却飞身跃起向从沙鲁汗头顶上飞跃过去。
沙鲁汗挥舞着滚珠向上追杀,想把伍伯元拦截住,谁知道他腿脚被一条绳索缠住,脚底向前一滑,整个绳子倾斜而倒,半个身子悬空在祭台边缘外;伍伯元见黑凤娘在湖水里偷袭成功,趁机往后一甩脚,把沙鲁汗反踢到湖水里。
伍伯元一个纵身飞到金博虎身前,用单刀利索地砍断了金博虎身上的绳索,也顾不上金博虎身上还燃烧的白色火焰蔓延到自己的身上,夹着金博虎庞大的身体一个纵身扎进湖水里。
这一个变故倒是让那慕汗刮目相看伍伯元和金博虎;而他环顾四周,见祭台周围的明月天国的将领士兵倒是很淡定,即使他们的祭神的大祭司被拉进湖水里,也没人出面力缆狂澜;而令那慕汗更惊讶地是喀秋莎女王更是悠闲自得地看着相杀斗狠,也没发号施令来阻止伍伯元和黑凤娘的肆意地挑衅。
就在那慕汗乌七八杂的疑惑重重时,突然湖面泛起一荡一荡波澜,有四个身影破开水波窜出湖面,齐齐地落在祭台上,他们正是被伍伯元和黑凤娘扫进湖里的四大天煞;他们有三个手里各提着一个人头,有两个还蒙着黑色的面罩,另一个就是面容宽阔的金博虎头颅,看三个头颅断裂处都是齐刷刷的,显然是被四大天煞锋利的天蚕丝割断的。
那慕汗看着湖水泛起一波又一波的血色水纹,对金博虎他们三个人的惨死感到一阵悲凉,毕竟这三个人和他一路风雪漫漫来到明月天国,自己又目睹了他们落个身首异处的悲惨下场而无能为力;他不由地怒视着喀秋莎。
喀秋莎起身挥挥手,四大天煞提着人头退了下去,只有沙鲁汗毫不在意自己湿漉漉的身体,他湿透的身体穿过祭台上那一堆白色的火焰,他的身体升起一层一层白色烟雾,像是火焰的温度蒸发了他身上的水汽;他在白色火焰里转了一圈,然后走出去他身上的白色衣袍干燥如常,随风飘逸。
沙鲁汗再次抓住那慕汗的手腕,恭迎喀秋莎的到来。喀秋莎走到祭台的白色火焰前,伸出她纤纤玉手在火焰里一捧,一团白色火焰在她的手掌上欢快地跳动着;她走到那慕汗面前,说道:“你看到你的同伙在你面前惨死,是不是觉得本王很残忍?”
那慕汗冷冷哼道:“你岂止是残忍,简直就是个女魔头,残忍无道。”
喀秋莎依旧淡定地说道:“你很明白你被本王牢牢地控制了,总是想激怒本王,让本王来杀了你,一死了之;可是你知道吗?你同情他们的惨死,可他们却步步在算计你的性命,包括那个蒙古老头。”
喀秋莎斜眼睨向戴着锁链赤着脚的阿古拉,继续说道:“他们根本不把你当做他们的同族,只会抓住你身上可利用的价值极致地利用你,因为你善良,正义,而且武功还很高,但他们从来不考虑你的生死;而本王不一样,本王和欣赏你才会控制你,保护你免受被别人算计伤害。”
那慕汗苦笑道:“你把我折磨的生不如死,还宣称为我的救世主,简直是无耻荒谬。”
喀秋莎靠近那慕汗的耳旁,说道:“你想要自由,本王可以给你;这个羊脂瓶里还剩下一些东西,只要你把它喝了,你就会得到自由。”
那慕汗见喀秋莎手里摊开的羊脂瓶,一想到金博虎就感觉是对自己的极大的侮辱,他不知哪来的力气抬起左手,一巴掌把喀秋莎手里羊脂瓶打落在地上,一声清脆的声音,羊脂瓶落在地上碎成一片。
拉着那慕汗手的沙鲁汗见那慕汗打碎了羊脂瓶,大惊失色,大叫道:“你……你怎么能打碎了这宝贝,我这大祭司一年只有一次这样机会能提高自己的功力,既然被你毁了。”
说着,他松开那慕汗的手腕,跪在地面上用舌头舔舐着从碎裂的羊脂瓶里流淌出来的黏糊糊的液体;那慕汗看在眼里心潮恶心地一浪高过一浪;而喀秋莎冷冷地说道:“是你把你的自由给打碎了,可别再怪我没有给你冰蚕毒的解药。”
这时一个穿着戎装的将领过来跪倒在地说道:“女王陛下,蒙古人快杀到天柱冰封门了。”
喀秋莎镇定自如地说道:“来的够准时的,本王到看看他是否能进得冰封门。”
说着,她快步走到高台上,提高声音说道:“将士们,蒙古人已经杀到,我们明月天国这次决不能让他来的容易,去的快活;我们一定让他们尝到明月天国的将士的信念,勇气,无畏无惧;今夜月神会保佑我们打败敌人,让他们全军覆没。”
高台周围的将士臣民大声反复喝道:“女王陛下万岁,明月天国必胜!……”
这声势响彻九霄,连那慕汗都被震撼到不由地仰视着喀秋莎女王,心里五味杂陈,不知道是失落还是欣慰?
喀秋莎挥手平息了万众臣民对他的呼喊,她说道:“本王作为这次抵抗未来敌人的统帅,将亲自带来将士征战沙场,手刃敌首。”
她这一番激扬斗志的话,又引来臣民们一片欢呼声:“女王威武,战无不胜!”
她的舅舅霍札似乎坐不住了,他走到喀秋莎面前说道:“女王陛下,带兵打仗都是老夫前去效劳,何苦女王亲自统帅征战。”
喀秋莎说道:“霍札大人说的不错,可是这次来敌非同一般,若是本王不亲自上阵,将士的士气从何而来;再说大人年龄大了,不能在上阵杀敌;王后也不想让舅舅在沙场上有和闪失。所以舅舅继续替本王完成祭奠月神的大事;舅舅你看,月亮就快到中天了,月神会保佑我们明月天国的大胜而归。”
说着,喀秋莎在将士的欢呼中开始调兵谴将前往冰封门抵御蒙古铁骑的侵犯。
霍札看着喀秋莎带领这将是们气势如虹地开往前线阵地,他有些无奈地自言自语地说道:“我的女王终于成为一国之君了!”
霍札除了叹口气,转身面对剩下的普通臣民,说道:“月已上中天,带圣女上来!”
只见两个蒙着白色面罩侍卫挟持着一个穿着绯红色的衣衫,蒙着浅蓝色的头巾的女子缓缓走向祭台;那慕汗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圣女,心里嘀咕着这个女子是不是白宝山的妻妾落雁?这群疯狂的臣民会把这圣女怎么处置才算是祭奠天上圣洁的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