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我我绝不走,我也不进。我就在门口等,我一直等到你出门。”钟离琼英不会放下自尊报门而进的,他也不会扭头就走。你如此待我,必要给我个说法。
“你呢?”张阳问向追风。追风笑了,他反问一句:“说实话啊?”张阳点点头,当然要听实话了。
“要是我我就闯进来,不给我个让我能接受的说法,我就砸了平康宫。”追风最在意的东西就是骄傲,谁践踏他的尊严他能舍命。
“你猜他能怎样?”钟离琼玉最关心张阳的见解,她其实就是喜欢听张阳说话,张阳说什么都顺耳。
“我猜他会进,报门而进。”张阳觉得郑明明一定想知道为什么会让他报门而进,如果他走了就永远得不到答案了。以郑明明的心计他会选择忍耐,会按别人画好的道道走,只有进来才能探明真相,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没有足够的了解就不知从何处下手反击。
“不信,要是你你能报门而进吗?”钟离琼玉不信郑明明这么没骨气,太子之尊真的到别人府上报门而进。
“我不能,我直接走了。”
“对,走就对了,人家都这么对待你了,还死皮赖脸进去干嘛?再也不理他就完了。”钟离琼玉就喜欢有血性的,如果张阳不是一直跟她针尖对麦芒的,她未必能对张阳这么好
“不,我不会生气的,我第二天再去。第二天还这么对我,我第三天还去。”张阳还真让钟离琼玉说着了,他就是死皮赖脸,死皮赖脸的工夫比身法都高。
“你疯了?”
“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这么对我肯定是有苦衷的啊,既然这态度摆明了是不想让我进,那我就走呗。何必非进去让别人为难,又让自己难堪?我第二天再去,他若不是真心厌烦我,我也不想错失一个好朋友,给他个解释的机会不挺好的吗?他若真是厌烦我,我就天天去烦他,花五刀币买拜贴,一天送上一张,够烦他一个月的,我看谁闹心。”
“报”一个金甲兵隔门报事
“什么事啊?”
“大宁国太子郑明明求见。”
“人在何处?”
“就在殿门外。”
“让他报门而进。”张阳得意的笑了,像是在和大家说‘我猜着了吧?’。
“大宁国郑明明告进,拜见平康少府主张阳大人。”郑明明还真会报门,严肃、认真、恭敬、标准。
“哈哈哈哈”屋里顿时笑翻了天。
“好听吗?没听够让他再报两遍。”张阳在屋坐着挺舒服的,才不管郑明明在屋外什么心情。
“他太逗了。”钟离琼玉笑的前仰后合的。“报,让他接着报。”
“再报一遍。”张阳真就冲门外吼了一嗓子。
‘屋里怎么那么多人?他这是哄谁呢?’郑明明犹豫了一下,罢了,都报过一遍了还差再报一遍吗?
“大宁国郑明明告进,拜见平康少府主张阳大人。”
“张阳死了,你回去吧。”张阳笑的肚子疼,他起身去开门,还没走到门口就听郑明明很认真的语气说道:“我就是来吊唁的。”
“感激感激,还来个孝子。”张阳笑嘻嘻的打开房门,深深一揖:“开个玩笑,多有得罪。”
“你挺会玩呀。”郑明明看到钟离兄妹就猜到了七八分。
“都是琼玉调皮,阳公子实在是事出无奈。”钟离琼英紧随其后,急忙替张阳解释一个。“你休要错怨了好人啊。”
“哪里的话?算个什么事?”郑明明和钟离琼英客套一句,转过脸一本正经的对张阳说道:“你一辈子别去大宁国找我啊,要不然我让你爬进去。”
“你家门那么矮呀?”张阳笑盈盈的拉起郑明明的手,郑明明一见钟离琼玉在这儿,他一下就不生气了,心知肯定是钟离琼玉的鬼主意,看来张阳也是拿她没办法。钟离琼玉什么脾气在六郡之中别人或许不知道,这些太子爷们那是个个都心明如镜。
大家闲聊了一会儿,郑明明看追风一身白衣,便问道:“玄龙战铠你穿上了没?”
“穿着呢。”追风就喜欢这身白衣,这种脱不下来的战铠只能凝炼一次,他根本都没考虑过别的样式,套上铠甲想都没想就凝炼成了这个样式。铠甲虽然只能凝炼一次却并不是只能以这一种形式存在,铠甲有三种存在形式。一种是铠甲本来的样式,那基本上就是在向所有人宣告你是个修行者,因为铠甲会闪闪发光,白天还好,晚上就跟个荧光棒似的。一种是凝炼后铠甲的样式,那就看你凝炼成什么样了。另一种是隐到皮肤里,这样可以自由穿着普通的衣服。
“让我们看看铠甲什么样呗。”郑明明昨天哪有机会好好的看上一眼?只见流光溢彩灼灼耀眼,诱惑得人回去都睡不好觉。起个大早跑过来,与其说是看张阳不如说是想好好看看玄龙战铠和幽冥寒冰斧。
追风一身白衣潇洒飘逸,透着一股儒雅风流。大家都吵嚷着要看铠甲原来的样子,只见他身周白雾升腾,不一会儿追风擐(音换)甲执兵站到大家面前。虽然他笑容满面大家依然感受到一股杀气弥漫,说不尽的威武、刚毅、勇猛,一种令人敬畏的气势从他身周散发开来。
“这哪是一个护卫啊?分明一尊天神。”郑明明目光灼灼像是爱上追风了似的。‘我要有个这样的灵兽多好啊,我也给他弄一身漂亮的铠甲,这带出去多有面子?我什么时候能抓到那个伍平呀,我都着急了。’
“真好看,我回去也管爹要一套。”钟离琼玉的两只眼睛也冒着饿狼般的光芒。
“你也得能穿上啊。”钟离琼英白了她一眼,自己什么修为不知道吗?
“他不是能穿吗?”钟离琼玉一指张阳,他都四象期了应该能穿很高级的铠甲了吧?就算穿不上玄龙战铠也可以穿别的嘛,他现在都没有铠甲呢,多急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