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雪剑寻思地说道:“你的意图是让蒙古人作为我们的掩护,我们就可以暗中救人。”
张本良说道:“我正是这个意思,虽然我和你的武功都不错,在这里可以应付任何一个大月氏人;如果遇到你的父亲和关山月,那么我们就势单力薄了。所以我们只能偷偷摸摸地在暗中伺机行动。”
郭雪剑不解地说道:“如果遇见我的父亲,他怎么会跟我们动手?”
张本良哼道:“如果你父亲不是被要挟来到明月天国,是他心甘情愿而来,又不愿意跟我们一起离开,凭他的武功,你确定你三招之内制服他吗?”
听张本良这么一说,郭雪剑更是迷惑,他想起之前在京城里,张本良对皇宫了如指掌,难道他也对这里的王宫也了如指掌?
郭雪剑知道自己父亲风流的秉性,预感到父亲和大月氏人也有不可告人的关系?他问道:“你是说,我父亲在这也有情人?这个情人到底是谁?”
张本良说道:“你父亲有钱又多情,风流成性,走到那里都会对女人有致命的诱惑力;以你父亲的为人处世,你应该提早有个心理准备,因为他在这里的情人可不像是沉鱼落雁那样只拥有美貌的女人,她可是有权势的女人。”
郭雪剑想到一路上,父亲和你喀秋莎女王同行在一起,难不成那异域女王竟然是他的情人?而那喀秋莎看上去和他的年龄一样大,怎么会有这样的事?他不敢想象地问道:“他……他不会是……”
张本良见郭雪剑不敢把自己推测说出来,他笑道:“还是我告诉你吧,那喀秋莎是你父亲的私生女,他是这里王后的姘头;所以以后你和我在行动中,遇见你父亲的时候,千万别莽撞行事,咱们好好利用他们之间的关系,先把落雁营救出来。”
郭雪剑说道:“原来如此。当初你讲出落雁的身世,我一度怀疑她是我父亲的私生女,让我破口大骂我的父亲是畜生,原来这里的女王才是他私生女,看来我真是低估了他风流的本事。你说过落雁是大月氏人,那么她和这里王宫,这里的女王又有什么关系?请你告诉我,好让我对她也有个心理预防。”
张本良说道:“经过京城一系列的事变,你如今不再是情绪化,行事冲动,对任何突发事件应该是处事不惊,才会保证我们这次行动成功。至于落雁在明月天国真实的身份,她是喀秋莎女王姑母的女儿,当年落雁的母亲离经叛道,违背了明月天国拜月教的教义,和一个有身份的异教徒相爱,最后又被那个异教徒抛弃,她怀有身孕就成了那年明月天国祭奠月神的圣女,在她被焚烧的时候被人就走了,这成了明月天国拜月教的耻辱,所以这么多年来,明月天国从来没有停止追杀她。不过经过这件事,明月天国的王后和她的哥哥霍札趁机控制了明月天国的权力,后来又培养了她的女儿喀秋莎成明月天国的女王。如今落雁又落到他们的手里,成为他们新一代的圣女;所以喀秋莎诱使你父亲到明月天国来,不是认祖归宗,而是杀人灭口来掩饰她的王位的正统性。”
郭雪剑哼道:“你的大哥张本清的夫人就是喀秋莎的姑母,母亲躲过一劫让女儿来替她受罪?我倒是想问问,落雁的亲生父亲是谁?”
张本良迟疑了一下说道:“这是我大嫂心里永远的痛,虽然她事事很信赖我,但她不会解开伤疤让每个人看个清楚,那样对她来说太残忍。”
郭雪剑说道:“以你的聪明才智,肯定推测出落雁生父是谁?只是你不想说而已。”
张本良说道:“我们来这里目的就是平安地救出落雁,你知道的更多,以后会使得落雁更痛苦。如果你对她还存有怜悯之心,不要再继续追寻她的生父是谁?就当这个人已经死了。”
说着,张本良走过来拍拍郭雪剑的肩膀,说道:“该给你说的我都说了,你也别再胡思乱想。给我让给床位,我也要好好休息一番,养足了精神,才能有出其不意的计谋,谋划我们以后的路如何才能全身而退。”
郭雪剑挪动了一下身子,张本良就越过他躺在床上立刻鼾声起伏,看来他入睡的功夫也不浅呢。
郭雪剑倒是一副落寞的神情,怎么也想不到他钟情的落雁竟然有如此离奇的的身世,而自己父亲风流韵事也竟然在神秘的国度开花结果。以前他恨他父亲对他母亲的无情,可他经历过白宝山这么多的情人,他对白宝山的恨似乎到了无可恨的地步;他想到他母亲最大的错误就是嫁给了这样一个风流起来毫无底线的男人,而这个男人偏偏又是他的亲生父亲,而这样的父亲又是这些女人痴情的男人;他突然觉得自己的存在已经毫无意义,因为他的脑海里却是一片空白,过往的种种事端都思考不起来。
郭雪剑既然什么都想思考,他也倒头在床上进入睡眠之中,而在他漫长的睡眠中竟然没有一个噩梦惊醒他,当他醒来时,也奇怪自己竟然这样安然地睡了一觉,难道自己真的对藏在心里的恨已释然殆尽?
他转身一看,身边的张本良已不见了踪影,张本良什么时候醒来离开,他竟然丝毫没有察觉到,看来一路的奔波的确超越身心疲惫的界限。
郭雪剑看见饭桌上位他已准备的酒菜,酒香味很快引诱了他的饥饿,他上去也毫无顾忌地饕餮一顿,填饱肚子后,静等张本良回来。
他透过窗外的光线,看来这是白天的时辰。在客栈的房间里待的时辰长了,感到有些郁闷,就想出去透透气。
郭雪剑穿戴好白袍和头巾走出房间,他刚到院落,被一个大月氏女人给拦住了。郭雪剑定睛一看,这女人就招待他们的那个女人,那个女人说着大月氏语言,比划的手势让让回到房间里;郭雪剑看到她不可侵犯的表情,只好无奈回到房间。这个女人肯定受到张本良的指示,不让郭雪剑出来到处乱窜。
郭雪剑别困在这里有些黑暗的房间里,感觉无所事事是多么可怕的事情;就在他要静下心来耐着性子等待张本良归来,房门被人打开了,还是那个女人,她神色有些慌张地边对郭雪剑比划着,边收拾郭雪剑和张本良带来的行囊;郭雪剑看出来她比划的意思,是让他跟她赶快走。
郭雪剑只好跟着那个女人走出房间,来到一间看上去像是厨房的房间,那个女人挪开灶台上一口铁锅,露出一个黑洞。她递给郭雪剑一盏油灯,示意郭雪剑赶快下去。
郭雪剑还犹豫地向外了看了一眼,发现有拿着武器的士兵已经闯进了客栈,赶紧纵身跳进了黑洞里,然后感觉那个女人把行囊给扔了下来,把上面的洞口用铁锅给封住了,里面彻底是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见。
郭雪剑也没有急着离开,他侧耳倾听上面到底会有什么动静?
首先先听到一阵哗啦啦的声音,显然那个女人在锅里倒水,又听到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是木柴燃烧的声音,开来那个女人在烧水来掩盖这里的密室;可是郭雪剑抬头向上看去,却看不到木柴燃烧的一丝火光。
郭雪剑惊讶这个密室通道设计的密不透风,真是隐藏的好地方,不知再往里面走什么情景?他正从身上摸索出火石,灯亮油灯看看周围的情况,就听到上面一阵嘈杂的声音,看来士兵已经闯入了这个厨房里,使得他不敢动用火石点亮油灯,生怕惊动了上面扫查的士兵暴露自己的行踪。
郭雪剑静听上面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和一番叽里咕噜的的大月氏人的话语后,除了锅里开水沸腾的声音,再没有什么异样的动静;他才松口气摩擦这火石点亮了油灯,看见还有一段通道,他沿着通道向前走了不到几步,眼前敞开一个空间,这个空间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桌子,是他所见到的密室最简陋的一个。
郭雪剑觉得有些失望和悲凉,凭他一身绝世的武功,竟然狼狈躲藏在暗无天日的密室里,憋气的都无法呼吸,可又想到张本良的警告,小不忍则乱大谋,何况他现在孤身一人,就算凭借自己本事闯出去,人生地不熟他又能去哪里;只好自我安慰既来之则安之,等张本良回来看下一步如何行动。
郭雪剑耐着性子大约等了半个时辰,他听到上面有一丝动静,是不是张本良回来了,他转身就要去迎接张本良的到来,可是转念一想不要轻易的莽撞;他吹灭了油灯,躲在通道的拐角处,警惕的注视着通道尽头来者有何作为。
上面一阵挪开锅的声音过后,又过了一阵后才有人从上面落了下来看来来者也非常谨慎,通道非常黑暗,郭雪剑根本看出来者的身形,只能等对方点亮火光来判断来者的身份?
只见通道闪亮了一下,显然来者点亮一把火折子,通过火折子的亮光,郭雪剑看清清楚来者显然不是张本良,来者的面目白净,额头铮亮,眼眸还翻出蓝色的光芒,显然这个人是大月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