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路前不平拔刀片,梁斌对此也曾做过深思熟虑的。
实在是约塞夫放他们放的太过于简单,太过于邪乎了!
梁斌是谁?苟阳春是谁?
说得不好听点,在约塞夫眼中、在外人眼中,那就是叛徒!
相信无论是谁对于叛徒,恐怕都还没大度到就只是被揍了不痛不痒的一顿,就这么简单的放过吧?
至于约塞夫口中所谓的救命之恩?
呸!就是给梁斌塞颗子弹他都不会相信!
是,他的确是救过约塞夫,但问题是,约塞夫是谁?
那可是令世界各国都为之头疼的反上帝组织领导人物,心性和手段绝对是狠辣恐怖的,真的会有这么大义?
以梁斌对约塞夫的了解,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约塞夫偏偏就这么做了,很显然肯定是有什么阴谋目的!
正是因为如此,在偶遇到野田久保的时候,在确定他们极有可能内讧的情况下,梁斌才会主动救治、主动询问约塞夫的情况。
当然,这一切都是在野田久保信守承诺的前提下!
“我能告诉你们的,就是明天我们稻香会的人会在十点去炸卢浮殿引起骚乱。”野田久保意味深长望了梁斌一眼,沉声道:“反上帝组织的人则会趁机炸了凡尔殿!”
“谢谢你,野田大师。”
梁斌真诚道:“现在您老身上毒素我已经解了,不过你身上毕竟被扎了个窟窿,留了不少血,我建议你晚点还是去医院输点血、打个破伤风什么。”
“梁小友,是我谢谢你才对。”野田久保忙不迭回应。
……
凡尔殿位于巴里西南18千米外的凡尔镇,是人类艺术文化中当之无愧的一颗灿烂明珠。
汉娜驱车载着梁斌送往凡尔殿后,跟门口负责守卫的人打过一声招呼,便带着他窜入这栋远近闻名的凡尔殿。
“你在巴里也待了有段时间,相信也来过这凡尔殿,我就不带你熟系这里的环境了。”
“没事,虽然有段时间没来了,但这儿变化倒不大。”梁斌咧嘴一笑。
“我已经跟上面的人交谈过了,他们愿意批准你进来,但……”
汉娜苦涩笑道:“他们不相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炸凡尔殿。”
“猜到了。”
梁斌毫无意外的撇撇嘴,“就像很多人在知道自己得了绝症一样,乍一听闻之下都是不相信的。”
稍稍停顿一下,他嘴角扬起一抹嘲弄地笑容,“所以,这也是我为什么要来的原因。”
“……”汉娜张了张嘴,却发现不知道该做什么才好,气氛再次沉默了下来。
长达十分钟的步伐后,汉娜终于是停下了脚步。
一个年近四十的国字脸保安大汉打招呼道:“汉娜,你来了?”
稍稍停顿一下,保安大汉将目光落在了梁斌的身上,神色略有些不屑道:“就是这小子?”
“嗯。”汉娜微微点头,介绍道:“丹尼,这位是从华夏来的梁斌。”
“梁斌先生,你可要比我相信中的要年轻很多。”
丹尼客气两句,从怀中掏出一个临时工作证,“这是临时工作证,可以让你随意出入这凡尔殿,晚上八点之前还给我就行了。”
“谢了。”梁斌接过工作证套在脖颈上。
“好了,这边的事情就交给你们负责了,我去处理卢浮殿那边的事情。”汉娜干净利落转身。
“等下。”梁斌忙不迭拦住她,认真严肃地盯着她,沉声道:“你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汉娜眉头一挑。
“如果我出了什么意外,请麻烦你把我的骨灰送回华夏。”
“好!”汉娜重重点点头应了下来。
言罢,汉娜转身便走,赶往卢浮殿。
毕竟,昨晚上野田久保可是说,反上帝组织负责炸凡尔殿,稻香会可是要会炸卢浮殿来吸引目光。
“真是个冷漠的女人啊!”望着汉娜婀娜多姿的背影,梁斌不禁啧啧摇头。
“哟,这不是梁先生吗?”正在这个时候,一道优雅的女音却是突兀从身后传响。
梁斌闻言,忙不迭转过身来,微微低垂着脑袋,将姿态放低恭敬道:“劳里夫人。”
来人是一个身穿浅紫色连衣长裙,年约三十来岁,浑身上下散发出雍容丰韵气息的少妇。
而她,正是m方派来参加的这次国际会议的代表,更是在m国手握实权的女强人代表性人物!
在她的身后,则是一左一右站着两个西装革履的男子。左边那位身材魁梧,外貌俊俏;右边那位戴着金丝眼镜,手夹公文包,一副军师打扮。
“梁先生,好久不见了。”劳里笑容甜美地走了过来。
“……”梁斌脑袋垂得更低,没敢应话。
几年前应该工作的事情,梁斌跟苟阳春有幸跟这样一位超级女强人打过交道,用苟阳春的原话来形容——带刺玫瑰!
对于这个评价,梁斌保持十二万分的支持!
劳里很美,身上也很有气质,哪怕她换下这身华贵的浅紫色长裙,替换上沾着泥巴的脏衣服,都依旧能够在任何场合成为焦点所在!
但是,她身上却同时穿透出一种令人不敢靠近的危险气息,那就像是碰见一条潜伏的毒蛇一般。
漂亮却又危险,这不是玫瑰是什么?只可远观不可亵玩啊!
“梁先生,你怎么会在这?是这有危险?”劳里笑眯眯询问出声。
“劳里夫人,我就是个小保安。”梁斌咧嘴一笑,扬了扬胸前的工作证。
对于劳里这种典型的老狐狸人物,梁斌可不敢多说话,这话说的越多,透露出去的信息也就越多。
话音落下,在劳里左边那个年轻大汉不满出声,“你怎么敢这么跟夫人讲话?!”
“闭嘴!这儿什么时候轮到你插话了?”劳里水灵的美眸略过一抹怒意,转身就是一巴掌直接抽了过去。
啪嗒!
俏丽的手掌狠狠地扇在年轻男子的脸颊上,将其给抽的满脸通红。
年轻男子被抽的头晕眼花、耳鸣不止,但他却是连个屁都不敢放一下,捂着脸颊退到一旁。
劳里就像是个无事人一般转过身来,笑眯眯道:“梁先生,等今天忙完了,不知道能不能请你一块吃顿饭?”
“当然可以,这是我的荣幸。”梁斌点头应了下来。
“那就这么说定了,你先忙吧。”劳里微微一笑,扭着猫步转身离开。
望着劳里离开的背影,梁斌忍不禁苦涩摇头呢喃:“这个女人,还真是朵带刺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