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国不是一个明君加上一个贤相再加上一个良将就行的,永远不要相信三个臭皮匠能顶上一个诸葛亮。臭皮匠随便在哪个小城一划拉就有三十个,诸葛亮几千年才出一个。即使是诸葛丞相也没有能力一个人顶起一片天。
治国最需要的是人才,有多少人才都不嫌多,当然前提必须是忠诚。张阳从在平康理政的那两年就开始大力的开办学校,为的不只是提升平康子弟的个人素质。他的眼光很长远,只有自己培养出来的人才最可靠,因为他们上的第一课就是忠君,忠君思想从头贯彻到尾。
讲得天花乱坠的仁、义、礼、智、信,说的头头是道的温、良、恭、俭、让,都围绕着‘天、地、君、亲、师’,都是让人们把忠君二字放到心里第一位的位置上。
平康与少康从百姓到皇亲所有的孩子从五六岁上就开始读书,而书的内容大多是张阳亲自编撰出来的。张阳呕心沥血的培养人才,过几年等到他们文能安邦、武能定国的时候,就再也不用这么缩头缩尾了,那时候就可以放开手脚去干。小小静安算什么?扫六郡、合三都,天下一统,四海之内定于一尊。
几年后别的郡府皇族也没有多少会写字的人,而平康、少康农夫能写文,妓-女能吟诗。别的郡府军中多有纪律松弛、训练散漫,而平康、少康的百姓天天练武强身,无分男女老幼都有闲时为民、战时为兵的情怀。别的郡府贵族贪图享乐,百姓疲于奔命,而平康、少康贵族励精图治,百姓安居乐业,路不拾遗夜不闭户。
当你打造出一个天朝盛世的时候,不用四处征战,只需要接受八方朝拜。那时候就真的可以做到不战而屈人之兵。这就是张阳的以德治天下,他在少康如此空虚的情况下,免了百姓三年的赋税。一年宣布一千四百多条律法,处处体现着爱民如子,条条都是公平正义。
农忙时会派军士去帮助百姓春种秋收,完全义务的劳动,连口水都不许喝百姓的。这样无论在哪里当兵,都不需要惦记家里了,因为有百姓的地方都有兵。当兵的除了训练也开垦荒田,他们要自给自足,不能光等着吃军饷,少康没有闲钱养他们。
以前他们都是去百姓家里抢,百姓对他又恨又怕。现在渐渐的百姓们开始往军营送些粮食、蔬菜、衣物。军民从势同水火到亲如一家,才不过区区不到一年的时间。那么三年后呢?一个好的政策,一个好的君主,能给黎民百姓带来多少好处?能给家国天下带来多大的变化?
张阳唠叨起来觉得挺过瘾的,他的嘴恨不得说个三天三夜才痛快,不过他的膝盖不是这么想的。没有人知道他洗完澡之后忘了穿铠甲,若不然跪几天也不会有事的。可是现在疼得他直咬牙,袍子在前面挡着,硌出血了也看不出来。
“爹,饶我起来吧。”
“哼。”张振羽心里的火倒是消了,不过也没这么容易放他起来。“那么多人看着,不战你不觉得丢人吗?”
“饶人不是痴汉,痴汉不会饶人。”张阳的意思是说讲和没什么丢人的,得饶人处且饶人本就是美德,更何况这都是国事不是私怨,跟丢人有什么关系呢?
“你说谁呢?”张振羽以为张阳是在抱怨自己不肯放他起来。张振羽一拍椅子扶手,张阳以为他爹要打他呢,吓得向旁边略闪了一下,牵动伤口疼的直吸气。
“主人,饶公子起来吧。”追风看出他那表情有点不对劲了,张阳要是不疼不会求饶的。
“不行。”
“我,我替他跪。”追风走到前面略一屈身就被张振羽扶住了,平康的人都知道追风是不会跪的。当年摘星殿上追风跪了张少斌一次,几个月都没出东殿。
“起来吧。”张振羽没好气的瞪了张阳一眼。
“谢主人。”追风赶紧回身去扶张阳。
“谢父亲。”张阳搭着追风的手,慢慢的站了起来,追风扶着他慢慢的走向凌波身边的椅子。
“阳儿?”张振羽、水月娘、张少杰同时站了起来,吓张阳一跳。张阳和追风同时回头看向他们,他们又同时问了句:“你没事吧?”
“我没事。”张阳也看到了地上的血迹,他就苦笑一下,能说什么?摊上这么个喜欢罚人跪的爹,就受着呗。
“怎么不穿铠甲?”凌波想帮他看看,这么多人也没法看。他只要起来了,几分钟伤口就长好了。疼嘛,那是难免的,就疼着吧。
“没事儿,忘了嘛。”张阳还拍拍凌波的手,安慰她一下,其实她一点不疼。“现在要是把静安打下来,多少都得分给大宁和静海一部分,不如不打养几年更好。现在就尽可能多的让静安赔款,削弱他的国力,没钱就养不起军队,没钱就得给百姓加税。贪官会更贪,酷吏会更狠,等到咱们兵精粮足国富民强而他们民不聊生怨声载道的时候再打,整个静安就全是咱们的。”
“行了,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赶紧出去洗洗伤,疼怎么不说呢?”张振羽这个心疼,谁能想到他没穿铠甲呢。
“我说两遍了。”张阳不敢大声,就小声的嘟囔,那可怜的小模样萌萌的。大家都笑了,都知道他没什么事,大事议定了心情也跟着放松了不少。
出了仙府各自回房安歇,离亮天还有三个时辰。张阳带着凌波到混沌神殿去了,外面三个时辰混沌神殿里就是两天多呢。
“现在真觉得这个神殿好了,这回时间能多一点,你可以好好研究一下这些事怎么办,免得百密一疏。”凌波坐床上心里沉甸甸的,毕竟这些事太大太乱也太麻烦了。
“好。”张阳直接就把凌波扑倒,趴她身上就乱摸乱亲。
“你怎么了?”凌波还没见过张阳这么急呢。
“不你说的让我好好研究一下双修的事,免得日久生疏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