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说什么呢?”朝云几时听过别人当面赞美她?心里又是甜蜜又是羞涩。
“我说你好美”张阳慢慢的朝她走过去“你别看我人小,我力气可不小,我能抱动你,你信不?”
“你干什么?”朝云可不想让他那么小的人抱,她撒腿就开跑。
“哈哈,你跑不过我。”张阳满屋子的追她,他要抓她一下就抓住她了,偏偏他还不卖力气总是若即若离不远不近逗的朝云跑来跑去。
“抓着你了吧?”张阳抱着她的腿一用力就把她抱了起来,吓的她一声尖叫。张阳把她扛在肩上转了一圈,放下她她还没站稳张阳又拉着她推过去拽回来,左倒一下右倒一下,朝云吓的不住的大喊,张阳只是笑个不停。
“哈哈哈,害怕了吧?”张阳把她放到床上,她晕的都坐不住了。张阳把兽皮卷成一个卷儿放她身后让她靠着歇会儿。朝云脸红的像火烧云了,双手捂着胸口生怕心会飞出来。
“你今晚就住这儿吧”张阳的语气很温柔也不知是命令还是在和她商量,朝云轻轻的点点头,不管是不能抵抗的命令还是真诚的祈求她都一样会应。
“那你早点休息”张阳蹦下床抬腿就要走
“公子”朝云瞪着大眼睛,眼神全是疑惑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哦,我去追风的屋里睡,他明天就出来了我得把他的屋子收拾干净,让他心情好点。”
“我去,这是奴婢份内的事,公子你休息吧。”朝云赶紧的站了起来,这种打扫的活哪能让公子干呢?
“不用你,这活必须我干,谁都不用。你睡吧。”张阳笑吟吟的走了,朝云愣愣的站在地上心里莫名有点小小的失落。她当然不指望五岁的小张阳能有什么想法,她就想陪陪他,就像他小时候一样的陪他睡也好。他怎么这么快就长大了呢?最可恨的是他心长的那么快,人长的那么慢。
张阳用神念操控着六条狼尾巴把顶棚、墙面以及屋里的每一块石头都打扫了一遍。看着干干净净的屋子,想着明天就可以见到追风了,张阳心里按捺不住的欣喜波翻浪涌。他走到院子里抬头仰望,想起《西游记》中的一句诗‘恨不得点头唤出扶桑日,哈气吹散满天星。’倒十分的贴合张阳此时的心情。
晨曦初透天刚破晓彩凤端着一盆水,盆上铺着一块木板,木板上托着一杯茶水一个钵盂,腕上搭着条手巾,缓缓朝张阳的屋子走着,平时这些东西都是她和朝云两个人拿的,今早也不知朝云哪去了,怕误了公子洗漱她就一个人拿过来了。刚一进院就见公子倒背着双手站立在庭院之中静静的望着天边。
“公子”彩凤倒经常见阳公子早起,可起来就在院子里傻站的时候可不多。她哪里知道公子一夜未眠就在这儿站着等亮天了。
“哦,放这儿吧”张阳示意她把东西放到石桌上。
“外面有风,早晨太冷了,进屋洗漱吧。”
“不用”张阳拿起茶杯
“公子,进屋吧。”朝云推门走了出来。
“不必了”张阳就在院子里漱了口,净了面。他坐在石凳上彩凤给他梳头束发,弄的整整齐齐清清爽爽的。他直接奔冰海原去了,在阵外站了一个多时辰也没见追风出来,他便去吃早饭了。
“阳儿,你昨天为什么摆那么大一场盛宴啊?过年都没见你这么高兴。”水月娘好像每天只有吃饭的时间才能看到张阳,其余的时间张阳都太忙了。
“回母亲的话,我昨天吹曲子引来了许多的鸟,我觉得是吉兆特别开心就摆宴庆贺了一下。”
“嗯,摆宴可以,你喜欢弹唱歌舞都可以,你不该纵容下人和战兽们都赴席,主不主奴不奴,人不人兽不兽的成何体统?”
“母亲教训的是,孩儿知错了。”
张振羽看一眼月娘看一眼张阳,他无语得很。说月娘吧,似乎月娘说的有理,说张阳吧,似乎张阳又很无辜。‘阳儿是因为追风要出来了兴奋的昏了头,你看不出来吗?’
“父亲”张阳喜气盈盈,刚被训完一点难过的表情都没有。
“什么事?”张振羽平静的很
“追风刑期已满,什么时候放他出来啊?”
“他刑期满了他身上的禁锢就不存在了,他想出来什么时候都能出来,他要不想出来我就没办法了。”张振羽说的倒是实情,凡是有时间限制的妖兽被扔到地牢里刑期一满凝神铁自动从身上脱落回到当初给凝神铁施以烙记的人手里。进阵有限制不是什么人都进得去的,但出阵没限制,抬腿就走得出来。困锁追风的凝神铁是张少杰拿过来的,也是他亲自打上的烙记。
“呵,他怎么会不想出来呢?”张阳开开心心的开始吃早饭了。
‘追风,你内甲炼成了没有啊?你最好今天就出来,不然阳儿肯定要闹了。早知道你需要这么多时间不如多判你俩月了。’张振羽也拿不准追风今天能不能出来,要不要和张阳明说。他哪里知道如果不是张阳送给追风个得力的法宝,追风最少还得在里面多留三个月。追风战力本身并不强大,就仗着境界高。境界高自然是优势,但也不是绝对的,毕竟不是所有的妖兽都跟追风单打独斗。而且追风要炼的内甲是玄冰甲,是极上乘的铠甲,越是级别高的炼化的时间就越长,失败的机率也更大。
追风听得‘唰啦啦’一串响声,凝眸细看原来是凝神铁穿过阵门飞出去了。他回头看看鼎炉,炫光流动看样子也快好了。
‘你可快好吧,无论成败我想早点出去。我还犹豫内甲炼成了刑期不满的话我要不要提前出去呢,这刑期都满了内甲还没炼成,主人要心急了。也不知公子知不知道实情,若是一直不知道我在地牢还好,若是他知道我在地牢,刑期满了不见我的影子,他必是要闹的。’任凭追风心急如火,鼎炉就是老样子。
张阳到冰海原阵门处望了一会儿,又回到追风的屋子坐着。‘我才不接他呢,我就在这儿等他。’张阳等了一会儿又坐不住了,他到院子里站着,快到正午了还是没有追风出来的消息。他干脆回屋里躺着‘我就不信他出来不来见我。’
“公子,该吃午饭了。”朝云过来请他
“哦”张阳翻身坐了起来,心里又慌又乱他没下床‘咣’的一声又躺下了。“不吃”
“公子,我把饭端过来,在这儿吃吧。”朝云见他这样知道他是为追风担心了。
“不必了,我不吃。”张阳一摆手很不耐烦的赶朝云走,朝云不想惹他心烦悄悄的退出去了。
彩凤送饭进来一样的被张阳很不耐烦的赶出去了。
“公子这两天这么怪呢?昨天无缘无故的那么高兴,今天又无缘无故的生起气来。”彩凤把一盘子美食放到桌子上,朝云和格诺都轻轻的叹气。
“今天是追风刑满脱难的日子,所以昨天公子特别开心,今天都这会儿了还不见追风出来,公子就特别不开心。”朝云能有什么办法?只能是跟彩凤和格诺聊聊而已。
“刑满了怎么还不出来呢?会不会遭遇什么不测了?”格诺猜想追风可能是出事了,不然哪个囚犯刑满了不急着往外跑?
“不会的,追风向来高傲,可能是放不下面子想让府主去接他吧。”彩凤不希望追风有危险,不愿意往坏的地方想。
“什么下人敢跟主子耍脾气?”格诺觉得不能是这么回事。
“下人跟下人能一样吗?追风在咱们府上地位很高的。”彩凤觉得要真是这样的话,府主是有可能会去接他的。
“你们说公子连饭都不吃了,可怎么好?”朝云还是更惦记张阳。
“有人在吗?”窗外有人唤了一声,格诺赶紧出去了。
“什么事呀?”格诺见来者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应该也是这府上的侍女。
“我是西殿三少主派来的,有话和阳公子说。”
“哦,跟我来吧。”格诺带着她到公子的房门前敲了敲门,张阳喊了声‘进来’,格诺嘱咐那姑娘稍等一下。
“公子,西殿三少主派人过来传话。”
“让她进来吧”
“是”格诺出去把那姑娘让到屋里他就退下了。
“阳公子”那姑娘礼貌的见了一礼。
“有什么事说吧”张阳就躺在床上没起来。
“三少主问您什么时候过府”
“还有呢?”张阳天天都是午饭后过去,今天按常理还没到过去的时候呢,若没别的事没必要来传这么一句话。
“你若是没别的事,三少主希望你晚一个时辰过去,说是冰海原的凝神铁回来了,这件事必须向府主汇报。”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那姑娘躬身退下了。
张阳骨碌一下坐了起来,他下床就往宁神殿跑。凝神铁回来了说明追风刑期满了,张少杰当然知道张阳牢牢记着这个日子不用提醒。他派人过去告诉他一声就想让他高兴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