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振羽他们父子俩都觉得泰泽国皇后被刺杀这件事应该是真的,因为谁也没必要担着天大的风险撒这么个谎。虽然事情的经过描述得含糊不清,但皇后已死应该是事实。
“这么说泰泽国现在应该很乱,战争还没开始他们就先发丧了,好兆头啊。”张阳心情很好,泰泽国越乱平康的胜算越大。
“皇后不死也够乱的了,城主的圣旨也快到了,不知道他们会有什么反应呢。”张振羽亲眼看着钟离城主写的圣旨。
钟离城主灭了泰泽宫却没动泰泽国,他下道圣旨宣布了一下欧阳德石的罪行,然后以恩泽天下的胸怀赦免了泰泽国其他人的牵连之罪。让他们速速选出新君登基,以后要好好的治国理政……
张阳目光呆滞的盯着房顶,如果说他亲爹脑袋被门挤了,那他这个岳父就是没长脑袋。要么别动手,动手就弄死,你这不是给自己招灾惹祸找麻烦吗?
“皇后死的蹊跷啊,皇后不死肯定是在欧阳奇才他们三兄弟里选个太子继位,皇后掌权理政,这样对我们最有利。皇后死了这皇位就不一定是谁的了。我们得先了解一下泰泽国里有多少人有可能继承大统。”张阳知道泰泽国的皇后不擅理政,但新的掌政人会是谁呢?是个政治家还是阴谋家?皇后之死是不是他们宫斗的结果?
“怎么了解?”张振羽这个甩手掌柜的,真不知道离开儿子他还能不能独挡一面了。大战在即他都无动于衷,连了解一下敌国动态的心都没有。
“问问沈弘学就差不多了。”
“那个沈弘学也没动刑就养他几天,他怎么就肯招了呢?”张振羽觉得这事有点不可思议,像沈弘学这种朝臣倒不是不能叛国,但起码得吃点苦头,熬不住了才有可能屈服,张阳就好吃好喝的囚禁他几天,偶尔跟他聊聊天而已,他就向张阳低头了?
“他也恨泰泽国啊,我们有共同的敌人。”张阳简单跟张振羽讲了他收服沈弘学的手段,先是派人假传圣旨杀了他全家,然后把圣旨和一块侍卫令牌留在现场,把他的儿子带到平康,让他们父子地牢相见。
“圣旨和令牌哪来的?”张振羽知道这两样东西造假难度系数相当的高,尤其是令牌只要是修行的人一股真元探进去就知道真假。
“圣旨我做的啊,咱家不有的是空白的圣旨吗?各郡往来的圣旨我也调得出来,刻一枚泰泽国玺有什么难的?”张阳只解释了圣旨的来源,因为他觉得令牌根本无须解释。
“那令牌呢?也用咱们平康的?”张振羽想了想,想明白了。“对,沈弘学调不动真元,只能从外表上看,用黑晶铁幻化一块外形一样的就行了。”
张阳瞪着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爹看,他越来越怀疑他爹的智商了,怎么感觉他的智商处于离家出走状态呢?
“假的能行吗?令牌还用想?龙棘子的啊。”
这回轮到张振羽瞠目了,他半睁着眼半张着嘴默默无语的盯着张阳。怎么就养了这么个腹黑的儿子?把人家全家都杀了,套人家的话,人家还得对他感恩戴德的?
父子俩从地牢里出来,张阳带着张振羽急匆匆飞回张阳的院子。
“嗷~”张阳站院子里仰头一声长啸,追风、凌波、问墨三道流光‘唰’‘唰’‘唰’出现在他面前。
“你怎么了?”凌波很急切的询问,她听得出张阳的焦急。
“没事。”张阳拉起问墨,神念一动他们父子和问墨都到了潮音石中,张阳以前一直忽略了潮音石的仙府作用,说点机密事还得布阵,躲到潮音石里是多么的方便啊。
“欧阳德石死了没有?”张阳不知道问墨有没有杀欧阳德石。
“快了。”问墨想通过欧阳德石找到立瓜,可欧阳德石真的不知道立瓜哪去了,立瓜见欧阳奇俊死了,知道自己在泰泽也没什么希望了,他就悄悄的离去了。
“先别杀,你有没有办法让他写一份密旨?”
“不是事儿,让他死去他都得给我磕头。”
张振羽看一眼问墨又看一眼张阳,怎么后背直冒冷风?他们这是在谈论一位君主的生死大事?怎么感觉比杀鸡要容易许多呢?
原来听沈弘学说了一遍泰泽国的大致情况,张阳得到了如下几条信息。一是泰泽国的代理国主裕王欧阳德裕是个正直仁义、勤政安民的雄才之人,二是泰泽国的瑞王欧阳德瑞是个声色犬马、心胸狭隘的卑鄙小人。
如果能让欧阳德瑞掌政岂不是对平康大有好处?只要欧阳德石一封密旨送到泰泽宫中,不管有用没用起码能引起欧阳德裕和欧阳德瑞两兄弟相争。张阳是不怕泰泽国乱,越乱越好。
这密旨张阳也能写,只是在字迹模仿上有点困难。这个和圣旨不同,圣旨帝王只表达个大意,内容都是下人写的,密旨都是帝王亲笔书写。想把水搅浑那不得用点力气么?
“这样的密旨只怕他宁死也不会写吧?”张振羽反正觉得他要是被人控制起来,只要有一丝意识也不会写于家于国后患无穷的密旨。
“这个嘛。”张阳食指挠挠他光洁的下巴:“把他押到地牢。”
“不用那么麻烦吧?”问墨很有信心的,何必动用地牢里那些粗笨的刑具?
“让他主动写,比我们逼着他写效果要好。”张阳若是说一句他跟着写一句,一来言辞未必符合他平时的习惯容易出纰漏,二来他的笔画上会不会做什么手脚?比如某个字不遇特殊情况不会用某种写法,这些都防不胜防,张阳可不想弄巧成拙。
‘押到地牢就不是逼着写了?’张振羽心里偷偷的白了张阳一眼,你这智商也忽高忽低嘛。
‘主动写?’问墨也满眼的问号,欧阳德石能主动写你想要的东西?你可真敢想,这跟做梦娶媳妇有啥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