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夜深人静。
    考虑到时间本就不早，赶回林夏薇还有近半个小时左右的车程，哪怕是受伤不轻的梁斌还是耍赖般住在了医院里面。
    本想还能趁机好好睡一觉，奈何原本萎靡好似随时都要长睡不醒的苟阳春却是精神的跟个蛇精病似的，硬是将梁斌给吵醒畅谈人生。
    啪嗒！
    等检查的医生的护士都离开，病房内就只剩下两人的时候，苟阳春终于是从口袋中掏出一包香烟，得意洋洋给梁斌丢了一根之后，自个果断点燃一根。
    “你刚刚都被拔的精光，这烟你从哪弄来的？”梁斌颇有几分诧异地望了眼苟阳春。
    “小样，就这还能难到我吗？”
    苟阳春抬头挺胸笑道：“刚刚做手术的时候我特意要求半麻，等那蠢货医生从给我开刀的时候从他口袋顺的。”
    “一天不抽你会死啊？”梁斌无奈摇摇头，但也是接过打火机点燃香烟。
    烟雾弥漫，两人却是不再开口，依旧是借着窗户欣赏着散发着柔和亮光的月亮，各自沉默着抽烟。
    等大半包烟抽的只剩下两根的时候，苟阳春终于是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梁斌同志，那女孩挺不错的。”
    “所以呢？”梁斌撇撇嘴。
    “那女孩胆子挺大的，之前在火车上的时候我看她就有点要自寻死路的架势，现在想想估计是怕连累了你。”
    苟阳春脸上那玩世不恭的神色消失殆尽，“被我救跑了之后却又很有义气的带救兵回来。”
    稍稍停顿一下，苟阳春认真严肃道：“这种好女孩儿，你应该珍惜。”
    都不等梁斌回应，难得认真的苟阳春又是恢复了往日那副玩世不恭的态度，邪恶笑道：“当然，梁斌同志你要是嫌麻烦的话，我不介意帮帮你的。”
    “你妹！”梁斌没好气笑道。
    “你为什么不跟韩老头说那个神秘人？”
    苟阳春毫无逻辑地转移话题道：“韩老头的情报网比我们的要灵通的多，让他去查的话保不准能查到什么。”
    “你让我怎么跟韩老头说？”
    梁斌苦笑着摇摇头，“除了一声听不清是男是女、是老是少的叹息，压根就没其他的信息。”
    “你说的到没错。”
    苟阳春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是按捺不住好奇问道：“梁斌同志，当时你距离罗伯特这么近，真的就没发现点什么？”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梁斌微微点头，回想起当时的情景，难免有些心有余悸。实在是那个神秘人太过于恐怖了！
    “那万一那人的目标是你会怎么样？”苟阳春好奇问道。
    “以我当时的状态，必死无疑。”梁斌苦笑着摇摇头。
    苟阳春眉头一挑，追问道：“那假如是巅峰时期的你呢？”
    梁斌微微摇头，伸手拿起最后一根烟续上，无奈道：“如果我们两个人都是在巅峰时期联手的话，最完美的结果就是一死一逃。”
    “那跑掉的人肯定是我了。”苟阳春嘿嘿一笑。
    梁斌错愕，“为什么？”
    “因为我比你帅啊！”苟阳春洋洋得意道。
    “你妹啊！”
    “梁斌同志，虽然罗伯特他们三个被解决了，但他们也只能勉强算是个跑腿的。”
    苟阳春同样拿过烟盒的最后一根烟点燃续上，神色又变得严肃认真起来，“暗网那边我们是肯定搞不定的，关键问题是约塞夫也不是这么好搞定的。”
    “你是想说我死定了吗？”梁斌苦笑着摇摇头。
    “差不多吧。”
    苟阳春平静点点头，“暗网我就不说了，你也在约塞夫手下混了一段时间，你觉得能够搞定约塞夫的几率有多大？”
    稍稍停顿一下，苟阳春意味深长道：“而且，根据我对他那两个风骚女儿的试探来看，我总觉得约塞夫后面应该还有个人。”
    “这你又知道？”梁斌神色古怪问道。
    “废话，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那两个女儿的风骚程度，老子在床上卖力折腾了将近三个钟头的时候，将她们给伺候的舒舒服服的，问什么还不是答什么？”苟阳春略有几分骄傲道。
    不等苟阳春继续把话说完，梁斌径直打断，玩味道：“你确定是将近三个钟头的时间？”
    “你脑子里面装的是什么？”
    苟阳春平静承认道：“我坦白我是偷偷吞了一口蓝色小药丸。”
    稍稍停顿一下，察觉梁斌古怪的眼神，苟阳春骂咧道：“你这他喵是什么眼神？要不然你去试试那两个骚娘们？我怕你就是吞下整整一瓶的药丸估计都还是跪地求饶！”
    “……”
    “行了行了，言归正传。”
    苟阳春摆摆手，“据她们两说，约塞夫在每星期六晚上都会很早就回房间跟别人视屏通话，可惜的是约塞夫连她们两都隐瞒，丝毫不透露对方的消息。”
    “你这个信息量有点大。”
    梁斌喷出一口浓烟，不满嘟囔道：“我怎么觉得你丫的就是在告诉我活着就是个错，趁早自杀免得受那么多皮肉之苦？”
    “看来你脑子里面还不全是那些龌龊的玩意嘛。”
    苟阳春脸上洋溢出一抹坏笑，“你放心，等你挂了，刚刚的那个女孩，还有林家的大小姐，那个漂亮的女教师，甚至还有个女明星，我都会好好照顾的！”
    “你个贱人！”
    梁斌勃然大怒，冷笑道：“本来我还寻思要不要将索菲亚那个太胸闺蜜的联系方式给你来着，现在看来是没必要了。”
    “不不不，梁斌同志，难道你就没看出我是怕你畏惧害怕，故意在替你活跃气氛的吗？”
    苟阳春一副痛心疾首模样道：“咱两都认识这么多年的时间，难道你还不清楚我是怎么样的人吗？”
    “连约塞夫的女儿都敢拉着玩三人行，还有什么牲口行为是你做不出来的？”梁斌鄙夷道。
    “我那是被迫的！”苟阳春掷地有声咆哮道。
    梁斌冷笑道：“我信你就真的是有毒！”
    “你他喵竟然不相信我？！”苟阳春歇斯底里反驳。
    “其他事情好说，但在这种事情上……”
    梁斌冷笑连连，“对不起，原谅我也是个男人。”
    “卧槽你大爷！”
    “反弹！”
    夜深人静的病房，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争吵拌嘴，将手中香烟一口吸至烟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