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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不曾想,一天过去了,三天过去了,一个星期过去了,赫连润都没怎么跟白蕊蕊说过话,冷着俊颜,满脸“老子只想学习,不想谈恋爱!”“你们都给老子滚,老子只想学习!”
    要按原来那赌约,汪达凡和司英翰得输得倾家荡产。
    而且赫连润和白蕊蕊为数不多的几场对话,还都是白蕊蕊主动的,赫连润却寡淡着一张脸,用相敬如宾的语气回应,还叫了白蕊蕊好几声“妹妹”。
    白蕊蕊有不懂的题,赫连润也会跟她说,耐心地给她讲解,有一次这厮还来了一句:“你说我怎么会有你这么蠢的妹妹?”
    说完怕伤害到白蕊蕊幼小的小心灵似的,又凑过去说:“妹妹,刚才对不起。”
    “…………”汪达凡司英翰李成林一脸问号和感叹号,心想他们老大这逼这是在和白蕊蕊玩什么情.趣呢,真他妈雷人。
    一个星期过去,赫连雄也从加拿大回来了。
    第42章 学渣校草和小女仆(十二)
    赫连雄去加拿大前,跟余玥兰又闹过不愉快,在加拿大呆了一个星期,他的气倒全消没了,可不知道余玥兰消没消停,他几次点开微信想跟余玥兰说一声他要回来了,可犹豫半晌又关掉手机。
    助理和司机想打个电话到别墅通知阿姨准备好晚餐,也被他阻止掉。
    私人飞机落地私人停机坪是下午五点过,从私人停机坪开到云湾御庭用了半个小时,赫连雄回到家时,天已经开始变黑,余玥兰和赫连润果然是不知道他要回来的,此时正坐在餐厅用餐。
    看见他回来了,余玥兰眼皮都没抬一下,冷漠着个脸继续吃饭,手上切牛排的刀子更用力了些,硌在盘子上发出咯咯咯的声音,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据石头。
    赫连润喊了一声“爸”。
    赫连雄应了一声“诶”,刚诶完发现餐桌边除了他老婆和儿子,还多了一个穿着和他儿子同样校服的小姑娘。
    那小姑娘模样非常标致,不过小脸冰冰的,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女孩坐在他儿子斜对面,虽然两个人挨得不近,但赫连雄的视线在自己儿子和漂亮少女身上来回转了一下,也明白过来什么。
    心想:他儿子眼光还挺不错,没办法,遗传他的嘛。
    “这是阿润的同学啊?”赫连雄边说着边走到餐桌边拉了张椅子坐下。
    余玥兰这女人终于肯抬头看他,只不过那眼神怎么跟要吃人似的。
    赫连润也看他,沉默着没说话。
    赫连雄等了一会儿,也没等来个人接他的话,仿佛觉得这屋里的空气怎么比外面的还冷,老婆儿子不给面子就算了,可对面儿子的小同学是怎么回事?
    见到长辈喊一声叔叔阿姨好这是基本礼貌,她却从他进屋到现在也没喊过一声,倒是有一种把这里当家了的感觉。
    好在那小同学没有一直没礼貌下去,这小孩可能只是不太善于言辞,空气安静了一会儿,对方终于有所回应,“是的,叔叔。”
    把尊称都给补了。
    赫连雄那话问出来,原本也不是指望人家一个客人来回答的,无奈桌上的老婆儿子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脸色都奇怪得很,赫连雄受不住这氛围,伸手扯了扯领带。
    这时候余玥兰却突然吼出一句,惊得他手一抖,差点没把领带一拉,勒死自己。
    “叫什么叔叔?应该叫爸爸!!!”
    其实这句话也不是很雷人,在进屋的时候赫连雄就隐约猜到什么,但余玥兰说这句话的时候是扯着嗓门吼的,震耳欲聋那种。
    安安静静的环境里,突然有人在那吼,本来就会让人猝不及防,更何况这内容信息量还有点儿大。
    赫连雄自认为自己是个开明的家长,但不代表他可以开明到这种地步。
    两个孩子谈个甜甜的校园恋爱,他是不会干涉的,可这只是在谈恋爱,怎么就叫上爸了呢,也太早了,多不成体统。
    赫连雄便朝余玥兰不太理解地睇过去一眼:“你胡说八道什么?孩子还小。”
    赫连润挑起眼皮看过来,突然想到或许赫连雄还不知道白蕊蕊是他的私生女,不然之前白蕊蕊也在别墅里晃悠过,赫连雄看她穿着女仆装当个佣人,不可能不做反应。
    或者说他怕余玥兰生气装作不知情?这会儿他要是不敢承认,白蕊蕊会很伤心吧?
    思及此,赫连润脸色更冷了一度,饭是没有心情吃了,他不等余玥兰开口,站起身来,拿出一副跟赫连雄好好谈谈的神色。
    曾经好几次问赫连雄要钱买超跑,他都没这么严肃过,他道:“爸,你别装了。”
    赫连雄:?
    赫连雄还准备再说余玥兰几句,左边的儿子突然对他冒出这么一句,他转过头来看他。
    还没来得及作何反应,坐在主位的余玥兰突然握起她身前的柠檬柚子茶泼过来,他退不及时,被泼了一身。
    “……”不明状况的男人旋即黑了脸,觉得这日子没法过了,他一个星期没着家,这好不容易回来,老婆那疯劲还没过去。
    蕊白衣眨眨眼,开口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如何说,抠着手里的叉子。
    “你更年期了吧你!”赫连雄再也维持不住风度,当着外人的面怼了余玥兰一句。
    余玥兰像个小炮仗,被这句话彻底点燃了,她“啊”了一声,扑过来对着赫连雄就是一巴掌:“是是是!我更年期!所以你一个星期不着家,就是去外面沾花惹草了是不是?你这个王八蛋,竟然嫌弃我老?!老娘还比你小五岁呢,你嫌弃我老,我更他妈嫌弃你老!我明天就去勾搭娱乐圈小鲜肉,也给你搞出个私生子来分你的遗产!”
    赫连雄:“……”
    这都他妈的什么跟什么?
    他抓住余玥兰群魔乱舞的两只爪子,将她摁到桌上,“有话不能好好说吗,每次都动手动脚,还当着阿润同学的面,你好意思,我都不好意思。”
    他是舍不得当着外人的面把余玥兰摁太久的,将她制.服住后,松开她往后退,怎想到余玥兰又扑过来,一副要跟他干一架的架势,他只能又把人摁住。
    赫连润怕两个情绪激动的大人误伤了自己那漂亮妹妹,快步走到白蕊蕊身后,拉着她往后退了几步。
    “你这个疯婆子,先把话说清楚行不行?我又哪里惹着你了?”
    “臭男人老王八蛋放开我!放开我!!”
    “你好好说话,我就放开你。”
    “好好说话?你给我滚!你有这个资格吗你!你有本事背着我在外面乱搞,就没本事听我多说你两句?!”
    “……”
    赫连雄捏住余玥兰的下巴,强行抬起她的脸:“你怎么又是这句?发什么疯,老子什么时候背着你乱搞了?”
    余玥兰一脚踩在赫连雄的脚上,无奈她在家里没穿高跟鞋,穿得是小绵拖,踩在赫连雄脚尖上一点儿威力也没有,她只能用唾沫星子喷他:“没有乱搞?!那白蕊蕊是怎么来的!!白蕊蕊只比阿润小几个月啊!我挺着大肚子在家里辛辛苦苦养胎的时候,你竟然就在外面风流快活,你这个贱男人!!”
    赫连雄:“…………”
    白蕊蕊是谁?
    他有点儿弄不懂余玥兰的前后逻辑。
    由于两个大人脏话乱喷,怕污染到自己妹妹的小耳朵,赫连润将白蕊蕊拉过来捂住她的耳朵。
    若不是为了让赫连雄当着白蕊蕊的面亲口承认他和她的父女关系,他早就拉着白蕊蕊远离这鸡飞狗跳的现场。
    不对,要是余玥兰和赫连雄是鸡和狗,那他和白蕊蕊是什么?
    赫连润突然觉得语文也得请个家教老师了,不能光顾着数理化,这玩意儿他妈也得好好补补。
    “白蕊蕊是谁你不知道?那白大山你知道吗!好,白大山你要是还不知道,那白大山的老婆王月你总该知道吧!?你还想装傻!还想装傻!!”余玥兰终于从赫连雄一双大手下面挣扎出来,抽起脚上的拖鞋就打过去。
    赫连雄被她打得连连后退,又舍不得还手,最后只能又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将她甩到餐桌上扣住。
    餐桌上的杯盘抖了三抖。
    余玥兰两只手被赫连雄一只手箍住,肩膀被赫连雄另一只手摁住,她腿刚要回击,赫连雄的膝盖又摁过来,摁进她后腿弯里。
    男人从后面骑在她腿上,就是不让她再动弹。
    要不是余玥兰头发乱成了鸡窝,赫连雄名贵的黑西装挂了柠檬袖子茶水,这画面倒透出些十八禁的意味。
    赫连润抽了一下嘴角,在想要不要把白蕊蕊的眼睛也蒙上。
    “白什么山,王什么月?你一天天都在胡说八道什么?有话不能好好说吗,两个孩子还在这呢,要点脸吧你,你还有没有一点做长辈的样子!”
    赫连雄气得脸都黑了,余玥兰噼里啪啦吐出来的那几个名字他连听都没听说过,还有什么私生女,更是匪夷所思。
    他不过离家一个星期,怎么就多出一个女儿来了?
    “你说我不要脸?你才不要脸!”余玥兰红了眸子,最后实在被赫连雄摁得不能动弹,没了法子,只能道:“行,你先放开我,我给你把账算清楚!!”
    赫连雄看她稍微冷静了一些,才松开他。
    余玥兰重重将赫连雄推开,似乎觉得嗓子干得不行了,她蹬蹬蹬走过去握住水杯喝了口水,再蹬蹬蹬冲回来,拉张椅子在赫连雄面前坐下。
    手抬起来指向被赫连润捂着耳朵的蕊白衣:“她,就是白蕊蕊!”
    赫连雄看过去。
    ?
    “这小孩不是阿润的女朋友吗?”赫连雄皱眉。
    余玥兰另一只拖鞋砸过来:“你这个禽兽!他们是兄妹啊!兄妹怎么可以谈恋爱?!”
    “……”赫连雄黑着脸躲开拖鞋。
    余玥兰光着两只脚丫子又朝他扑过来。
    没办法,这女人是炮仗脾气,一分钟都是忍不了的。
    场面一直混乱到天彻底黑了,赫连雄从余玥兰骂骂咧咧的话语里,才努力将事情拼凑出个原委来。
    余玥兰还让张秀丽找来一份亲子鉴定报告甩到他脸上。
    他看了那亲子鉴定报告,上面是他和白蕊蕊的名字,一堆染色体信息统计最下面,简体汉字明晃晃地写了一句话:他们之间的亲子关系概率值经计算为99.99999862%
    赫连雄:“……”
    什么鬼。
    从余玥兰的叭叭叭中,他理了理,事情起因要追溯到他压在枕头下面一张缺了一半的照片。
    照片被火烧去了一半,正面是他的半身照,他似乎搂着一个女人。
    但那个女人只能看清一小块肩膀和胳膊,其他部分都被烧去,照片背面有两个字:王月
    于是余玥兰就根据这半张照片和“王月”两个字,展开了非常丰富的联想。
    她觉得这个王月是他心头的朱砂痣,爱而不得,忘也忘不掉的那种,所以将她的照片放在枕头下面,但又怕她发现,忍痛将照片烧去一半,只要将这个女人记在心里就好。
    余玥兰发现了这张照片以后,就立马旁敲侧击地向他的发小和朋友们打听他是否认识一个叫“王月”的女人。
    他的朋友们都说不记得有这么一个人,但是其中跟他只吃过一顿饭,根本算不上朋友的人却突然来了一句,他说他倒是认识一个叫名“王月”的女人。
    余玥兰就让这个人将关于他知道的关于这个“王月”的所有信息发给她,那个人就发了。
    余玥兰根据对方提供的信息人.肉搜索,查到这个名叫王月的女人五年前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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