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那蛇王的后颈处突然破了个洞,一股鲜血喷射而出。追风的斧子是朝蛇头劈下的,他知道他一斧子还不足以劈穿蛇王的皮肉,但他不知道的是张阳的外甲已经碎了,中间的软铠也裂了,只有一层内甲还是当年他送的虎皮,张阳精进的速度太快了,都没来得及炼化一个好的内甲。
追风这一斧子下去多亏了蛇王的铠甲好、皮肉结实,不然张阳就死定了。张阳刚找到个骨缝把双龙七星棍幻化成了一个大的扇叶形钻刀,刺穿了蛇王的皮肉,钻透了蛇王的铠甲。他这边刚捅出一个窟窿,追风一斧子砸到蛇头上把张阳震得几欲昏厥。
蛇王抽搐一阵便不动了,张阳被闷在里面,他支起九转擎天棒给自己争取一点空间。他把双龙七星棍幻化成一柄尖刀,在里面划破其皮肉。张振羽和张少杰从那蛇王的后颈处的窟窿上开始一点点的用刀划开,追风和凌波上前跟张阳搭话确定他所处的位置。很快大家就把张阳掏出来了,看他血淋淋的样子谁都没心思为胜利欢呼。
张阳出来也不清理一下身上的血迹,他抬腿狠狠的踢了一脚死蛇。然后就瘫软在地上,蛇嘴里空气太少了,不仗着软铠上的黄沙之眼宝石能散发精气,他早憋死了。
“我说你先抖抖外甲不行吗?”追风看他跟个血人似的,实在不怎么养眼。
“外甲碎了。”张阳抬手擦一下脸,修复好外甲把血迹抖净,他又吃一粒大还丹补充一下精元。
“我们走吧。”张振羽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他心里也没有想像的那么激动,不管怎么说杀了蛇王也没人受伤,这就是挺好的结局了。他开心不起来主要是儿子被蛇给吞了,到现在他还有点余惊未消。
张阳站起来又奔那死蛇去了,红通通的蛇身浸在鲜血中,皮翻肉卷惨不忍睹。他拎起蛇头晃了晃,什么也没有。
“你找啥呢?用不用再进去看看?”追风不明白张阳怎么对死蛇还来兴趣了,在里面没呆够么?
“天灵珠呢?”张阳看看这地上什么都没有,打死一条小飞翼蛇还能得到个蛇信呢,还有两块青金,运气好的话还有宝石什么的,这么大的一条大蛇除了尸体就一无所有?
“可能本来就没什么天灵珠吧,他们让我来抓你回去,根本没提天灵珠的事。”
“不对,一定有,我一定要拿到天灵珠。”张阳没法相信这金蛇魔宫的大蛇会穷得一毛钱都没有,兴许它把值钱的东西都藏起来了,萤沼水洞就有许多的箱子,这里肯定也有,就是不知道在哪藏着呢。
张阳拎着破棍子墙上一下,地上一下,左打打右打打,他觉得一定是有什么机关。他乒乒乓乓的敲打个不停,凌波就紧紧的跟在他后面。管他做什么呢,能在一起就好。
张振羽、张少杰和追风也都目视着他们,反正现在也没什么可担心了,回去也不差这么一会儿,就一起等着他们。
“哗啦啦”张阳不知哪一棍子敲到了开关上,墙壁上的深紫色墙砖都散落开来,像是被爆破了似的一面墙瞬间倒塌。
“找死!”那墙后‘嗖’的跳出一个人来。
原来是个火辣辣的俊俏娇娘,只见她红衣、红鞋、红裳、红裤、红透半天边,冷言、冷语、冷心、冷面、冷过三尺雪。愤怨满腔都是伤身恨,情义全无尽皆夺命仇。双剑划空炫光闪,一声厉喝怒气呼。
“老娘放你一条生路,你偏不走。”这红衣女子粉面如涂,剑指张阳咬牙切齿,恨不得捅他十万个透亮的窟窿。
张阳掂了掂手里的双龙七星棍,知道真正的战争才拉开大幕。他弓步架棍望着那少女:“你诚心放生,我又怎么舍得走呢?”
“少废话,拿命来!”那少女持剑前纵斜劈而下,张阳架棍一挡,那少女化剑为鞭就往张阳的棍子上缠,张阳的棍子突然变短从软剑当中缩了出来,张阳纵身跃起照她脑门上就是一记当头棒,棍子突然又变长。
那少女脚下一软,身子贴着地面持剑刺向凌波的双腿,凌波发出一根藤蔓缠住那剑身,不料剑刃锋利竟割断了藤蔓。
“铛!”一柄长斧压住了利剑,剑尖几乎就要碰到凌波的裤角了。凌波迅速的向后疾行而去,她急忙启动三大辅助阵法。
“嗖!”一道能量破空而去打碎了墙壁上的一块石砖,张振羽的无影箭竟然比追风的身法还慢了一点点。
张阳一棍打空落到地面,见追风和那少女长斧对双剑战在一处。碧月秋光斧斜砍、直劈、横拦、竖架,人如秋风、斧如落叶,翻翻旋旋如诗如画,夺命双锋剑重刺、轻点、长撩、短挑,身似杨柳、剑似飘絮,来来往往似醉似痴。使斧的轻快敏捷,用剑的潇洒飘逸。‘叮叮铛铛’战的热火朝天,‘乒乒乓乓’打的难解难分。
张少杰抡起长戟加入战斗,张振羽在远处发着箭雨阵,凌波也挥动莲花杖,大家齐心协力共同战这红衣少女。张阳却自顾自的耍起了棍花,棍子不往那少女身上招呼,自己玩起了棍术表演。
棍起处天上彩云飘,棍动处遍地百花娇,棍扫处春风徐徐绕,棍落处甘霖阵阵浇。棍舞起愁山雪化冰消,棍旋起苦海吉光普照,棍抡起虚渺渺如在九霄,棍转起迷茫茫地动山摇。
张阳幻化出山山水水花花草草,让人置身其中真假难辨。那少女起初只顾得与张振羽、张少杰、追风三人苦战,还得躲着凌波的天雨,对张阳的舞蹈并没在意。当她发现眼前景物不断变幻时,也没往心里去,不过是障眼法,瞬息之间就不见了。
没想到张阳的幻术如此之强,虚实难分还久久不散,渐渐的她进退之间搞不清脚下是山是水,也不知眼前人是真是幻,每个人都雾气沼沼的。
“嗞~”她受不了这种晕头转向的打法,终于暴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