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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逸虚听完垂着眸若有所思,他不怀疑冰芜对他的感情,相伴多年,他能感觉到她越来越依恋。
    可在那事上,她确实越发不想理他……
    作者有话要说:  我写长了,就晚了会。这章长,二合一。
    第九十五章
    新任昆仑山帝君继位, 继位大典办了六日。昆仑山的神族难得友善,盛意拳拳款待来观礼的贵客, 白日赏雪饮酒, 入夜歌舞笙箫,一连热闹了六日。
    冰芜作为宴席的主人笑得脸都僵了, 几位帝君像是约好了一般,纷纷敬她酒。她从来不知道这几位帝君那么能说会道,这个说她有其祖之风, 那个说她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好不容易摆脱了几位帝君, 冰芜来不及松口气,一阵阵酒意涌上,只觉得头晕沉得厉害。
    “下回,我也要敬他们酒……”这是冰芜睡过去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逸虚扶住她, 在她耳边轻声道:“我忘了与你说, 继位大典一向如此, 几位帝君一贯如此。”
    这些年她甚少饮酒, 这会喝了这么多,实在撑不住了, 连耳边的话也没听清就靠在他的肩头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肩头一沉,逸虚下意识地搂住她的腰身,垂眸见到她花瓣般的脸,无声地笑了笑。
    醉了…也挺好。
    逸虚低声吩咐了神官两句,就将怀里的人打横抱起, 抬步走出仍旧喧闹不已的水榭。
    流霜殿的寝宫里,仙娥们已经将床褥铺好,淡雅的琦萝香也点上了。
    逸虚一面把抱在怀里的人轻放上去,一面淡淡的吩咐:“退下罢。”
    “是。”侍立的仙娥们忙应下,出去时还贴心地将大门合好。
    逸虚居高临下地打量着水晶床上醉得不省人事的冰芜,她睡得极安分,除了呼吸比平日沉了些,以及气息带着清浅的酒香,旁的与寻常无异。
    看了好一会儿,他无奈地叹了一声,转身往茶桌走去,倒了一杯醒酒茶又折回。撩袍坐在床榻外侧,左手拿着茶杯,右手穿过她脖颈下将其扶起。
    喂了她一杯茶后,逸虚手一挥就将茶杯放回了原处,手在她面上轻抚,许是饮了酒的缘故,冰凉的脸庞此刻摸着一片温滑,嫣红的红唇更是水润诱人。
    醒酒茶效果不错,没多久冰芜就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眸中水气雾霭,眼尾还有些红,整个人云里雾里,不知身处何处,明显酒还未全醒。
    她这副样子,倒显得极为乖巧,逸虚勾起她光洁如玉的下巴,在她诱人的红唇上点了一下,低沉的声音极近诱哄:“乖,告诉我,你心悦谁,最喜欢的人是谁?”
    冰芜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人,长而卷曲的睫毛一颤一颤的,脑袋也跟着一点一点往下,好像下一瞬就要睡过去一般。
    逸虚自然是不肯让她就这么睡,否则席间他就不会纵容她饮酒。他长臂一揽搂紧她的腰身,另一手扶住她的渐渐垂下的头,额头紧跟着抵上她的额,温柔地哄道:“告诉我,就让你睡。”
    “心悦你,最喜欢你。”冰芜懒懒地掀了掀眼皮,轻声咕哝。
    逸虚嘴角上扬,忍不住摩挲着掌下温滑的肌肤,得寸进尺地问:“心悦我为何这些年总是不愿敦伦,嗯?”
    明明先前她不是这样的,最近一万年因要继位渡劫,她闭了长关。都说久别胜新婚,可她好似浑然忘了。后来她也总是兴趣缺缺,难不成真如金珏所说,是腻味了?
    他眸光忽地暗了下来。
    等了好一会儿也没等到回音,逸虚抬起头一看,只见她闭着眼就着扶在她下颔的手睡得香甜,他不知是该好气还是好笑。
    昏黄的烛影下,她的长睫扫下,映出一小片阴影,不知是不是睡得不安稳,那浓密的长睫不时地颤抖一下。
    他心中一动,捧着她的脸低头亲了下去,唇齿相抵,缠绵缱倦也不见她醒来,他坏心眼地咬了一口。
    怀里的身子紧跟着微微颤抖了起来。
    宴席上的仙酿乃是在天界素有名声的忘浮生,酒气虽清香雅淡,但后劲极大。有醉后忘乎所以,偷得浮生一日闲之说,故而得名忘浮生。
    冰芜喝了不少,酒意上头,头昏昏沉沉,整个人宛如身处云里雾里。一杯醒酒茶也只让她清醒了片刻,止不住酒意侵袭又沉沉地睡了过去。这会被折腾得呼吸不畅,只得挣扎地掀起眼皮。
    她好不容易艰难地睁开了眼,伸手就要推开压在身上的人,却被扣住手腕。她瞪了他一眼,“你做什么?”声音溢出她才发现喉间异常干涩,声音哑得不像话。
    逸虚半点也没有被抓到趁人之危的窘迫,他低头在她红肿的唇上安抚地吻了吻,声音低哑惑人:“醒了?”
    她冷哼了一声,目光不善地瞪着他,“起开。”
    逸虚目光灼灼,低低的笑了起来:“不起,你先回答我方才的问题。”
    “什么问题?”冰芜愣一下,脑中已经开始回忆方才的画面。
    忆起后,冰芜只觉得耳根热得慌,她也不是不愿,只是心态有些转变不过来,努力了这么多年,也不见再有子嗣。她对冰夷血脉的热情也渐渐消了。
    本就是最不容易动情的冰龙,她的欲念当真不似别的龙族,可是这人好似食髓知味般,对这事乐此不疲。又偶然听说这等事多了,容易生倦,也不利于子嗣,最好有度。
    她想了想生了芷舒后,他们确实比之以往放纵得多,越想越觉得有道理,才……
    不过他好似误会了,冰芜想了想,支支吾吾着解释了起来。
    逸虚听完脸色沉了沉,他知道她对冰夷血脉的执着,可没想到她与他……全是为了冰夷血脉,他俯身在她微微红肿的唇上咬了一口,赌气般道:“是我重要,还是冰夷血脉重要?”
    冰芜抬眸看了看他的脸色,认真道:“你重要。”
    逸虚闻言心中的郁气顺了些,松开扣在她手腕间的手,与她十指紧扣,温声道:“咱们还有天长地久,冰夷血脉总是会有的,你瞧瞧大殿下不也是时隔多年才又得血脉么?我们还年轻,不必担心。”
    冰芜颔首,“嗯,可我觉得那些话说得也有些道理。”
    “毫无道理,”逸虚脸黑了,恨不得知道这是谁造的谣,好好收拾那嘴碎的仙人一番。
    “你以往从不对我说重话,如今都会凶我了,可见真是变了。我觉得说得甚是有道理。”冰芜觑了他一眼,声音越来越小。
    逸虚额角抽了抽,“不许胡言乱语,”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也不许听那些毫无道理的话。”
    本就醉了酒,头晕沉得很,从睡梦中被折腾醒,这会冰芜实在撑不住了,敷衍道:“好吧,你可以起开了,我要睡了。”
    ……
    ……
    冰芜身子颤了颤,下意识地抱紧他,心想,这回就算了,下回再考虑有没有度的问题罢。
    只可惜她再也没机会考虑。
    事后,冰芜下令将玉清宫的忘浮生都丢了。
    酒果然不是个好东西,她怎么就乖乖地说出来了呢?
    继位后第三年,新任的昆仑山帝君处理完政务起身时,眼前突然一花,差点晕了过去。侍立在身边的神官忙传了医仙来看。
    银白胡子的医仙探了许久的脉,满面笑容的贺喜道:“恭喜帝君,帝君这是有孕了。且依照脉象来看……”
    医仙的话还没说完,冰芜已经震惊得站起身。
    冰芜双眼睁大,满眼不可置信:“我真的有孕了?”虽然逸虚一直宽慰她,可她心里着实不抱什么希望。
    年复一年,她的希冀真的被耗得差不多了,何况,她本来就不是个有耐心的神族。
    她甚至已经开始打听五爪金龙一族、应龙一族和九天凤凰一族有没有嫁不出去或者情缘了断的老龙、老凤凰……
    既然她折腾不出冰夷血脉,就让父亲折腾去吧。
    没想到她放下后反倒又有了身孕。
    此时逸虚闻讯匆匆赶来,身后还跟着两道尾巴。
    医仙行了礼后,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只是依旧是说了一半就被打断。
    逸虚闻言比冰芜还高兴,见她站着,两步并作一步走上前,扶着她就道:“不是身子不适么,怎么站着,快坐下。”
    说完又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医仙,皱着眉头道:“怎么会差点晕倒?她先前有孕并无这样的症状。”
    医仙拱手道:“帝君稍安,这正是小神要禀告的事,依照脉象来看,昆仑山帝君这一胎怀的神龙并不止一个。”
    他话音一落,只觉得这殿中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了他身上,医仙不由自主地挺了挺腰杆,他探了许久的脉,肯定不会有错。
    逸虚目光一凝,疑惑道:“不止一个,是什么意思?”
    “帝君腹中的龙胎应是两个,”医仙沉吟道。
    “双胎?”冰芜才从有了身孕的惊喜中回过神,又被这消息震得不轻,偏过头和逸虚相视一眼,狐疑地道:“神龙有孕向来只有一胎,甚少听闻有双胎之说。”
    神龙之所以生下来就独天载厚,除了本身血脉的缘故,还有就是因为其在母体吸收了充足的神力,才会生来便是上仙之身。
    也正是因此,神龙有孕多数都是一胎,并不像旁的低等龙族一生就是一窝。
    这双胎之说数万年来从未听闻过。
    医仙抚着银白的长须颔首道:“正是,依照脉象来看,确实是双胎。”他话音一顿,又沉吟道:“神龙孕育不易,这双胎尤甚,所耗的精血和神力会比之寻常更多。”
    说罢,医仙看向两人叮嘱道:“二位帝君应早日做好准备才是,不过也无须太过紧张,这双胎虽少见,但也不是没有。只要准备得当,也与寻常的神龙无异。”
    逸虚听完默了默,面上的喜色淡了些许,语气担忧:“那对母体可有不妥之处?”
    医仙略加思索便道:“两位帝君请放心,昆仑山帝君如今法力深厚,等生下龙胎后闭关修养,再多用些补气益血的灵药,想来很快就能恢复了。”
    医仙走后,芷舒目光在冰芜和逸虚身上流转,没忍住抬步往冰芜所在主位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姨妈造访,痛得我写得断断续续。明天再补回来。
    对了,我前天想了一个新的脑洞,是个短篇文,预估不会超过20万字。如果预收够,打算和下本的修仙文一起开。
    文名《公主她黑化了》
    琅华公主出身高贵,上有帝后的宠爱,下有胞兄太子的维护,一路顺风顺水长到及笄之年,却在婚事上出了岔子。
    原因是琅华公主嫌弃帝后挑选的驸马不好看。
    下面的人为了讨好琅华公主,送上了一个芝兰玉树的公子。
    琅华公主顿时惊为天人,对他可谓千依百顺,为了博君一笑,公主煞费苦心。
    谁也不曾想到,那芝兰玉树的公子哥竟然是敌国丞相之子,潜入南梁只为了盗取机密情报。
    两国开战,南梁损失惨重。
    琅华公主也因此失了宠,被送去守皇陵三年。
    南梁却祸不单行,皇室陷入夺位之争,包括太子在内,几个皇子死的死,残的残。
    琅华公主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登上了皇位。
    时隔五年,琅华再见到容霁的时候是在牢中。
    她坐在软椅上,看着被人摁着跪在她面前的人,琅华嗤笑,穿着华丽秀鞋的玉足挑起他完美的下巴,“还敢利用本宫么?”
    小剧场:
    小厮回禀:“公子,琅华公主已经被送去守皇陵三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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