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婉怡嫣然一笑,侧头看了看身旁的张劫,见他一脸的憨笑,不禁抛了一个白眼。
“对了,你姑姑现今如何?”
岳婉怡回道:“不瞒师尊,我姑姑一直记挂着您呢。”
“呵呵,岳莹对我的情意,我是知道的,可惜本帝有愧于她,现在也没有机会跟她道歉了,你回去之后,帮我转达一声好了。”
岳婉怡笑道:“师尊放心,婉怡回去之后,一定会将此话转达的。”
“恩,徒儿,为师现在时间不多了,就不跟你们聊下去了,一会我解开封印之后,便送你们离开这里。”
“离开这里?”
张劫皱了皱眉头道:“那神源和血阎罗怎么办?”
破云天道:“既然仙界难逃这一浩劫,那也没有办法,我解开封印,将你们送离这里便已经是我最大的力量了,至于血阎罗,我和你们都无法阻止他的。”
张劫道:“这怎么可以?师尊舍弃生命封印的东西,岂能因为我们二人而破开?”
破云天道:“一切都是天意,此事也怨不得你们,好了,不必多说,我意已决,临行前,为先送你一份造化。”
话音一落,破云天的虚影蓦然向前,出现在张劫面前,旋即一手抓住张劫的头顶,下一刻,张劫便觉得一股精纯无比的力量如同江河决堤了一般汹涌的灌入了他的脑海当中。
接着张劫的修为飞快的攀升起来。
仙尊中期,仙尊后期,后期巅峰!
只是一炷香的时间,张劫的修为赫然达到了仙尊的最高境界。
这让张劫和岳婉怡都是大吃一惊,这种转接修为的方法,别说见识,就是听都没听说过,然而眼前的一幕,却是真真正正的发生了。
“为师将三成的修为转入你的体内,不过也只能帮你到后期巅峰,最后一个瓶颈,无法用外力突破,必须依靠你自己才行,好在我那剑术应该全部传承给了你,至于你能吸收多少,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张劫心中感激无比,破云天最后时刻都是想着怎样帮助他这个弟子提升实力,只可惜这么好的师尊,却要与他永久分别了,以后再也见不到了,想到这里,张劫不免露出了感伤之色。
“徒儿不必伤悲,天下无不散的宴席,何况你得了我的衣钵,不至于我这套剑术失传,也算是本帝不幸中的万幸了。”
张劫眼圈一红,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一旁的岳婉怡见状,也同样屈身跪在了张劫身旁。
见此一幕,破云天也没有阻止,只是淡淡的一笑。
“张劫,你虽受我衣钵,为师也不求你做出什么大事,只希望你尽可能的阻止这场天地浩劫,好了,你去吧,对你来说,以后的路还长着……”
随着破云天的话音,空间忽然剧烈震荡起来,接着张劫与岳婉怡只觉得眼前一阵模糊,等他们再次恢复神智的时候,已经出现在一片荒山当中。
“放逐之地,我们又回来了,可是师尊……”
张劫咬了咬牙,死死的攥了攥拳头,眼圈红晕了起来。
岳婉怡知道他心中难过,伸出手掌,轻轻洁白如玉的手掌,握住张劫死死攥着的拳头,想安慰他俩句,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师尊,你放心,我会努力到达仙帝,到时候,就算血阎罗掌握了神源,我也会替你报仇,将他杀掉。”
张劫强忍住悲伤,目光看向天际,信誓旦旦的发了一句誓言。
“婉怡,陪我去看看几个好友吧。”
岳婉怡点了点头,道:“你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你不必问我的。”
张劫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叹了口气。
“过了这么多年,也不知道,他们还在不在了……”
……
彩云峰上,一处绝壁前,一个白衣女子静静伫立着,妩媚的玉容带着些许的哀伤,目光平静的看向天际,好似在期盼着什么。
“俩百年了,他还没有回来,看来他真的把我忘了,这个负心人……”
见到茫茫天际除了飘渺的白云之外,哪里有半个人影?白衣女子不禁苦涩一笑,这么多年来,她几乎每日都会在这里等候,期盼那个人会回来寻找自己,然而结果……
想到这,白衣女子心中不由一痛,一脸失落的转过身便转身离开了绝壁。
白衣女子回到了彩云峰下,那里有一处简易的小院,是当年蒋敏夫妇留下的,自从蒋敏夫妇离开放逐之地后,她便一直独自住在这里。
虽说,当年她也有可以跟着蒋敏夫妇离开这个地方,但是为了等待那个人的出现,她便选择留在了这里等候,而这一等便是二百年的光阴!
推开院门,像往常一样,漫不经心的将院子内的花圃整理一番,旋即便抬脚进入了房间。
然而她刚刚踏入了房间的一刻,整个人便立刻呆在了门口,因为她此刻发现屋子里赫然有多出一男一女。
女的穿着一件宫装,体态玲珑,曲线毕露,面容清丽绝俗,倾国绝代,即便白衣女子自认貌美如花,但是在这宫装女子面前,似乎也要逊色一筹。
而这宫装女子的身旁,站着一个面容清朗的青年男子。
当白衣的女子的目光落在这男子脸上后,其娇躯不禁大震,美丽的脸上顿时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狐王,多年不见,你还好吗?”
张劫露出了一抹温和的笑容,就好像在和一个多年不见的好友打着招呼。
然而另他意外的一幕,却是突然发生,那白衣女子错愕了一下之后,便直接一头扑进了他的怀里,嘤嘤哭泣了起来。
“你这个负心人,当年你就那么一走了之,你不知道,我在这里等了二百年吗……”
张劫脸色顿时一变,急忙转过头看向一旁的岳婉怡,只见岳婉怡的脸上却是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目光有些冰冷。
“呃……那个狐王……”
张劫脸立刻绿了,心道你这是搞什么,在我妻子面前做出这个举动,岂不是要害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