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跟我前往洞外,我会跟夸乌说清楚此事,你不会有事。”邪手向前擒拿而去,直接抓住那只三足金乌,万斤尸骸被轻松拔起,向着洞口飞出,龙大随后,云虎垫底。
夸乌早在山壁焦急等待半饷,眼观霄宇擒拿食物而回,高兴起来,大吼大叫,可瞬息又见云虎跟出,复眼杀机闪出,手中骨棒便要扔出,被红尘飞到耳边喝止,解释一通后,夸乌最终止住杀机,闷声闷气叫了两声,抗起食物,独自留下霄宇而去。
夸乌身影渐渐远去,直到无影无踪,霄宇双目微微闪烁,知晓这巨人离开不是因为生气愤怒,而是因为怕留在这里,让霄宇不好处理云虎与他之间关系。
看向身旁受伤未愈的云虎,只见这只白虎仇恨无比盯住远去的夸乌身影,想要嘶吼,又怕霄宇发觉,当下看了眼新认的所谓主人,收起仇恨姿态,反而摇起尾来,有些讨好的意思。
如此表象作假姿态让霄宇啼笑皆非,他这只云虎还真是聪慧,居然知道讨好自己,等待从自己身上得到足够好处,修炼大成,才来报仇雪恨,殊不知,这种计量手段太肤浅,任何人都能看出。
与红尘交流一阵,这才说服红尘,让云虎暂居在他世界内部,毕竟这只白虎与夸乌仇恨难解,如果冒然进入村寨,恐怕会对夸乌造成影响。
等鸟爷吞下云虎,安排妥当,霄宇这才向着村寨而去,回去之后,一连在族群内住了半月,这半月来,霄宇开始融入这巨人族群,对于夸父族这古老族群,尽量熟悉熟知,甚至,霄宇还学习几句古魔语言,用于对夸父族族人的简单交流。
中途之间,霄宇再度研究须弥山数次,都是无终而果,这件恒古至宝目前只发现一种功效,便是产生一种精元游丝,锋利无比,坚不可摧,可自从产生了那么一丝后,数月来,都不曾再度出现,红尘研究那卷禅解已经到了最后关头,鸟脸之上越加犹豫不定,不时看看霄宇,不时又低头沉思。
这日,霄宇研究须弥山完毕,红尘似乎有了决定那般,开口要求进入上层,霄宇眼观红尘凝重严肃模样,点点头,沟通大管家意志,被大管家接引到最顶层,人鸟找寻处僻静草地席地而坐,霄宇属下,闲杂人等全部被请离,整个方圆内只剩下红尘与霄宇本人。
“霄宇,时至如今,我可以告诉你些事情。”红尘声音有些凝重。
“你说,我洗耳恭听!”霄宇对于红尘接下来要言话语有些期待。
“你现在突破到达造化,下一步便是要步入三灾,迈向更高境界,九劫,甚至是仙人,可你也感受到了,以你目前积蓄底蕴,就算再过个万年,也别想再度精进。”红尘首先说出霄宇目前最大困境,那就是境界问题,霄宇造化可以搏杀物劫,这种变态妖孽修为同时也弊端不少,其中一种便是积蓄太过雄浑,要想步入下一境界,难上加难。
“这个跟你要说的事有关联?”霄宇表情一动,总感觉红尘早就为他步好局,挖好坑,就等他往下跳。
“关联很大,我先问你,你窃取了大道,在未来,肯定要与命运,造化,起源,万恶,甚至诸多仙魔为敌,你有几分把握打破这些阴谋算计,最后走上永恒永生?”红尘凝重开口问起。
这番话语真正问到了霄宇心坎处阴霾地域,一直以来,他都不愿意去想未来事宜,打着船到桥头自然直的架势,可经红尘一问,心底那股不定敢再度涌出,没人比他更知晓神器的厉害,时代神拳,命运天盘,甚至是突破造化时领悟的启蒙神光,这些神术绝学简直是完美无瑕仙法,可以说,霄宇学习的这些大法不过是神器威能的冰山一角,没有真正见识过统御诸天的神器,他便不能窥探得其中厉害,不过他知晓,只要自己路途不终止,总有一天,会和这些神器对撞搏命,能有几分把握胜利,连他都说不上。
或许一分,或许一分都没有,这不是不自信,而是知己知彼后,对双方实力差距的深刻认知。
气氛沉默,真正的沉默以对,霄宇没法回答这个问题,红尘眼观霄宇不答,鸟脸反而有些欣慰,缓缓开口:“很好,看来你还是认知到了你与神奇间的莫大差距,说实话,如果你自信满满,我反而会担心无比,没人比我更了解神器,也没人比我更熟悉神器,这许多万年来,我就曾经见识过神器出世,那神威无敌气势,没有什么能比拟向往,因为,神器代表了道,因果,善恶,教化,命运,他们是永恒大道威严的体现,如果说世间能有什么仙人能与之比肩,恒古以来,只出了那么寥寥几尊。”
说到此处,红尘鸟脸有些伤感,停顿片刻后,再度言起:“目前你知晓的有两人,一尊便是那具无头石像,可惜,最后落得个死无全尸,化道消散,一尊就是轻烟,此女虽然为情,可后来也是被……哎!不说也罢,还有几人,可能以后有缘你会遇见,不过他们最后不是化道身死,便是没有好下场,这种种似乎在印证一句话,因果天定,命运不可逆,不管这些仙如何风流妖孽,逆乱恒古,最后都不能逃脱恶毒报应,就连我也是如此!”
“难道?”霄宇此刻才惊觉,红尘以往总是吹嘘自己怎样厉害,他本没有在意,可现在想想,能与这些仙人有着莫大关联,而且知晓无数隐秘,又是这般模样,加之这番话,他以断定,红尘也是这些人物其中一员。
“没错!我就是他们其中一员,想我远古时代纵横青天,也逃脱不了这般报应,其他人更不用多说,我至少还得意够苟延残喘,而那些人比我更凄惨万倍,所以,自从我得到了报应,我便一直在筹谋,谋算一件大事。”红尘鸟脸怨毒非常,对于往事似乎愤恨难休。
霄宇静默不语,等待红尘下文,又是片刻后,红尘再度言起:“霄宇,你窃取了大道,未来下场恐怕也是同样如此,大道,从来不是人能掌控!”
“那仙呢?仙难道不是得道了么?有句话叫做得道成仙,只要证得自己大道,不是可以代表天道,与天同寿么?”每个修真者都向往成仙永恒,千辛万苦,万死一生,求得一线机缘,最后与天同寿,逍遥四方。
“这便是可笑之处,没错,仙是打破了世间一切束缚,拥有大道法则,改天换地,神威无敌,可是,大道不会被任何生物所掌控,尤其是仙人,他们,只不过是道的奴隶,就连神器,也不过是道的代表,等你上仙界,慢慢就会明白!”红尘缓缓发言,为霄宇解释其中原因,只是许多事情还是模糊不答。
“难道真没有永恒一说么?”霄宇喃喃自语。
“不知道,要想知晓答案,除非你能打破命运束缚,斩断因果轮回,明善恶,悟是非,三千法则大道掌握在手,不然,很难诉说这世间是否有真正永恒不灭。”红尘摇摇头,他活了不知道多久,可就是没见过谁能不死不灭,就算是仙,也在永恒世间中磨灭,更不用说世间蝼蚁众生。
“那到底成仙追逐的是什么?是利益,还是难以到达的顶端永恒?”霄宇双目有些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