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阳打开信简一看,是张承安和阿木尔发来的战报。阿木尔没什么事,就是报个平安,他在草原玩的很快乐,楚原水草丰茂战马都乐不思蜀了。
张承安那面已经包围泰泽国快一个月了,张承德把泰泽国所有的界碑都拔掉了。现在泰泽国就剩下一座国都了,基本就跟生日蛋糕中间的那个蜡烛似的玩金鸡独立呢。
张阳看看大家虽然身上无伤,却都勉力忍疼。这矿脉也跑不了,急什么呢?不如先去战场玩吧。张阳命令阿木尔继续坚守不得懈怠,回复张承安拔下界碑的地方要留兵驻守,继续围困泰泽国都,多了解敌方信息。
大家慢慢的走下山,到山下一个小城镇里张阳买了五把椅子,十根木棍。做了五个简易的轿子,雇十个壮汉抬着他们往泰泽国都走。一路上游山玩水倒惬意得很,马刚很少坐轿子觉得很有大爷范儿,他还拿把小扇子摇啊摇的。
其余的人都觉得张阳玩心太重,直接飞过去不好吗?就是疼也可以飞一会儿歇一会儿嘛,这么走也太慢了。这得走个十来天,还不如在城镇里休息个十来天也养得差不多了。其实张阳要是图快也就一咬牙的事,地遁过去就完了嘛。
路上自然有山有水也有城镇,一进入城镇他们五个就特别的显眼,人们要么没见过轿子,要么没见过这么简易的轿子,还一连五个一大排。他们倒自然得很,面对别人的非议都跟看不着听不见似的,就大摇大摆的奔客栈去了。
这里离泰泽国都很近了,这客栈中有不少的修行者,但修为都不高。他们挑最大最好的客房要了一间,他们聚在一起吃喝畅谈。紧闭门窗却不布阵。
“我们这次真是够幸运的,虽然九死一生好歹活着出来了,还拿到了神器的藏宝图,真是天大的幸事。”张阳知道他们的招摇引起了不少人侧目,他们的房间肯定有许多和马刚一样性格的人关注。
“是啊,值得庆幸,现在回到这太平人间可以开怀痛饮了。”问墨举杯,大家一起高高兴兴的喝下问墨调剂的补药。
“可是我们现在都重伤在身,一点真元也调不动呢,还是小心点好。”凌波真是个细心的好姑娘,把这么重要的好消息向外散播。
“放心吧,藏宝图分成六份,就算谁偷走一份也是没用的。”马刚拿着一个大鸡腿吃的满嘴流油还说话。
“话不能这么说,真要丢了一份可是大麻烦,你们可要把碎片保管好啊,等咱们功力恢复了马上把它拼起来,免得夜长梦多。”追风说着微微一笑,他听力是最好的,房上门外至少有四个人在偷听。
“我跟你说就是把我杀了都找不到我的那份碎片,你猜我藏哪了?”马刚是他们几个里修为最低的,他是生怕引火上身啊。其实他现在已经四象中期了,在华夏也勉强算是个高手了。
“吞肚子里去了?小心我剖你腹。”
“才没有呢,我就没藏在身上,你们的轿子都是木棍的,就我的是竹杆的,我把碎片塞到竹杆里了。”马刚大概没想到他这一句话害了十条人命,十个轿夫一夜间全被杀了。
“你怎么这么大意啊?丢了怎么办?我都缝到靴子里面了。”张阳的靴子也价值不菲的,可惜夜半被人偷了。
“唉,调不动真元连储物法宝都用不了,我也把碎片缝到衣袖里了。”
……
第二天早晨这间小小的客栈遭遇了有史以来最大的一场风暴,平康太子在他们客栈丢东西了。昨天还庆幸来了五个有钱的客人,今天五个财神就变成了瘟神,一个个冲他们掌柜的咆哮。这桩小小的盗窃案像突然爆炸的蘑菇云似的瞬间升腾起来,没几天就传遍三都。
“听说了吗?张阳跑到碎星泉去了,还拿到了什么神器的藏宝图。”顾松和钟离琼英在撷芳楼里一边听着芝兰弹琴,一边闲聊。
“不知道真假,听说历经生死夺来的藏宝图,在一个小客栈里被几个小贼偷了,真是阴沟里翻了船,按说他不是这么大意的人啊。”钟离琼英早有耳闻,只是无法确定是真是假。
“听说连追风都重伤,他们一行人没有人能调动真元,这可真是虎落平原被犬欺了。”
“能活着出来不错了,听说前一阵子许多仙人在那里争斗都没一个能进去的,他还能拿到藏宝图也算不虚此生了,丢就丢了,人没事就好。”
“是啊,我也盼他平安归来。”
撷芳楼的作用此时大大的发挥了出来,有了撷芳楼很多消息在上层社会传播的比病毒都快。不光张阳丢了藏宝图这件事,就连泰泽国的战况都接近实时播报了。
大家都拭目以待看泰泽国是不是要易主了,各郡都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欧阳家实在没什么人缘可言,跟他们做邻居都吃尽了苦头,邻近他的巴不得赶紧换个人来治理泰泽国,不邻近他的也不喜欧阳家的行事风格。
钟离城主在意的就是泰泽今年的税贡会不会受到影响,张阳走之前就把泰泽国今年的税贡钱预留出来了,并与钟离景止达成协议,如果泰泽归张家他不得干涉,以后泰泽的税贡自然由张阳上交。如果泰泽不易主,经此一战伤了元气,则泰泽今年的税贡由张阳补齐,张阳把钱押到了华夏帝宫。钟离左右不亏,也就不管闲事了,由他们折腾去吧。
张阳他们离开那个客栈之后马刚就回清风部落去了,他实在是想家了。张阳送他一本雷系功法,马刚的自身功法还一点没修炼呢,跟兄弟们一揖而别,他回家勤学苦练去了,对他家来说马刚绝对是学有所成衣锦荣归了。
“报!阳公子到。”兵士一声报,张承安、张承德双双出帐迎接,张阳现在是主帅,不过这个主帅当的忒容易了点,临阵脱逃了一月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