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张劫的话,那人微微一愣,似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一般,张着嘴,又问了一遍:“道友要买说什么?”
“一瓶千年圣灵水,怎么?难道这里没有?”张劫眉头一皱的说道。
“千年圣灵水的确有一瓶,但是你能买的起?”那人呵呵一笑,目光上下打量起张劫,眼神之中尽是鄙夷之色,而此刻,那俩个给张劫引路的二人也是偷偷的躲到一旁,似乎准备看张劫出丑。
“多少灵石。”张劫心中冷笑,脸上却是不动声色的说道。
“二十万!”那人从一咧嘴,从牙缝当中挤出一个数字。
张劫想了想,便要从储物戒指当中取出二十个高级灵石递给他,然而他的手刚摸向储物戒指的时候却忽然停了下来,就在这时,他忽然想起了一个东西来。
那人见状,以为张劫拿不出这么多灵石,当下便嘲笑道:“怎么?拿不出来?嘿嘿,拿不出来就别装,不是我瞧不起你,二十万的灵石别说是你,就是元婴期长老恐怕也没有多少能拿的出来的。”
张劫闻言一笑,道:“在下的确拿不出那么多灵石……”
“哼,拿不出来,就不要痴心妄想了,还是回去老老实实做师门任务去吧。”那人一摆手,如同轰赶苍蝇一般就要将张劫赶走。
然而就在这时,张劫忽然掏出一物,啪的一声,拍在了他身前的桌子上。
“我虽然没有二十万灵石,但是我有此物,道友看看值不值二十万灵石?”
那人闻言,定睛一看,刹那间,他的脸色瞬息大变,蹭的一下,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指着桌子那个形状如同小剑的灵牌,骇然说道:“宗主令,你怎么会有宗主令?”
“呵呵,我为什么会有宗主令,似乎就不是道友该担心的事吧,我就问你,此物值不值二十万灵石?”
那人望着张劫,哪还敢有半分轻视之色,冷汗从额头涔涔流出,点头如捣蒜的回道:“值,值,我这就给道友去将圣灵水取来。”
说完这话,这人便转身走向货架,唯恐迟疑一步,这个身怀宗主令的修士就会向他兴师问罪一般。
见到这一幕,张劫心中暗爽不已,没想到这宗主令怎么好使,看来以后有了此物,他在七剑山的日子就好过多了。
当然最让他高兴的自然还是能够一文不花的便可以将圣灵水收入囊中这种好事了。
不多一会,那人便手捧着一个精致瓷瓶走了回来,然后恭恭敬敬的将瓷瓶放在了张劫眼前,道:“此乃货真价实的千年圣灵水,只需几滴,便能将任何植物催熟百年,道友请拿好。”
张劫哼了一声,也没多言,扬起袖子在那桌子上一挥而过,桌子上的圣灵水便被他收了起来,随即,一转身便要沿路返回,然而这时身后的那名管事略微迟疑了一下之后,却是开口叫住张劫:“道友,按规矩您得留下姓名才行,否则到时候我无法交差。”
“张劫……”
话音一落,张劫已经走下楼梯,飘然而去。而那管事之人,却是站在原地,怔怔出神,脑海中不断的掠过关于张劫这个名字的一切信息,片刻后,他神色忽然变得无比难堪起来。
“张劫,岂不是那个前不久被宗主亲自收为亲传弟子的人?这下坏了,我怎么把这位尊神惹到了,万一这人回去跟宗主说我俩句坏话,我岂不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那管事越想越是郁闷,一转头正好看到将张劫引来的俩名界师期修士正站在角落里,此一脸呆滞之色,似乎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情。
“你们俩个笨蛋!害的老子差点闯了大祸,罚你们每人三个月之内,向储物库上缴二十棵百年灵草。”
“师叔,我们……”二人顿时露出一脸无辜之色。
“我们个屁,还不快滚!”那管事眉头一挑,向着二人怒目而视的喝骂道,此刻,他无缘无故惹了张劫,心中火气正足,哪里还会听这二人解释、
那二人闻言也是无可奈何,也只好将苦水咽进肚子里,垂头丧气的灰溜溜的逃开了。
……
这时的张劫却是早已经离开了储物库,化成一道遁光,眨眼间便飞回了断剑锋,回到了院子内,张劫便在院子四周简单的设置了一个幻阵,用来阻挡别人神识之用,然后又将刚刚到手的圣灵水取出来,打开瓶塞,一股浓郁的灵气扑面而出,心中一喜,又迫不及待的将菩提树取了出,然后在土壤上滴了数滴。
另张劫没想到的是,这几滴圣灵水竟是一转眼便被菩提树吸收,随后菩提树迅猛无比的生长起来,几个呼吸的功夫便长到了一人多高。
张劫顿时呆立当场,要知道,按照以前的经验,这菩提树怎么也得吸收个一俩个月,才能完全吸收,而这一回怎么如此之快?难道这千年圣灵水还有增强吸收?念及此处,张劫不由得又倒了几滴在上面,果然不出所料,那菩提树再次快速生长了起来,很快便长成了一棵参天大树。
张劫心中暗喜,当下将剩余的千年圣灵水收了起来,然后取出神木令,向着那菩提树干一贴,青光骤然大盛,张劫顿时出现在了菩提空间之内。
深吸一口气,没有感到丝毫的惊奇,一切都显得顺其自然,轻车熟路一般。随后张劫缓步走到了菩提树下,盘腿而坐,闭目开始参悟起第四道剑印。
时间飞逝,转眼间便是过去了俩个月的时间,就在一天清晨,菩提树下的张劫却是蓦然睁开双眼,眼神之中闪烁着几分疑惑之色。
“奇怪,我明明已经感觉摸到了第四道剑印的门槛,但是为什么每到关键的时候,那种感觉就突然消失了呢?难道还少了点什么……”
张劫皱着眉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对他来说这种感觉还是第一次遇到,以前只要有足够的时间,突破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只是这次却是不知为何如此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