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问门是江湖上赫赫有名却又极为隐秘的门派,其总部在南海忘忧岛上。因此岛常年迷雾环绕,若隐若现,因而外人难以接近。但既然得了珊瑚令,夏昭云就不会错失这个机会。纵使最后得不到上官朔月的理解,他也要去问出杀害薛家堡一百多条人命的真凶。
五日后,夏昭云和上官朔月二人已经到达了洞庭君山地界。这日,天色渐晚,两人来到一个名为“芳华镇”的小镇上。大街上很热闹,时不时有路过的车马人群。夏昭云左顾右盼,突然间一家名为“芳华楼”的客栈映入眼帘。
“朔月,我们今晚就在这家客栈落脚吧!”
上官朔月瞧了一眼,应声道,“全听昭云哥哥的。”
于是乎,两人径直踏入芳华楼。然而才刚到门口,只见一个中年壮汉被几个人轰了出来,那几个人似乎是这个客栈的伙计。
夏昭云问其中一个伙计道,“这个壮汉是什么人啊?”
那伙计道,“他呀!他叫闲事老七,平时最喜欢管闲事。但是他这个人脑子不好使。”
夏昭云好奇道,“为何这么说?”
那伙计接着道,“这个闲事老七是个穷鬼!平时身上也没什么钱,但是他身上只要稍微有点钱就全给了别人了,自己一点也不剩。你说这人自己都穷困潦倒了,还把钱给别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
上官朔月不禁问道,“他把钱都给谁了啊?”
“就东街破庙那群乞丐。”
听到这,夏昭云突然明白了,这位叫闲事老七的中年壮汉并非是脑子有问题,只怕是个有着侠义心肠的人。
夏昭云又道,“那你们为什么轰他走呢?”
那伙计道,“吃饭没钱付账呗!经常这样的,我们这个镇上的酒楼客栈都不喜欢他,所以但凡他来了,都会叫伙计轰出去。”
听到此处,夏昭云走到闲事老七的面前,又看了看眼前的那群伙计,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说道,“麻烦准备一桌好酒好菜,今天这位大叔的酒钱我付了。”
那伙计呵呵笑了几声,不屑道,“这位客官,就您这点银子别说酒钱了,怕是连饭钱都不够啊!”
夏昭云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银子,确实有些寒酸。于是乎,他又转而从袖兜中拿银子,可是找了半天,什么都没有。这下,夏昭云面子上有些过不去了,只好面带笑意,化解尴尬。上官朔月见此状,忙走上前来,当即从怀中取出一张银票,朗声道,“这张银票是我替这位夏公子保管的,够不够啊?”
那些伙计都瞪直了双眼,只见一张一百两的银票赫然出现在众人面前。那伙计忙笑道,“够够够,客官快请上座!”说罢,接过银票便指引上官朔月进去。
这时,闲事老七也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对夏昭云和上官朔月道,“我与二位素未谋面,你们为何要请我喝酒?”
上官朔月笑道,“我这个人有个很特别的习惯,就是喜欢管闲事!”
闲事老七笑了起来,说道,“那就奇了,我也是。我看这位公子与这位姑娘年纪轻轻,难得如此仗义,不如我们今日就此结拜可好?”
上官朔月笑道,“若是兄弟结拜,小女子就不参与了。”
夏昭云道,“难得七爷不嫌弃!不过我还有一位结拜兄弟,他住在太原天龙山上的无花阁,名叫花君似。从年龄上来说,他比我大几岁,但又比大哥小。如若你不介意,咱们三人以后就是同生共死的好兄弟。”
闲事老七当即仰天大笑,爽快道,“好,就这么决定了。以后我就是你们的大哥,你是三弟,那位素未谋面的花公子就是二弟。”
夏昭云见他如此爽快答应,有些好奇道,“大哥都不问问花公子是什么人,就答应了?”
闲事老七道,“你的人品我信得过,既然是你的结拜兄弟,一定是个有情有义之人。”
这话让夏昭云十分感动,明明只是萍水相逢的人,却不曾想过如此信任自己。感动之余,夏昭云当即朗声道,“好!从这一刻起,闲事老七就是我大哥,有福一起享,有难一起担。”
闲事老七“哈哈”大笑了几声,与夏昭云和上官朔月三人并肩走进了“芳华楼”。
上官朔月叫了一桌子好酒好菜,全部都是当地有名的湘菜。闲事老七给夏昭云和上官朔月各自倒了一杯酒,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举起酒杯道,“二位,咱俩喝一个。”
夏昭云和上官朔月纷纷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闲事老七道,“不知夏兄弟和上官姑娘此次来芳华镇有何要事呀?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和我说。”
夏昭云道,“多谢大哥,我们不是来这里办事的,只是路过此地。”
“原来如此,不知二位要去往何方?”
夏昭云犹豫了片刻,不知该如何作答。这时,上官朔月立即将话接上,说道,“我们不过是来游山玩水的。”
“游山玩水?这附近能去游玩的山也就衡山了,难不成二位是想去爬衡山?”
夏昭云勉强笑了笑,心道,“既然对方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将计就计吧!”于是接着道,“差不多吧!昔年在一本游记上看过衡山的介绍,很想亲自去见识一番。”
闲事老七道,“那你们就去对地方了,我有一个朋友的师妹就住在衡山之巅!”
一听“衡山之巅”,夏昭云立刻反应过来,问道,“衡山之巅上有一个门派叫寒桢门,不知大哥可有听过?”
闲事老七道,“当然!寒桢门的掌门梦还谭就是我一个朋友的师妹呀!”
夏昭云不禁“咦”了一声,诧异道,“你那位朋友可是叫顾云添?”
闲事老七瞪大了眼睛,大惊道,“你认识顾云添?”
夏昭云道,“顾前辈的名号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知道也不奇怪。”
“那倒也是!”闲事老七见夏昭云的酒杯空了,又给他斟满,接着道,“我这个朋友啊,是个酒鬼!年轻的时候,我们每年都会相约到洞庭湖边喝酒。可是,十多年前,他的爱徒死了,自此之后,他就再也没来赴过约了。”
夏昭云叹了口气,心道,“不止顾前辈,师娘的死对师父也是很大的打击啊!”
闲事老七见夏昭云叹气,问道,“你叹什么气?”
夏昭云道,“没什么,亲人离世自然会深受打击,这是人之常情。”
“罢了!不说这些了,夏兄弟,上官姑娘,咱们继续喝。”
三人喝得正起劲,这时走进来四个人,一高、一矮、一胖、一瘦。胖子道,“掌柜的,我们要住店,麻烦准备四间上房。”
掌柜应了句,“好嘞!四位客官有请!”
夏昭云放眼望去,那高个子颧骨突出、浓眉大眼,那矮个子眉清目秀、鼻梁高耸,那胖子满脸横肉,脸上坑坑洼洼,而那瘦子骨瘦如柴,一副病态。那四人在掌柜的指引下,找了处空位子围桌而坐。这四人刚坐下,又进来一个人。
进来之人是位年轻公子,模样俊美,风度翩翩,打扮得如花花公子一般,看年纪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年轻公子在那四人的旁边一桌坐了下来。
这时,闲事老七突然笑了起来。夏昭云不解,问道,“七兄为何笑?”
闲事老七道,“待会儿有热闹看了!”
“什么热闹?”
闲事老七道,“你看刚才进来的那几个人,自从那位年轻公子进来之后,那高矮胖瘦四人一直在盯着那位年轻公子看,我想这些人一定互相认识。”
夏昭云道,“认识又如何?这毕竟是别人的事,咱们莫管。”
闲事老七道,“非也非也,你忘了,我的外号叫闲事老七,最喜欢管闲事了。”
整个客栈大堂在沉寂了一段时间之后,终于被人打破了。那胖子站了起来,指着那年轻公子道,“徐苏佶,你一路从无锡追到这儿,到底想怎么样?”
原来这位年轻公子竟是追云山庄徐清的侄子徐苏佶。
徐苏佶道,“戚老三,你在无锡‘翡翠楼’杀死了她们的头牌付青宁,今天我要替她讨回公道。”
那胖子接着道,“不过是个青楼女子,你是何等身份,犯不着为了一个下贱的女子出头吧!”
徐苏佶道,“付青宁是我的好朋友。再说了,青楼女子怎么了,青楼女子也是人,有骨气的大有人在。付青宁卖艺不卖身,就因为不肯服侍你,你就残忍将其杀害,实在猪狗不如。今天,我誓要为她讨回公道。”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戚老三看了闲事老七一眼,喝道,“哪里冒出来爱管闲事的人,滚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闲事老七道,“不好意思了,在下外号闲事老七,最喜欢管闲事,今天这事我还真管定了。”
徐苏佶道,“多谢兄台仗义出手,不过这是我和戚老三的私人恩怨,还是由我亲自解决比较好。”
闲事老七道,“如若真是一对一,那我绝不插手,不过,事情恐怕没这么简单吧!”
话音刚落,另外三人站了起来,高个子说道,“没错!有我们铁旗门的人在,谁也别想动老三一根汗毛。”
闲事老七道,“原来是铁旗门的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位高个子仁兄就是人称‘一刀封喉’的都平一,剩下这三位分别是‘神算先生’胡缥缈、‘妙手神偷’戚兰亭和‘智囊书生’于回折。”他看了徐苏佶一眼,接着道,“徐兄,看来你确实需要找个帮手了!”
“找帮手的话,那也算我一个吧!”夏昭云站了起来。
此刻,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都平一问道,“你又是谁?”
夏昭云拱手道,“御风山庄夏昭云。”
都平一道,“你们四个人,我们四个人,不过你们其中一个是女子,我可不想别人传出去说我铁旗门占便宜。这样吧,今天我们指派三人上场,和你们来一场公平的较量如何?”
上官朔月听了此话,甚是生气,怒道,“你少瞧不起女子了,到头来你连女子都不如。”
都平一不屑地笑了笑,对上官朔月的话并不理睬。这让她更加生气了,准备走上前去理论,不过却被夏昭云拦了下来,小声劝道,“暂时不清楚对方的实力,不要轻举妄动。”
闲事老七朗声道,“好!怎么个较量法?”
都平一道,“第一局就由胡老二对阵你闲事老七,第二局由我本人对阵夏昭云,第三局则是戚老三对阵徐苏佶,如何?”
夏昭云走近闲事老七身旁,小声问道,“这三人武功如何?”
闲事老七道,“他们的排位就是按照武功高低来的,都平一武功最高,所以他是老大。胡缥缈武功第二,所以他排名第二,接下来就是戚兰亭了。”
夏昭云道,“我有信心赢都平一,不知大哥武功如何?”
闲事老七摸了摸后脑勺,笑道,“马马虎虎!”
夏昭云又道,“那你可有信心打赢胡缥缈?”
闲事老七道,“暂且试试吧!”
都平一不耐烦道,“你们商量完了没?可同意这个安排?”
闲事老七道,“没问题,开始吧!”
第一局比试正式开始,首先是闲事老七对阵胡缥缈。闲事老七赤手空拳,手里没有任何兵器,而胡缥缈的兵器是一个算盘。较量开始,只见胡缥缈的算盘里飞出许多的算珠,那些算珠齐刷刷地朝闲事老七飞去,闲事老七奋力躲闪,身法显得很是笨拙,这让一旁的夏昭云和徐苏佶纷纷捏了一把汗。
徐苏佶好奇道,“夏兄,你这朋友到底靠不靠谱啊?”
夏昭云道,“不瞒你说,我与七兄其实才刚刚认识,不大清楚他的武功路数。”
此刻,徐苏佶以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望着夏昭云,夏昭云尴尬一笑,只得避开他的双目,将视线移向了别处。他看了看铁旗门的人,只见他们脸上纷纷露出了一种得意的笑容,仿佛在宣告胡缥缈胜利了一般。
可是,事情却偏偏始料未及。就在大家都以为胡缥缈快要胜利之时,事情突然出现了转机。胡缥缈算盘上的算珠已经使用完毕,攻势渐渐弱了下来。而闲事老七则趁此机会反手一掌,重重击在胡缥缈胸口,胡缥缈后退了一步,扔掉了手里的算盘,也赤手空拳。接着闲事老七出一横掌,掌尖直逼胡缥缈心口。胡缥缈用掌心档格,又用肘部的力量将闲事老七的掌力削弱。
但闲事老七并没有松开,而是又出了第二掌,这一掌是竖掌,而胡缥缈则用横掌档格,两掌交锋,这个时候比的就是内力了。两人僵持了一段时间,最后胡缥缈不敌闲事老七的内力,被对方的掌力重伤,吐了一大口血。
胡缥缈擦了擦嘴角的鲜血,叹道,“不错的内力,我胡缥缈愿赌服输。”
闲事老七道,“多谢神算先生承让。”
紧接着,第二局比试开始,对阵双方是夏昭云和都平一,夏昭云手中没有兵器,徐苏佶便将自己的长剑借给了他,都平一的兵器是斩邪刀,于是乎一场刀与剑的较量开始了。
只见夏昭云右手持剑,左手捏了个剑诀,而都平一则大刀一挥,夏昭云立即用剑档格。那一瞬间,刀与剑之间擦出一道火光。夏昭云挡开那一剑,而都平一的刀并没有收回,而是顺着夏昭云甩开的反方向回收,与夏昭云的腹部擦身而过。夏昭云惊出一身冷汗,因为刚才那一刀非常危险,他若再往前一点,势必会被都平一的刀给划伤。
此刻,夏昭云突然意识到了都平一的出招路数,他的刀法最大的特点是“近身”,一旦对方想办法接招,那么他的刀便有机可趁,靠近对方的身体,进而达到伤害的目的。想通了这一点,夏昭云突然记起了《风行八式》里的“风驰云卷”,此招可将对方的剑气或者刀风卷起,让对方的兵器无法近身。
于是,夏昭云立即以一招“风驰云卷”制敌。果然,都平一的刀无法再靠近夏昭云,一旦靠近,都会被剑的剑气弹开。夏昭云以为这场比试马上要告一段落。但事实并非如此,都平一收回了斩邪刀,又使出一招奇招,这招速度极快,导致夏昭云招架不力。
那刀往夏昭云足下一挥,夏昭云迅速纵身一跃,跃到桌面上,接着他又从桌面上跳起,准备双足着地,可刚要着地的一瞬间,都平一的刀已经先他一步,正朝着他的双足挥来。夏昭云意识到事情不妙,倘若现在双足着地,必会被都平一的快刀所伤。这一刻,他的脑海里开始回想他所学的武功秘籍。突然间,《秦氏刀法》里的一招“点到即止”跃然出现在脑海中,这招的精要在于四两拨千斤。对付敌人的快招,自身不能快,而是要慢。
夏昭云看着都平一出招的刀法,速度极快,但他并没有急着落地,而是整个人单足落在都平一的刀尖上。都平一一只手握着刀,想要将夏昭云甩出去。但无论都平一怎么用力甩,夏昭云的那只脚仿佛是黏在刀尖上一般,怎么甩都甩不出去。其实,这一招除了《秦氏刀法》里的“点到即止”,还得益于《玄素心法》。
夏昭云之所以能稳稳落在都平一的刀尖上并不是靠本身的平衡力,而是靠自身的内力,而能将内力灵活运用的窍门就在于《玄素心法》了,《玄素心法》的厉害之处在于可灵活运用全身的内力,可聚可散,而且每用一次,自身的内力会增强一倍。因此,若经常用《玄素心法》与人过招,自身内力会越来越强,武学修为也会越来越高。
都平一一直挥舞着斩邪刀,任凭其怎么甩,夏昭云都仿佛在刀上生根了一般,稳如泰山。最后,都平一感觉到筋疲力尽,不得不扔掉了手中的斩邪刀,夏昭云这才飞离刀尖。
都平一好奇道,“你这是什么功夫,这么厉害?”
夏昭云道,“多谢都兄夸奖,这点功夫不足道哉!”
都平一道,“看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输了!”说罢,他看了戚兰亭一眼,接着道,“老三,你已经不用比了,三局两胜,他们已经赢了两局,咱们输了。”
这时,戚兰亭突然慌张起来,质问道,“大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要把我交给徐苏佶?你不管我的死活了。”
都平一道,“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大哥已经尽力了,没想到,今天遇到了高手,老三,你保重。”说完,都平一、胡缥缈和于回折从容走出了客栈。
此时,客栈里只剩夏昭云、上官朔月、徐苏佶、闲事老七、戚兰亭以及掌柜和伙计。
戚兰亭突然跪地求饶,哀求道,“各位大侠,是我错了!还望大侠能放我一条生路!”
徐苏佶不屑地“哼”了一声,呵责道,“你杀付姑娘的时候怎么不知道放她一条生路,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你当初又为何痛下杀手?”
戚兰亭一边抽自己耳光,一边说道,“对不起!我猪狗不如,还请徐大侠饶我一命啊!”
徐苏佶道,“你若真有心悔过,那就自我了断吧!”说罢,他将一把匕首扔在了戚兰亭面前。
戚兰亭开始还是一副惧怕的神情,但转眼间突然痴笑起来,说道,“想我‘妙手神偷’戚兰亭一生盗宝无数,天底下就没有我偷不到的东西,可惜,此生唯一杀错了这一个人!”说完,他拿起匕首,割喉自尽,鲜血溅了一地。
徐苏佶看着戚兰亭倒在血泊中,又用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已无生还的迹象,道了句,“青宁,我终于替你报仇了!”
这时,掌柜和几个伙计忙走上前来,将戚兰亭的尸体抬了出去。
闲事老七道,“徐兄果真是有情有义之人啊!这位付青宁姑娘想必是徐兄的红颜知己吧!”
徐苏佶叹了口气,又道,“是啊!她是我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可惜红颜薄命。”
夏昭云拍了拍徐苏佶的肩膀,安慰道,“生死有命,徐兄节哀吧!”
徐苏佶看了夏昭云一眼,寒暄道,“早前听家父提起常庄主,一直都想去御风山庄拜会,没想到今日因缘巧合,竟然以这种方式与夏兄相遇,当真是缘分呐!”
闲事老七道,“既然是缘分,不如咱们几人喝上几杯吧!今晚,不醉不归!”
徐苏佶道,“好!今晚不醉不归!”
第二日,夏昭云迷迷糊糊醒来,只觉得头痛欲裂。想必是昨晚喝多了的缘故,他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而徐苏佶正躺在他旁边。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他忙起身开门,只见闲事老七笑嘻嘻地站在门口,关切道,“夏兄弟,昨晚休息得如何?”
“大哥,昨晚是你扶我和徐兄回客房的?”
闲事老七道,“是呀!你俩酒量太差了,才喝了五坛就醉得不省人事了。”
夏昭云敲了敲脑袋,突然想起上官朔月来,忙道,“和我一起的上官姑娘呢?”
闲事老七道,“上官姑娘昨晚没喝多少,清醒着呢!这不一大早就去给大家买早点了。”
夏昭云“哦”了一声,不禁摇头道,“徐兄还未醒,看来昨晚真是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