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云傲城外,还未入城,霄宇便面色阴沉,皱眉不休,只见前端城池之上,悬挂颗颗头颅,足足万余,那模样狰狞怨毒,从痕迹来看,身死未久。
城下,进出军队全部变了模样,杂乱不堪,根本未维护秩序,入城的挤做一堆,谩骂推搡,不时发生碰撞口角,法光乱闪,互相搏杀,只要不入城,城卫也不管,反倒是嘻嘻哈哈,指指点点评论不休,而出城的全被进城堵在一处,紊乱无比。
“好乱!”连鬿雀都看不过去,此处哪里像是个城池,比菜场还杂。
正沉寂愠怒,一队家族侍从奔出,手擒法鞭,对着紊乱队伍抽打喝骂,就连城卫也难幸免,惨叫之时,本就杂乱无章的队伍更加混乱,有魔族破口大骂,折转往另外城池,怨气颇深。
“走!”仅仅几月,还未到半载,这三尊公子便将好好座云傲城治理成这般,如此才华,怎让他放心。
挪移到城池门口,法则分波斩浪,杀戮之气辐射如潮,万恶本源呈道道魔雾,翻滚囊括,犹若天关法盖,吞噬碾压,把手持法鞭之辈笼罩入内,步过,堆堆枯骨落地,连惨叫都未发出。
霄宇一出现,便有魔族认出,嘈杂一片,那家族领队祖魔更是惶恐,折转身子便想遁去,却被霄宇一拍而落,呕血连连,捏在法手之中炙烤,待到半生不熟,气若游丝,窥了眼几尊行色匆匆,前往城主府邸的魔族,不理会,对眼前求饶的领队缓缓发言:“说!谁给你的权利抽打城卫?”
“不干小人的事,这是城主诏令如此。”此尊领队惶恐无限,虚弱发言。
“死!”将此尊魔族捏为肉酱,向城主府邸而去,作为尊人族,能在魔族地域如此肆无忌惮,恐怕,他是第一尊。
殿内,云红正手抱两尊魅姬,作乐享受,云江在下首闷闷牛饮,眼观上端春风得意,大权在握大哥,心内不愉至极,往常落魄两难之时,大哥与他同甘共苦,亲昵万分,现在当了城主,不但疏远许多,连言语论调,所用之物也与他们大不相同。
前端云涛窥了眼二哥,缓缓发言:“别摆那副臭脸,大哥当了城主,我等应当欢喜。”
“你喜是你的事,反正本座就是不爽,那城主来的容易,大哥也当的清闲,霄道友才走几月大哥便日日笙歌,不思进取,要是让他看到……”云江本就直肠暴虐,这两月来日日不欢,前时,云红还念及血脉,安抚宽慰,安排美妾娇颜作陪,可到后来,连此心肠都省了,这弟弟兴致高昂,就自行点美人儿作陪作乐,要是不愉,不理会便是,至于次次提醒,早已疲软无视。
“别舌燥,大哥最讨厌提及霄宇,凡是被凤瑶阁请去的人物,就未有存活归来的,何况,那护法抓了他心腹死忠,以此子脾性去了必定交恶搏杀,生的几率更渺茫。”云涛窥了眼前端左拥右抱,上下齐手,放浪形骸的大哥,心内一叹,这大哥人微言轻时还好,怎的一掌了无上大权却这般腐朽,就如尊乞丐突然当帝王,只知享受,根本不理什么轻重事宜,只是,不满归不满,却不敢肆意发作。
“那人族岂会如此命薄,大哥不听我等规劝便罢,居然糊涂至此,将霄道友属下死忠软禁,这是在触虎须。”云江冷冷一语,凝视前端大哥,眼观这城主实在是肆无忌惮,终于忍不住,起身再劝。
“大哥!你继承城主,云傲城内百废待兴,许多事宜等你亲力亲为,竞技场,奴隶场,包括许多商铺之事等你决断处置,按照道理,忙碌都尚且不及,何故去宠幸一群枯骨。”云江直言不讳,要大哥振兴,主持城内事宜。
“云江!本座再度提醒你,此城不叫云傲城,而是唤作云红城,还有,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本城主自有打算,你只需做好分内事宜便可。”云红兴致正浓,眼观弟弟又来搅扰,不悦开口,不但趾高气昂,连语调都颐气指使。
“大哥,你清醒一些,要是让霄道……”云江愠怒,搬出霄宇想让大哥清醒一些,谁知反倒是触怒此尊城主,让其怒吼。
“云江,你别太放肆,整日提那人族作甚,本座现在是城主,手掌无上大权,未来的不世,你再这般不知轻重,别怪本座不顾念亲情。”此城本就是霄宇出尽钱财,用尽心力夺取,云红只是出了个训导之力,微薄无比,完事之后,好处由他得,却不知感恩。
“你!”云江怒目横眉,咬牙切齿,还要发言,却被云涛阻止。
“大哥!都是兄弟,何故如此薄面,连六弟都使了性子不来此处,你就不能清醒一些。”云涛都看不过言,止住二哥,淡淡发言。
心内阴沉,还未开口,一尊属下便急匆进入,匍匐禀报:“城主!霄宇,霄宇他回来了。”
“什么?你再言一遍?”心内胆寒惊颤,连伏在膝上的美人儿都顾不上,直直站起,浑身僵直,面色扭曲嘶吼咆哮。
“霄宇,他回来了,而且完好无缺,不但在门口施展法威斩了骨家巡查队,还脸带愠怒,向你这方奔来,算算,最多百个呼吸便会赶。”此尊侍从再度一言,让云红彻底慌乱无度,面色惊恐,窥了眼两尊魅姬,恶狠狠咆哮。
“滚!给本座滚!”
杀机煞气让美人儿失色,慌乱告退,殿内,只剩三尊兄弟在此。
“三弟,怎么办,怎么办,那人族回来了,他会废除本座,夺了本座的大权,不,绝对不行,城主是本座的,早就该是本座的!”云红此时此刻方才如梦初醒,忆起体内禁制,体寒意冷,来回走动,问询云涛。
无奈叹息,最终开口:“还能如何,听天由命,交你城池还未到半载,临走之时还曾几度叮嘱,劝你勤勉修炼,弥补不足,可你却只顾享乐,沉浸权势之中不可自拔,造成的苦果,也只有你自己服下。”
“言的好!造成的苦果也只有你自己服下,云红,你真让本座太过失望。”就在云涛言落,一道冷冷法音传来,让云红四肢僵直,五脏郁结,都快惊颤窒息。
眼观霄宇青袍加身,带起几尊属下入到殿内,云红彻底失态,跌跌撞撞下到王座台阶,前来恭迎主人。
“霄道友,不,主人,你回来了,太好了,实在是太好了。”云红此时就如小丑,独自表演,丢尽颜面。
“是么!本座离去前吩咐你何事,可记得?”霄宇心内怒火早已点燃,之所以迟迟进殿,乃是沿途而来观到景象使之触目,不得不停下探查佐证,只是轻微了解,更为狰狞,自从他离去,云红不仅未按照他吩咐将奴隶好生安置,城卫奖赏安插,稳定浮动人心,反倒是强行而为,不允一尊仙位奴隶自由,通通服役,要是谁敢反抗,轻则封法则戴镣铐,关入黑水牢狱,重则斩下头颅,悬挂城门,此事还不算肆意,最让他不能忍受的是,此尊不世居然秋后报复,小肚鸡肠,没有丝毫容人之量,将以往仇敌尽皆关押处置,造成城池内外哗然。
云红喃喃自语,双目低垂,连直视前方都不敢,无言以对,真正的不堪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