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把时间往回倒一下子,在贺若怀安和廉子卿在书房里商量忍还是不忍的时候,瑶光殿内的颉利刚把义成公主折腾完。
颉利果然老迈不堪了,都还没怎么动呢就累得气喘吁吁大汗淋漓,躺在那直倒气儿,义成公主意犹未尽的抱着颉利的胳膊腿儿在那哼唧。事实证明,床上运动是需要体力加技巧的,这真不是老年人能玩的了的。老夫少妻看似挺美,但其中的苦楚也只有颉利自己清楚。
义成公主眼看着颉利双眼直打架,她不由得哼了一声起身穿衣。
颉利:“你干啥去?”
义成:“不要你管。”
颉利:“你去找贺若怀安?”
义成:“是又怎样,你杀了他?”
颉利:“哈哈哈哈。我杀他作甚,不如你把他叫来让我看着你俩。”
义成呸了一声披上大氅转身走了。
颉利看着义成的背影说:“五年之前我还能把你折腾的求饶,现在真不行了,以后怕是要便宜了叠罗施那小子了。不行,我不能留着这个女人了,再留着她就是祸害,我得把她和她的人全弄死只留一个杨政道就行了,定襄这里就给莫戳守着吧。”
“李世民啊李世民,我要是跟你一样年轻就好喽。”
说着说着颉利慢慢合上了眼睛,可就在颉利刚刚进入半睡半醒状态的时候,他心里突然升起了警兆。颉利是马上的君主,就算老了这长期征战形成的条件反应还是在的。心中的警兆一升起来,颉利就有了反应,他的双眼都没睁开就猛地往床榻里侧滚去,织锦的抱枕随手甩了出去。
哚!
一把短刀钉在床榻上,正好钉住了颉利身上裹着的锦被的一角,颉利滚不动了。不过他也睁开了眼睛,顺手从枕头下面抽出弯刀横在头上。
当的一声,一把长剑狠狠披在弯刀上。颉利双手托刀死命的往上抬,刺客双手握剑拼命地往下压。颉利看清楚了,刺杀他的是个黑衣蒙面的汉人男子。
颉利:“这位好汉,你我无冤无仇为啥要杀我?”
刺客:“杀了你就有人领着我去找呃,杀你无需理由,你祸害中原百姓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会有今日。嗨!”
长剑压着弯刀靠近了颉利的胸脯,颉利奋力往上一推又把长剑推回原处。
颉利:“这位好汉,你要去哪跟我说我派人送你去,你缺啥少啥我都给你。不过你得把剑放下,咱两好好商量。”
刺客:“商量个屁呀,你们突厥人从来说话都不算话,爷爷信你的就是送个傻。我说你别费劲了,瞧那老脸憋得跟拉不出来似的,痛痛快快让我宰了你得了。大不了明年今天我多给你烧点值钱,外带一壶酒一只烧鸡。”
颉利:“你就算要杀我也得让我死个明白呀,是不是贺若怀安那小子让你来的?”
刺客:“哎呀,被你猜中了。我跟你说哈,贺若怀安还留了后手呢,他弄了一只狼搁在城外准备在你逃出城的时候咬死你。现在他正调集军队呢,你那三千金狼附离正在喝酒呢,全都醉醺醺的连马都上不去。”
颉利:“我就知道是那个小子和那个贱人要联手害我,我这是自投罗网。兄弟求你个事,你赶紧去白马部把江小白找来。你若帮我今后这定襄城就是你的了!”
刺客:“江小白会来救你?”
颉利:“肯定会。”
刺客:“他投靠你了?”
颉利:“那当然,他把贺若怀安打得大败,还抓走了杨善经,还从贺若怀安着弄了五百车物资,这都是我让他干的。”
刺客:“江小白,你这个数典忘祖的败类,本大侠羞与你为伍。颉利今天你死定了!”
颉利:“你跟江小白是仇人?”
刺客:“不共戴天,我来草原就是杀他的。仇人的朋友就是我的仇人,遇上我你认倒霉吧!”
颉利:“我不是,我不认!江小白你可坑苦了我了。来人呐,有刺客,救命呀!”
情急之下颉利大喊出声,刺客一见也急了眼,他抽剑纵身跳到床上长剑猛刺颉利的肚子。颉利手中弯刀横扫长剑,只听当啷,哎呀。
长剑的剑尖在颉利的肚子上剌开一道口子,颉利疼的惨叫连连。
哐,殿门被踹开,金狼附离涌了进来。
颉利:“射死他!”
嗤嗤嗤!
几只狼牙箭激射而至,刺客纵身而起怎奈还是有些晚了‘
噗!哎呀!
刺客右小腿中箭,他惨叫一声跳下床榻一头撞向窗户。
哗啦一声,窗子破碎刺客冲出殿外,他挥动长剑如同砍瓜切菜一样杀死几个金狼附离之后纵身跳上墙头几个纵跃之后消失不见。
金狼附离们那喊着追了过去,附离设却被颉利叫住。
颉利:“别追了,吹号集结,立刻出城返回可汉庭。”
附离设:“大可汗,这都快天黑了。”
颉利:“再不走咱们都得死在这。能带的都带走,没有的就去抢,点上火把所过之处给我烧!”
“嗷!”
嘟嘟嘟嘟嘟!
瑶光殿所在的院落炸了营,所有的金狼附离顶盔掼甲带上所有的武器物资翻身上马集中到大门之外。
颉利被裹得里三层外三层放到了小白发明的四马抬网兜里,附离设大喊一声:“快出城!不管谁敢阻拦立刻给我砍了,路上看见啥就给我抢,抢完防火再跑,出发!”
“杀呀!”
三千金狼附离就跟出笼的猛兽一般冲出瑶光殿,杀出含元殿冲上大街直奔北门而去。所过之处一片死尸狼藉,血流成河。
当贺若怀安和一尘公主从含元殿里跑出来的时候,颉利的半个定襄城已经是火光冲天。
贺若怀安:“怎么了,这是怎么了!颉利怎么跑了!”
义成公主挽着贺若怀安的手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安郎,现在的你才是个爷们儿,才是我心中的英雄。哎呀别磨叽了,赶紧调集大军追杀颉利!这次干脆杀个痛快吧!”
贺若怀安:“吹号!全军集结!”
嘟嘟嘟嘟!
号声四起,定襄城内的军队开始集结。
含元殿后面原本是花园的位置上有一个单独的院落,这座院落虽然不大但却显得精致典雅,这就是隋王杨政道住的地方。没事的时候他就喜欢待在这个院子里,如果没人叫他,他可能会一辈子都不出来。院落不大但自成天地,关起门来就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喧嚣。
院中三间正房东西厢房南倒坐应有尽有,房屋之间都有回廊连接,就算是下雨下雪也不用担心会湿了衣裳。
正方西屋的暖炕上斜躺着一个身穿锦袍年约二十左右的小胖子,他手里拿着一本书正看得津津有味。当外面的嘈杂声传进来之后,小胖子皱了皱眉头问到:“香儿,去看看外面是咋回事?”
香儿是个年约十五六长得很是俊俏的小侍女,她正坐在杨政道脚边的火炕上绣花呢。
香儿听了杨政道的话之后抬头看看窗外,有回头看看温暖暖炕,她吧唧吧唧嘴说:“王上,奴婢正忙着绣花嘞,而且奴婢胆小不敢去看,要不王上自己去瞅瞅?”
小胖子就是伪后隋王杨政道,杨政道听了香儿的话之后叹了口气说:“算了。反正待会就有人来告知,咱们等着就好。”
香儿:“王上英明,王上说的对着嘞。”
杨政道:“哈哈,只要不让你出去孤说啥都是英明的都是对着嘞。”
“嘻嘻嘻嘻,嗯。”
哐哐哐,有人捶打院门,看门的侍卫打着哈欠走出屋子懒洋洋的问:“谁这么不懂规矩呀,死命的捶门干啥,惊了王驾你担着我担着啊。快说,谁死了!”
门外:“告诉王上别出门,左仆射正在抓捕刺客,周围都是咱们的人不用害怕。谁都没死,就是颉利差点死了,现在那老家伙逃出北门去了。叫王上待着别出来啊。”
侍卫:“颉利伤成啥样了,是不是被切了子孙根了。”
门外:“哈哈。差点,就差一点,真是可惜喽。不说了,关好门别出来啊。”
侍卫:“知道了。”
侍卫来到屋外说到:“王上,颉利那老狗被刺,他被吓得逃出定襄了。仆射叫王上待在这别出去。”
杨政道:“叫孤出去孤都不出去,你去歇着吧。”
侍卫:“谢王上。”
杨政道:“香儿,这下子好几天都不用出去了,开心不?”
香儿:“开心,今晚奴婢给王上做馄饨吃。”
杨政道:“孤最喜欢吃的是香儿胸前的玉兔儿。”
香儿:“王上坏~~~”
小丫头说着跳下暖炕,杨政道问:“你去哪呀?”
香儿:“去拌馅和面呀,王上稍等片刻。”
杨政道:“去吧去吧。”
香儿扭搭着就出去了,这丫头想学义成公主的妖娆风情,但是咋看咋想随时要把自己绊倒的架势。
杨政道摇摇头继续看书。
咚,好像有啥东西掉地上了,杨政道放下书问到:“香儿,你呃。”
一个黑衣蒙面人站在杨政道面前,明晃晃的大宝剑怼到了杨政道的鼻子尖上。
杨政道:“大侠饶命。”
黑衣人:“有金疮药没?”
杨政道低头一看,只见这人小腿上插着一根儿箭,这家伙正好射了个对穿,杨政道看着都觉得疼。
杨政道:“侍卫那里有,我这也有就是不知道被香儿搁哪了。”
黑衣人:“你家的那也叫侍卫,你脑袋被人割了去他都不知道。被我打晕困在床上了。香儿是不是那个做饭做的一脸面的小丫头哇?被我绑住手脚堵住嘴搁灶膛边上了。你赶紧找找,我这等不及了。快点,不然我戳死你!”
杨政道赶紧扶着黑衣人坐在暖炕上,他翻箱倒柜一顿找终于找到了金疮药。
杨政道:“兄弟,把你的剑借我用用,我得给你把箭杆砍断,不然你这条腿就废了。”
黑衣人想都不想就把长剑给了杨政道,杨政道抡剑就砍,黑衣人疼的大叫起来。
“啊!你不会轻点啊。”
杨政道:“对不住对不住,我要拔箭杆了,你忍住啊,走你!”
啊!
呲,血窜了出来,杨政道赶紧撒药包扎,忙的他满头大汗总算是搞定了。
杨政道:“这是我第一次给人治伤,好有成就感。”
黑衣人:“麻烦你把剑还给我,身为人质你有点自知之明好不?”
杨政道双手托剑还给了黑衣人,然后哥俩就大眼瞪小眼的互瞪。
黑衣人:“我是不该杀了你呀?”
杨政道:“为啥?我给你治伤了啊。”
黑衣人:“那你能不能不这么看着我,我又不是小娘,要不我脱裤子给你瞅瞅?”
杨政道:“算了算了,孤没这个嗜好。”
黑衣人:“你自称孤,你是杨政道?”
杨政道:“正是。你就是差点让颉利变太监的刺客?”
黑衣人:“很显然,就是在下。我说,你能给我弄点吃的不?”
杨政道:“香儿被你绑了,孤不会做。”
黑衣人:“你不会松开她。”
杨政道:“哦,你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