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姐,很抱歉,出于对老板安全的考虑,我需要检查一下。”
沈玉领着梁斌走过去,立马便有个保镖面无表情地伸手拦住去路。
沈玉神色不变,嘴角依旧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眼神玩味戏虐。
倒是梁斌,眼见保镖走上来,果断从沈玉身后站了出来,挡在沈玉的面前,冷漠道:“我也很抱歉,你不能、更没资格搜!”
即便是临时客串,但基础的职业操守梁斌还是有的,真要让这个炮灰玷污了沈玉,回头那还不得被沈浪给怼死?
那保镖显然也没料到梁斌的态度会这么强硬,眉头顿时紧蹙起来,张了张口刚想要说些什么。
“退下吧!”
在他身后那石椅上的人倒是先开口了,“我相信小玉不会害我这个叔叔的。”
他从石椅上站了起来,朝沈玉招了招手,“小玉,一段时间没见你又变漂亮了,过来坐下聊吧!”
这是一个梳着大背头、戴着框架眼镜的消瘦中年人,如果只是单纯的从外表来看,俨然一副普通阶级人员,根本就令人无法跟顶级大亨联想到一块。
“卫叔好,你稍等一下。”
沈玉态度恭敬地喊了一声,微微侧头朝梁斌询问道:“他刚刚哪只手拦我的?”
梁斌莫名其妙回应,“左手。”
“废了。”沈玉笑容依旧,红唇却吐出两个充满冷漠的字眼。
梁斌连一丝犹豫都没有,果断往前踏出一步,闪电伸出手拉过那保镖的手臂,一击大脚狠狠地就踹了过去。
咔嚓!
那保镖根本就没反抗的能力,在梁斌的牵引拉扯下,手臂硬生生地被给拽脱臼。
唰唰!
另外五个保镖的反应也不慢,迅速从腰间拔出手枪,漆黑冰幽的枪口对准了梁斌,只待身后老板开口,他们便会毫不犹豫扣下扳机!
被称之为卫叔的中年男人一怔,饱含深意地瞥了眼沈玉,笑眯眯道:“把枪收起来。”
五个保镖心有迷惑,但还是听令地收起了手枪。
卫勋满意点点头,朝那个被拧断了胳膊的保镖冷漠道:“你自己回去吧,我不希望以后再见到了,要不然,你知道会有什么下场!”
那保镖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一片
卫勋压根就懒得多瞧他一眼,目光转回沈玉精致的脸颊,笑容满面道:“小玉,现在可以过来了吧?”
“卫叔都开口了,小玉我要是不过去,那多不给卫叔脸啊!”沈玉含笑点头,仿佛刚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似的。
沈玉轻松写意地走过去在石椅上坐下,梁斌则没跟过去,反而跟五个保镖恨识趣的再次往后退开了一米的距离。
啪嗒!
梁斌神色轻松地摸出根香烟点燃,目光时刻盯着距离三米远的沈玉跟卫勋,只要稍有不对劲的地方,立马便会冲过去。
实在是沈玉表现的太过于彪悍啊!
一言不合就要废人家的手臂,谁知道真谈不拢了她会不会拽起高跟就猛砸?!
当然,让梁斌更好奇的是,这女人脑袋瓜里面究竟是在想什么?说好的只是单纯来谈判的呢?怎么一见面就得把局面弄得这么紧张?
念及至此,梁斌赶忙摇摇头,将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给抛在脑后。
庸人多自扰。这些大佬的言行举止可不是常人能够琢磨的,这要继续想下去,不是自己找罪受吗?
他来,只是单纯承诺过沈浪,男人嘛,言出必行是肯定的。
当然,这只是明面上的借口,抛开这虚伪的假面来说,梁斌是希望能替林大小姐分分担,不敢说将沈家变成盟友,但至少不要发难不是?
毕竟,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距离林浩让林夏薇真正踏上金字塔巅峰也不久了。
嘶!
梁斌再次深深抽了一口香烟,余光扫了一眼旁边的五位保镖,嘴角不由勾勒出一抹苦笑。
从刚刚五人的举动来看,并不难辨判出这五人乃是难得的用枪高手,最不济刚才拔枪的速度就远超常人。
此时双方的距离不足一米之远,梁斌有十足的把握能轻易将五人给放趴。
唯一的问题是,这些都是只有他一人的情况下!
现在多了个沈玉,情况可就大大不同了。
他必须在第一时间冲过去拿下卫勋,以免被牵制,但这样一来,他至多能放趴三个保镖,要凭着挨上一枪的代价过去,稍有闪失,可就会当场毙命!
这还是在卫勋没反抗能力的情况下,如果卫勋能挡住三秒,那基本上就只能乖乖等死了。
满是苦涩地将燃到尾部的烟蒂丢掉,梁斌再次续上一根,暗暗祈祷沈大小姐能按捺下来,千万别起什么大冲突。
……
随着沈玉在石椅上坐下来,卫勋变戏法似的摸出两瓶罐装啤酒来,“小玉啊,这酒可是卫叔我特意带过来的,保证醇馥幽郁,合你胃口。”
沈玉瞥了一眼,轻描淡写道:“卫叔,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除了前年你来燕京之外,再往前应该是我二十岁的生日宴会上吧?”
“差不多吧。”
卫勋脑海思索一圈,点头感慨道:“时间过得还真是快,没想到一眨眼这都快十年了。”
“难怪卫叔你不清楚我不怎么喜欢喝啤酒了。”沈玉嘴角勾起一抹诡笑。
卫勋一语双关道:“既然小玉你不喜欢喝,那卫叔我也不勉强你,这两瓶酒卫叔就自己喝吧!”
“那可不行。”
沈玉眉头一挑,果断伸手从抢过卫勋手中抢过一瓶,“这就毕竟是卫叔你大老远带过来的,如果我不喝,这要传出去,外边的人还不得说我不给卫叔面子?”
“可卫叔我才喝一瓶有点不够啊!”
卫勋挑了挑眉,意味深长道:“要不然我让人去再拿些过来?”
“没必要那么麻烦。”
沈玉摇摇头,将手中啤酒又塞了回去,“既然卫叔你怕喝不尽兴,小玉我还是不喝了,让卫叔你一个人喝吧?”
卫勋闻言,眉头皱的更加深了。
到他们这个层次的人,谈话又怎么会这么直白随意呢?
这一番话看似是在谈论酒水,实际上又何尝不是在谈论生意?!
一开始沈玉让卫勋一个人喝是客套,可这再重复,何尝不是要过河拆桥散伙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