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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吵闹
    她一下趴到青果身上,只觉得软软的、滑滑的、凉凉的,她慌慌张张的站起来才看清了青果的全貌。
    “啊!啊啊啊!”那妇人吓得花容失色,倒着向后退了十几步,她平常也见过青果,也见过许多的妖兽。只不过这次事出意外,家里的妖兽多是和主子在一起的,像这么自己就横卧道边的确实不曾有过。
    “该死的,你跑这儿来放什么挺?”那妇人手捂着胸口,出了一身的冷汗,手抖心也抖,腿软脚也软。她浑身筛糠走不了路,嘴上还絮絮叨叨的连说带骂。“你们中殿的主子都死净了?你跑南殿来装死?”显然她是认出了青果,看来她对南殿意见还不小,一竿子打倒一船人。“养你们这些哑巴畜生有啥用?”她拍着胸口,安抚自己狂跳的心。“你吓死老娘了。”
    “啊!”那妇人不知怎么突然双脚离地向上飘了,这一惊吓得她魂不附体,不住的哀告:“青果,我错了,我不是骂你,快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呀,我再不敢骂你了。”
    “啊啊啊!”那妇人飘着飘着看到墙头上坐着一个铜人,铜人还披着诡异的黑披风。
    “你骂谁呢?”那铜人还会说话,那妇人却不会说话了,她痴愣愣的一个劲的哭。
    问墨伸手掐住她的脖子问:“你会说话不?”
    “唔,唔”脖子被掐住了,她发不出声来,就拼命地点点头。问墨掐着她朝地面一掼,青果蹿起在半空中把她缠住慢慢放了下来。
    问墨轻飘飘的跳到那妇人面前,这么重的铜人竟然落地无声,可见身法之高。那妇人可不懂什么身法,她就知道这铜人是个惹不起的角色,杀她比拍死个苍蝇要容易得多。
    “你刚才说它是什么?”问墨指着青果看着她,声音很低沉。
    “没,没说什么。”那妇人哪还敢跟问墨计较,她只是慌慌张张的掩饰和否认着。
    问墨冷哼一声,那妇人吓得‘扑通’一下就跪下了。
    “我告诉你他是高傲的青龙,而你”问墨俯身用脚尖挑起她的下巴,无限鄙视的语气道:“不过一具粉骷髅。”
    问墨一脚把那妇人踹出去十多米远,她趴在地上不停的抽动,像是在哭泣。问墨蹲下摸摸青果,看看他怎么样了。青果摇摇头,表示没什么事了。
    “我送你回去吧。”他把青果绕在自己肩上,大摇大摆的走了。
    待到问墨走的无影无踪了,后门‘吱呀’一声从里面走出个人来。那人身穿青色长衫,脚踩一双厚底布靴,头扎青色头巾一副少年书生模样。那少年四处望望见左右无人,快步走向那个妇人。
    “婶婶,你没事吧?”那少年左手握着那妇人的左手,右臂环颈扶她坐了起来。那妇人刚刚坐好就一把推了那少年一个趔趄:“好良心都喂了恶狗了。”
    那妇人左一句‘你个遭天杀的’,右一句‘你个怂包’不住的连吵带骂。
    “婶婶,莫要高声,这不是吵嚷的地方。”那少年也不还嘴,只是小声的哄劝。他扶起那个妇人说:“我送你回去吧。”
    “滚你娘个蛋的,你这会儿又有胆子送我回去了,你早送我出来我至于被那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欺负吗?”那妇人以破口大骂的方式疯狂的宣泄着所有的恐惧和怨恨,哪里听得进去那少年说些什么。
    “婶婶,我们这回光明正大的从前门回去。”那少年搀扶着那个妇人在她耳边悄悄的说:“青果的那个帮手是东殿带进府的,十有八九是张阳那个小兔崽子整回来的。你让叔叔去告青果,中殿的人舍不得青果就得咬死那个怪物,到时候看那小兔崽子心疼不心疼。”
    庶子也好,妾室也好,地位纵然低下也比兽族的地位要高,战兽若是无故伤人是要被处死的。这个有很多的先例,有些战兽以人为食已成习惯,刚被收服的时候总趁主子不备偷食丫头、小厮,为了止住战兽伤人之风,七百年前平康法典里立了重规,凡是未受命伤人的战兽无论功绩大小一律处死。
    “主意倒是个好主意,只是我是偷着过来的,这要传扬出去”
    “哎”那少年拦住她的话头,两下里望了望,见四周无人他悄悄的说道:“婶婶,你又没出南殿,怕什么?你过来找我娘打牌,我娘没在家你没进院就回去了,半路上就遇到青果和那个怪物,它们对你又打又骂百般恐吓不是罪过吗?”
    “可是这是院外啊。”正大光明的打牌哪有偷偷摸摸走后门的道理?
    “院里院外不过一墙之隔,青果不会说话,那怪物又没人证,有我帮你说话,府主也好前府主也好,东殿和中殿都瞪眼没招。”
    张承福在屋子里跟二姨太正打情骂悄,忽听院外鸡飞狗跳的。他跟二姨太都觉得十分扫兴,可也只好出门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出门一看原来是三姨太回来了,也不知道她上哪耍了一大天,这一回来就惊天动地的。只见她披头散发撒泼打滚的,也不知是哪里不顺心了,闹的翻了天。
    “行了!”张承福一声怒吼止住了那婆娘的疯闹:“你怎么又鬼哭狼嚎的?是不又上东殿得瑟去了?跟你说多少回了,别去给钺儿添麻烦,知不知道?”
    “谁上东殿了?我哪还敢上东殿啊?”姬夫人扯开嗓子嚎叫,张承福看她又要大闹,拽着她往屋里拖。
    “你上屋里嚎丧去。”张承福往里屋拽她,她便一屁股坐在地上就是不肯起来。
    “嫁你这么个龟王八鳖蛋什么气都得受,那没断奶的小兔崽子欺负我,侍候扁毛畜生的小丫头子欺负我,现在连哑巴牲口那泼长虫烂泥鳅都欺负我。”姬夫人哭天抹泪的还直捶打大腿。
    “你嘟囔些什么玩意儿?到底怎么回事?又是谁怎么着你了?”张承福对她这套发疯似的胡闹已经麻木了,根本没有可怜她的心,她越闹越让人觉得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