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本良双子剑刷刷地在马少峰眼前连续使用了流星换月的招数;马少峰只觉得眼前剑影入流星闪烁,又有月晕的光圈跳动着,使得他根本分不清张本良的进攻招数,他挥刀横劈而过,张本良的长剑已经刺向他的眉心,他赶快回到一荡,张本良的剑尖从他的眉心往上一划,在他的额头上留下一道血痕。
马少峰大吃一惊,刚忙向后飞跃,而张本良紧追不舍依旧是流星换月地追赶着他;张马少峰心想不能这样一味地退让,他的脚后跟盘住沙子,身子一个旋转挥刀看向张本良的下盘。
张本良见马少峰倒下身子旋转,而他长剑戳入沙子中身子腾空而起,右手短剑一招画地为牢刺向马少峰的胸口;马少峰没想到张本良能用长剑在松软的沙地上支撑起自己的身体,而且还居高临下地用短剑刺向他的要害之处,而他的刀已来不及回旋自救,只好趁势向外侧滚了出去,只听嗤的一声,张本良的短剑还是刺入他腰间的衣带。
待马少峰滚出去立刻挺身飞起,他的衣衫顿时敞开露出他半身身子的肌肤;而张本良落地时长剑在沙子里一挑,挑起一股沙子拍打在还没站稳的脚跟的马少峰,马少峰只感觉一股沙子击打在自己的胸口上,身子不由地向后倒退,只感到脚底滑落,落入身后的洞穴。
谢冰和羞花正沿着沙坡向上爬,突然一个身子滚落下来,吓得他俩赶忙向两边分开,让出道来让那身子滚了下去,而他俩往旁边滚开用力太大,身子失去了重心也跟着马少峰滚了下去。
当他们从洞穴的沙地上坐起时,羞花看到马少峰衣衫敞开,肌肤沾满了沙粒,那狼狈相简直让羞花不忍直视;想不到先前还身手利落的马少峰,转眼间就被人打得狼狈不堪,看来上面的劲敌不可小觑。
谢冰倒是不敢流露出蔑视的神情,赶忙关切地问道:“马大哥,马大哥你没事吧?”
马少峰拍拍身手的沙子,紧住身上敞开的衣衫,说道:“我没事,赶快上去一定要拿住那个贼子。”
张本良和马少峰打斗时,那慕汗看着手中半个手掌,他不甘心地又用手挖开沙子,希望能看见掩埋在流沙中的沉鱼,他也知道这是徒劳无功,因为他当初也陷入流沙之中,若不是斯琴的父亲相救,他也许也命葬流沙里。
而那慕汗的身后的云千里并没有趁势接着攻打那慕汗,他却瞪着眼睛旁观张本良和马少峰的打斗;马少峰在张本良巧妙的强攻下还没反击一招就被张本良快速地打入洞穴里。
云千里和风自清不管是明着还是暗里都三番五次地败给过张本良,他们对张本良似乎又天然的忌惮之心,能不跟张本良交手就不愿和张本良发生正面冲突。
那面的风自清已被郭雪剑引到流沙最危险的地方,而郭雪剑凭着高超的轻功在流沙上身轻如燕,挥剑如风缠斗着团团相转的风自清。
风自清的轻功自然不弱,能在流沙上行走自如应当是得心应手,可是要和郭雪剑边打斗边行走在流沙上,而的技巧不如郭雪剑行云流水。风自清他始终是脚掌接触到流沙,不敢脚尖踩着流沙,那样他和郭雪剑交手时力道不会让他陷入流沙里。
风自清本来凭着双掌就能克住郭雪剑的攻势,可是郭雪剑碧寒剑的剑气飞扬跋扈,岂能是他的掌力能相克的,再说又在流沙上,他的双掌承受的力道更大,不便双掌攻防相守,只能解下腰间的金刚鞭和郭雪剑远攻近交。
风自清本来和郭雪剑的功夫上不相上下,可是郭雪剑故意引导他陷入流沙上,在流沙上郭雪剑可谓是发挥了自己的优势,他的碧寒剑不时的从沙地上挑起一道道流沙,流沙随着剑影的转动,在与风自清的金刚鞭相碰时,郭雪剑借助风自清的力道反弹出他的剑影带出的沙粒,沙粒犹如细小的暗器纷纷射向风自清的面目,风自清左手挥掌凭借掌势击散飞驰的沙粒,却挡住了他的应对的视线。
郭雪剑趁机用剑抵触在风自清的金刚鞭上,借力飞身旋转而起一脚踢中风自清的肩头,风自清踉踉跄跄地往后退;而郭雪剑凭空向前翻滚到沙地上,横剑一扫就要削断风自清向后退的脚脖子。
风自清赶忙抬起脚跟,脚尖戳入沙子中;他手中的金刚鞭向身前横档过来想要格开郭雪剑的碧寒剑;但见郭雪剑长啸一声,碧寒剑的剑身在沙地上一弹,郭雪剑腾空而起飞向风自清的头顶。
风自清想要举鞭拦住郭雪剑,可惜郭雪剑已经站在他的左右肩头上,郭雪剑一用力;风自清本来脚尖已陷入流沙之中,脚后跟就没伸展开来,被郭雪剑重重一压,风自清半个身子陷入流沙之中。看来郭雪剑一心非要让流沙活埋了他,才步步为营地落入郭雪剑为他划定的流沙中。
就在此时,对面的沙丘上突然出现一队人马,只见一个女子喊道:“放箭。”箭矢如雨地射向郭雪剑,那慕汗和张本良。
张本良把马少峰打入洞穴里,还没来得及看到郭雪剑把风自清踩到流沙中,就感应到沙丘的另一半有大队人马气势汹汹地爬了上来。果然上来一排弓箭手,在萱萱地发令下纷纷射向他们。
郭雪剑提起凌雁秋快速地冲到另一边山丘上,那慕汗挥手一掌拍落射到近身的利箭,捡起沉鱼的断掌纵身一跃,也飞过了他对面的沙丘;而郭雪剑狠狠地又踩了一下风自清,飞身上了他身后的沙丘向萱萱看了一眼,看到萱萱怨恨的眼神,他只能叹声气转身不见了踪影。
就在郭雪剑把风自清打入流沙里,云千里就冲了过去扔给风自清的一条绳索;郭雪剑从风自清的肩膀上离开后,风自清的身体又陷入的只剩下了头颅和双手,他一把抓住云千里扔过来的绳索,一点点地被云千里拉了出来,他横躺在沙地上大口喘着气,心中暗暗骂郭雪剑无耻,一心让自己死在流沙里,这比杀了他都难受。
张本良他们一路东进,过了玉门关直奔敦煌而来,不巧的是他们快赶到龙门客栈,在漆黑的夜色中遭遇到同样向敦煌赶过来的沙长天的人马,他们二话不说就打斗起来。
张本良示意那慕汗和郭雪剑不要和他们纠缠,跟着他退到龙门客栈的南面,让那慕汗和郭雪剑截住风云二老,他则寻找进入龙门客栈的地下密道的入口,谁知碰到了马少峰,看来地下密道已被马少峰摸清了,只能另找退路。
沙长天见张本良他们跳过对面的沙丘,征求萱萱要不要去追杀,萱萱摇头道:“他们去的地方正是我们要去的地方,总有一天会杀到一起的。我们连夜赶路人马都累了,先在龙门客栈休息,我还没去见我的父王呢,所以没心思追杀他们去。”
这时,天已大亮。张本良他们奔走在一望无际的大漠上。那慕汗捧着沉鱼的断掌,心情沉重。他举目望去,说道:“我们这是去黑月山吗?”
张本良说道:“龙门客栈已经被他们占有了,连地下密道他们都摸清了,我在龙门客栈没有容身之地,只能先前往黑月山。”
郭雪剑拿出一个皮袋水囊,喝了一口水,说道:“水都喝完了,还怎么走。早知道不如在龙门客栈备些水再走,不然会渴死到路上的。”
张本良说道:“算我们运气不好,跟沙长天撞个正面,暴露的行迹,他们肯定会在龙门客栈防范严密,就算我们返回取些水喝也是徒劳无功。”
郭雪剑看了一眼凌雁秋,说道:“她是谁?”
张本良说道:“她是以前龙门客栈的老板娘。”
郭雪剑说道:“她是不是血石门的人?”
还没等张本良回应,凌雁秋说道:“我以前是血石门的人,已经背叛出血石门了。”
郭雪剑说道:“等等,为什么要带着她,他背叛出血石门又会使什么样的诡计?难道我们要相信她吗?”
凌雁秋说道:“我大哥凌知秋你应该知道吧,他全家被血石门灭门,我还会效忠血石门吗?”
郭雪剑惊讶地说道:“洛阳凌知秋,是落雁的家,你跟他们是一家人?我们怎么会凭你一面之词而相信你?”
张本良说道:“我也不会相信,可她近几年去过黑月山地下王宫,找过她的丈夫老鬼;如果不带着她,她落入碧眼王的手里,她就碧眼王的眼线,我们在黑月山就不好对法碧眼王了。”
郭雪剑说道:“既然如比,杀了她那不是一了百了。我们不必担心身边有个危险分子,也断了碧眼王拿她带路的念头。”
张本良说道:“你知道吗?她的丈夫老鬼在地下王宫能生存好几年,说明老鬼已经从别的途径找到了地下宝藏。我们要想占有先机,提前进入地下宝藏,就得带着她,利用她引出来老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