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奇松了紧握着托雷臂膀的手,无奈但也重新认识了这位郭师弟,“这倒是个意外,不过郭师弟也是这么个个性。”
“我是个蠢人,只知道答应别人的事情一定要办到,蓉儿,我……”
“靖哥哥,你娶了别人,那我也去嫁给别人好了,但是我的心中只有你一个,你的心中也只能有我一个。”
“蓉儿……”
“别说了,我们先去救师傅,然后再到岳州,能在一起一天,便是一天。”
“好!”
黄药师听了女儿和郭靖这样的对话后,看了看他们俩,直觉得心中有许多的怅惘,于是仰天长啸,走出这片树林。
当即黄蓉与郭靖跟黄药师和六怪刘奇等人辞别,便去了那临安城。
看着郭黄他们远去,刘奇也无不感叹道:“真是一对痴儿女啊!”
“哼,刘大哥!你刚才那样做,对得起我和华筝吗?我告诉父王去。”托雷说完,也不等刘奇回话,把箭还给哲别后,就带着华筝和哲别离开了刘奇等人。
“呃……”
此刻现场只剩下了刘奇与六怪。
“各位师傅,不知道你们现在打算去哪里?”
“我们想先回嘉兴,看看家人,你呢,奇儿?”韩小莹问道。
“我……弟子啊,弟子也是刚来这江南,感觉江南的风情与河北蒙古都有很大的不同……还没玩够呢,所以想再到处逛逛,等到了八月份就去嘉兴陪你们,好不好!”刘奇抱着韩小莹的胳膊撒娇道。
“好,臭小子,在外面别太疯了就好,哈哈。”韩宝驹笑道。
“那弟子就在这里恭送师傅们了。”
刘奇送别了六怪,就只身回了客店,取回藏在店外的马儿和行李后,也是离开了牛家村。
刘奇离开牛家村后,这一日来到了荆州府的赤壁县境内,只见他乘着小船,在船上摆了一桌的酒席,学着那苏东坡,也打算来个“赤壁赋”。
“哦,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啊!哈哈哈,赤壁……诶,我刚才念的是赤壁赋吗?”
“轰隆……轰隆”
“这位公子,你看这天都打起雷了,恐怕那雨啊就要下下来喽,还请您收了那些酒菜,快进舱来吧。”正在划船的一位大爷建议道。
“哈哈,无妨,我正要靠着这雨来释放心中的豪迈之……”
“啪......哗啦啦”
刘奇刚才的话还没说完,黄豆般大的雨滴早就落了下来,片刻就打到了他的身上,不一会儿,雨势更大更猛,刘奇不得已快速的把那桌上的酒菜收到了舱内。
“唉~好雨,好壁。”刘奇品尝着雨酒雨菜,心中对赤壁的情丝仍然没有被这暴雨所浇灭。
“公子,这雨太大,恐怕我们的小船快要被这江水给打翻了。”
“啊?不是吧!”
到了傍晚,骤雨过后,刘奇下了小船,一路便向那赤壁县城而去,待到县城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刘奇走在县城的道路上,看着即使到了晚上仍然热闹非凡的街市,就打算先不着急找客店休息,想先玩一会儿再说。
只见他不一会儿走到了一家酒楼前,见那家酒楼挤满了人,刘奇上前一看,便听到店里有吵闹之声,进去再望时却见一个青衣白面的书生正趾高气昂的和另外几个文士争论些刘奇根本听不懂的内容呢。
刘奇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好像里面还有朱熹什么事,这朱熹不是死了十多年了吗?刘奇不解,便问了在他傍边一个也是读书人打扮的人。
“这位兄台,里面那几个书生在说些什么呢,怎么吵得比外面的那些三姑六婆还凶?”
那人看刘奇虽然长得清秀,但却不像个读书人,便讥讽道:“哼,阁下恐有所不知,他们几个人争论的并不是什么芝麻绿豆的事情,却是有关孔孟,有关道学,有关礼教大防的大事啊!这哪能跟那些下贱婆娘相比,你恐怕是不懂的这些儒学的了。”
“嘿……”刘奇见这些学子咋一个个都这么的高傲,问个问题,还能把你给问出个优越感了,还看不起我?“你是读书人,就很了不起啊?老子当年还九八五呢!”
刘奇见这人着实自傲,倒比里面的那几个人更加的狂妄了,心里气不过便一拳就揍了过去,那人哪里禁得起刘奇飞来的铁拳,只那一下,就被他揍出了店外。
诶,这倒好了,本来店里面和街上的人都是在看着里头的吵架的,然而外头这刚发生的热闹却比里头更加有看头了。
“你,你!竟然敢打人,难道不知君子动……”刚才躺在地上的那儒生指着刘奇道,可话还没说完,便被刘奇又一脚的踹了过去。
“我不过问你一下问题,态度倒也是客气,但你那摆出的一副姿态是什么意思,我虽然也读过些书,但这脾气却也不是和顺的。”
“住手!这位兄台,为何如此动怒?”这问话的便是刚才的那青衣文士了,只见他听到店外的吵闹声,便也不再与那些酸人再论,就走出来观看了。
“我……我只是问你们为什么吵那么凶,但他竟然敢看不起我,还说什么孔孟之道?我一生气,便打了。你待怎样?”
“哦?是他啊。”那青年文士看着那倒在地上的人说道,“这位兄台,此人名叫杜一生,是此地有名的破落户,不过读了些书,便长了点傲骨,除了读书人以外,是谁也看不起啊!勿怪,勿怪。今日小可悟得一个大道,正与几个仁兄高论,不想见到了此景,兄台莫再与他计较了,前头便是寒舍,不知道可愿意赏光一叙?”
“啊?我俩又不熟,我又不认识你,你干嘛请我呢?”
“哈哈哈,我本是这地界的秀才,自小就喜欢结交些江湖豪杰,我见阁下如此英雄义气,便动了那结交之心啊!难道兄台怕了我不成?”
“谁怕了,反正我肚子正饿着呢,去便去了。”
刘奇见这个青衣文士倒与刚才那人不同,便跟着他去了。
到了文士家中,那文士便让他的妻子准备了些酒菜,刘奇刚一进屋,四周观察了一遍,见这个房屋虽然有些破旧,但也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又走进了那书生的书房里,书房内摆设整齐,藏书丰富,书房打扫得是干干净净,又见书桌上方的墙上贴了一幅画,画的是万里山河图,画上面又贴了四个大字“丹心铁血”。
“这位仁兄,看你也是个心怀家国的人物,倒是比刚才那书呆子好多了。”
那书生见他这样一说,也觉着刘奇很有些意思:“哈哈,兄台高看小弟了……晚生陆文长,还不知你尊姓大名呢。”
“刘奇。”
不一会儿,酒菜准备妥当,陆文长便请刘奇坐下喝酒。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只听刘奇问道。
“文长兄,你刚才与那些人在争论什么啊?”
“哦,此事得从我朝孝宗皇帝说起,那时礼学刚兴,却被旧日的教派打压,我先师朱子与那些清议大夫争执,便有了那庆元之祸,但朱子是何等厉害的人物,他治学传教,受到我等读书人的尊敬,所以这个学派便越传越大了,可是仍然有些守旧的学子在批评着朱子,所以在下才会与那些人争执不休的啊!”
“朱子?是那朱熹吧。”
“你怎么敢直呼紫阳先生的名讳?诶,江湖人怎么能知道朱子的伟大地方,我也不怪你了。”
“我怎么不知道他,他的那吃人……”刘奇忽然觉得那陆文长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对,便没继续说下去了。
“哼,兄台我不愿与你争执,所以别再说了,朱子在我等的心中犹如孔圣先师一般,朱子所说的穷理而后行,真的是让人豁然开朗。”
“穷理后行?我倒觉得知行合一更好!”
陆文长本来不想再和刘奇讲这些道学的事,可没想到刘奇竟说出这般他闻所未闻的话来。
“什么?知行合一,这……没想到兄台竟比我们读书人更有见识。”陆文长对朱熹是打心底的佩服,可是刘奇的这四个字好像更加的回味无穷,然而他又怎么能说朱熹的一句坏话呢。
“过奖,过奖。对了,不知道你今晚为什么要把我叫过来和你吃酒,难道你真的没有其他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