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雪剑拉住了萱萱的骏马的缰绳,而萱萱并没有见到郭雪剑而感到惊讶。她只是不屑地笑道:“你来这里不是为了我吧。”
面对萱萱的责问,郭雪剑顿时感到愧疚于萱萱,他放你姿态,心平气和地说道:“我只想和你谈谈,不要一见面就吵架,毕竟我们还是名正言顺的夫妻。”
萱萱一听郭雪剑还厚颜无耻地称他们是夫妻,她本来借机发挥地发泄一通,可是四周都是要撤离的蒙古军,她大声喧哗毕竟不成体统,只好抑制住心里的愤怒和苦水,哼道:“好了,我们边走边谈,看你能和我谈些什么。来人,给他一匹坐骑。”
自从萱萱出走王府后,肃静王不但派出了风云二老去保护萱萱,还派遣了十几个随扈和仆人伺候萱萱。萱萱虽然蒙古的军营里,气场和在凉州一样跋扈飞扬。
风云二老对望了眼,都摇摇头叹口气。他们见萱萱没有和郭雪剑立时三刻翻脸,他们只能把郭雪剑当做驸马爷优待。
郭雪剑也不客气地接受了他们的优待,和萱萱平头而行。
郭雪剑见萱萱神情怒色平和不少,刚要开口,萱萱挥手说道:“你可以和谈,不过有一个要求。”
郭雪剑见萱萱口气如此霸道,只能问道:“什么要求?你尽管说。只要我能做到,决不食言。”
萱萱看了一眼郭雪剑,说道:“你还是那么自以为是。不过我的要求很简单,就是和说话不许提起万孤月和你爹的那个小妾,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这个要求不算难,我答应你。”
郭雪剑会答应的如此爽快,萱萱出于意料。她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说道:“好吧,你可以跟我说话了。”
郭雪剑思谋了一会,问道:“王爷,他是不是把祁连山的飞贼张本清给剿灭了?”
“那是自然,一伙占山为王的乌合之众,那能抵的住我父王的清剿。”萱萱也回答的干脆。
“唉,你刚才不是还说我们是名正言顺的父亲,怎么转脸就称我父王为王爷?”
郭雪剑不想跟萱萱谈感情的事,可萱萱已感情的筹码来强化他们之间的关系。
郭雪剑也只能含糊其辞地说道:“我想王爷不会原谅我的,所以我没有资格称呼他为父王。王爷清剿张本清的目的是什么?”
萱萱也漫不经心地说道:“这个吗我无可奉告。如果我原谅了你,父王自然也会原谅你。他有什么目的自然也会告诉你。”
郭雪剑说道:“是不是为了敦煌大漠里地下宝藏?”
萱萱奇怪地反问道:“什么地下宝藏?我们王府虽然比不上你们桃源居富甲天下,但也不稀罕什么地下宝藏。”
看萱萱的不屑地神情,高傲的口气,显然她不知道地下宝藏这件事。他只知道那慕汗去过敦煌的地下王宫,因此那慕汗才被明月天国的女魔王扣押,若不是张本良出手相救,恐怕那慕汗很难脱身。
郭雪剑说道:“我想王爷不是个贪财之人,他清剿祁连山的匪贼,自然是保一方百姓平安。只是我走动江湖这半年来,听说过不少关于王爷的事情,其中就有敦煌大漠里的地下宝藏的事。”
萱萱冷笑道:“我倒是饶有兴趣听你说说那地下宝藏的事?我到看看江湖上那些捕风捉影的事有几分可信度?”
郭雪剑说道:“你有没有听说过血石门这个江湖组织?”
“没有。有话直说,何必拐弯抹角地跟套答案。”萱萱一口怒怼回去。
郭雪剑在这档口也没心思计较萱萱是无辜还是装天真。他说道:“我外公的飞天镖局十年前被灭门,就是血石门下的毒手。他们的目的就是寻找江湖上流转很久的血玲珑,传说血玲珑是打开地下宝藏的密钥,而我外公的飞天镖局正好有七蛊血玲珑,先后都被血石门的人抢去了。所以来明月天国就是为了寻找血石门的尊主。”
萱萱听完后,她的神色并没有异常地疑虑和惊异,只是满不在乎的说道:“啊哈,终于找见了你报仇的对象。当初,你主动来到王府,接近父王和我是为了寻找你报仇的对象。现在看来,你是找错了方向。我还鬼迷心窍地被你哄得五迷三道。”
郭雪剑反驳道:“我可没哄你,是你自……”
突然,郭雪剑意识到自己不是来和萱萱清算感情债,他赶忙转移话题,说道:“你知道血石门的尊主是谁吗?”
萱萱反而没有接他的话题,说道:“我怎么了了,你把话说清楚。”
郭雪剑说道:“我没说你怎么了,过去的事不要再纠缠了,行不行。”
“不行,你不是就想说我自作多情,抑或自欺欺人,到最后自然是自取其辱,你是不是这个意思?”
郭雪剑很无奈地说道:“我没那么想。”
“可是,你那么说了。”
面对萱萱的强横,郭雪剑心反而软了。他才发觉萱萱并没有对他恨之入骨,相反对他念念不忘。而他心有所属的人和被她辜负的人,到了最后都有了心甘情愿地归宿,而最在乎他的人始终没有离开过他。
“是我不好,是我错了,是我没有看到你的好,从来没有正视过你的感受。”
郭雪剑连珠炮的反省,倒是让萱萱爱恨不已,她说道:“你知道你错了,你还会抛弃我吗?”
郭雪剑说道:“只要你愿意跟着我,至少我不会离开你的。”
萱萱忍住眼中的泪水,说道:“这是,你第一次给我承诺,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郭雪剑说道。
“我要寻仇,自然要奔波于江湖。只要你愿意,不怕危险,不惧艰苦,我会照顾你的。”
“仅仅就是为了我愿意,照顾我。”
郭雪剑盯着萱萱的眼睛说道:“我会以夫妻的名义照顾你。”
这是不是一种感情勒索?郭雪剑此时也迷糊了;萱萱出走王府,她不仅仅厌烦地时时看到万孤月在王府里养尊处优,而是她心里对郭雪剑的爱恨交加并没有完全抹平,她的高傲,自负,对比郭雪剑的高傲,自负可以说势均力敌。她赢不了,但也输不起,只要和他能够在一起,她的输赢才有意义。
萱萱暗自平复内心起伏的波澜,平静地说道:“好啊,既然你能说到,就看你能否做到。”
郭雪剑说出那句话,心里直打鼓,生怕萱萱一翻脸,他就要做好独自脱身的准备;谁知道,萱萱显然接受了他口不择言抑或是口是心非的承诺。
而萱萱能够容忍郭雪剑在情场失意后的转变,倒是想看看郭雪剑对她到底有没有一点真心?
郭雪剑被萱萱接纳他的承诺后,他反而沉默了,再也想不出什么话题,和萱萱谈论下去。如果接着他血石门的话题,显然他的承诺有所企图,他也不想打破萱萱对他难得的温柔。
就这样,他们既陌生又熟悉地行走了一天的路程,天色还没暗下来,萱萱就传令下去安营扎寨进行休息。郭雪剑也就无可推脱地和萱萱住在一个营帐里。
在西域的冬季行军艰难辛苦无法言说,可就这样的恶劣的环境下,萱萱的随扈还能弄来一浴桶的热水,供萱萱郡主沐浴。
她沐浴完后,裹着着精致的丝绵貂绒大衣,卧躺在貂绒毛被里,等待着郭雪剑;郭雪剑喝完一壶酒,也洒脱地脱了衣服,在浴桶了西域了一番,洗掉了他身上长久以来积累的污垢和沙粒,只裹着一件单薄的衣袍窜入萱萱的貂绒毛被里,一下感染到萱萱娇喘的气息,他也一下放肆了自己的身体,粗鲁野蛮,横冲直撞和萱萱交换着彼此爱恨交织的欲望。
萱萱痛并快乐着任凭郭雪剑肆意地发泄,因为这是她唯一的男人。不论爱和恨,还是生与死,她只求这一刻和这个男人融化在一起。
事后两个人似乎都重生了一样,默默地享受这彼此的混合着野兽的气息。郭雪剑此时的脑海里似乎谁也想不起,他的眼睛始终注视着萱萱的脸庞,这张美丽娇艳的容颜并没有转化成落雁的那张脸,即使萱萱和落雁非常相似。
“喔!原来,她……”
面对郭雪剑脉脉含情地注视着自己,萱萱心里反而骂自己,作为女人怎么要求这么低,被男人占有后,心里对这个男人就很不起来了,反而心底的柔情如潮水般的泛滥起来。
突然,她听到郭雪剑张口提到她,她浑身一颤,说道:“你说的是谁?”
郭雪剑避开萱萱的视线,说道:“我没说谁?”
“你骗人。”萱萱的声音有点哽咽。
郭雪剑不忍心说道:“我心里真的没想其他的人,只是我看着你,看着看着就像一个人。”
“你是说,我像你爹的小妾?”
“是你不让我提她。我只是说你像他,并没有别的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
为了不破坏刚才建立起来的美好的气氛,郭雪剑把萱萱搂在怀里,说道:“我这半年来闯荡江湖以来,对她的身世有所了解,她的母亲是明月天国的郡主,而她的生父的来头也不小,所以……”
“所以,你认为她的生父是我的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