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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生辰宴会焚经卷
    今天确实来了不少人,除了一些同在云天宫当差的人之外,十三夫人也来了,她今天也是盛装出席。看到十三夫人衣着华丽,梁浅当即变了脸色。本来梁浅也算是一个气质出众的美女,不过今天却被十三夫人比了下去,就连十四也忍不住多看了十三夫人几眼,甚至还走过去跟她寒暄了一番。
    “静妹,你最近过得可好?”
    十三夫人道,“好不好也就这样了,十四哥进来可好?”
    十四笑道,“我也一把年纪了,好不好都是这样了!”说罢,两人相视一笑。
    这一幕被不远处的夏昭云看着眼里,疑惑道,“今天的十三夫人看起来还真是明艳动人啊!比起我之前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改变了许多。看来,所谓的精神自由真的是会改变一个人的呢!”
    南竹不屑道,“那是人家的夫人,你就别瞎惦记了!”
    夏昭云反驳道,“我没有惦记啊!我只是就事论事!”
    “得了吧!你刚才是不是也偷偷看了十三夫人好几眼,所以说啊,天下男人都一个样。”
    夏昭云不服气道,“我之所以看她,只是觉得她今天与众不同而已!”
    “看吧!你自己都承认了!就因为她今天与众不同,所以你便多看了几眼,还不是惦记人家?”
    “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不管你是哪个意思,看了就看了嘛!我又没说怪你!”
    这一刻,夏昭云只觉得心里堵得慌,忙拿起一壶酒,自顾自地喝了起来。
    府中陆陆续续地有人前来道贺,就连李景也来了。见到夏昭云的那一刻,他忙点头打了个招呼,随后便找个位子坐下了。
    随着宾客到齐,生辰之宴正式开始了。只见十四拱手道,“感谢各位贵客抽出宝贵的时间来我府上一聚,各位的到来,实在是让在下府中蓬荜生辉啊!今天,大家尽管玩得高兴,该吃吃,该喝喝,不要有所顾忌。”说罢,只见一群舞者上来跳舞,在悠扬的乐曲声中,摆动着柔软的身姿,在场不少人都看呆了。
    不过夏昭云却没有正眼瞧一眼,而是自顾自地喝闷酒。见此状,南竹不禁推了他一下,打趣道,“怎么,你真的生我气啦?”
    夏昭云当即将脸转了过去,不悦道,“没有!我哪敢生你的气!”
    “还说没有!”
    “就是没有!”
    南竹又道,“既然没有,那干嘛背对着我?”
    夏昭云还是觉得心中郁闷,忙转过脸来,望着南竹,说道,“这样总行了吧!”
    “行!我们的夕照大人生气了,喝闷酒也不是这么个喝法!来,我陪你一起喝。”说罢,只见南竹一把夺过酒壶,一口气将那壶酒喝个精光。
    夏昭云看得目瞪口呆,不禁道,“南竹你……”
    “怎么?还不解气?那我就再喝一壶,向我们的夕照大人赔不是!”说罢,她又拿起另一壶酒准备一饮而尽。夏昭云不忍心再看她这样喝下去,忙夺过她手中的酒壶,说道,“好啦!我知错了!我不应该生你的气!”
    南竹笑道,“谁说你生我气了!”话音刚落,只见那个领舞的女子突然转到了夏昭云面前,继续扭动着她纤瘦的小蛮腰,眼神十分勾人,而且这个女子的身上还散发着一股诱人的香味。夏昭云不忍再看,便将头低了下去。
    一曲结束,大厅中的众人纷纷鼓起了掌。这时,梁浅突然站起身来,说道,“刚才那几位舞者的舞姿着实出色,不过要说跳舞最好的人,在整个空煞海能排的上号的,恐怕只有我们的十三夫人了。”
    听了此话,夏昭云刚到嘴边的酒杯顿时停在了半空中,眼睛再次望向了十三夫人。看得出,梁浅这是故意在找茬。见此状,十四忙出来解围,说道,“十三夫人今天是客人,哪有让客人出来跳舞的道理。”
    梁浅又道,“这有何不可,就当是给你的生辰助助兴。再说了,十三夫人明明是自己人,怎么会是客人呢!”
    看到此处,南竹不禁笑出了声,低声道,“夕照哥哥,你有没有看到两只小狗在打架?”
    夏昭云左顾右盼了一番,疑惑道,“在哪?哪里有小狗打架?”
    南竹“唉”了一声,又道,“我的傻哥哥,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不只是两只小狗在打架,还有一只前来劝架的!”
    夏昭云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忙道,“你可真会比喻,居然将人家比作小狗!”
    这时,十三夫人突然站起身来,说道,“无妨!今天是十四大人你的生辰,小女子就献上一只舞为大家助助兴吧!”说罢,一曲荡人心魄的乐曲声再次响起,只见十三夫人从袖兜中取出一把小扇,开始长袖曼舞。整个人如空谷幽兰一般,美目流盼,舞姿飘忽若仙。时而抬腕低眉,时而轻舒云手,手中的扇子合拢握起,似笔走游龙绘丹青。在乐声的衬托下,一袭淡雅长裙,美的让人如痴如醉。
    梁浅本想借此让十三夫人难堪,谁知却反而让她风头无二,更加将自己比了下去。那十四的目光竟是从头到尾都未曾从十三夫人身上移开。梁浅也只能暗自吃下这哑巴亏,开始喝闷酒。
    随着乐曲声戛然而止,十三夫人才慢慢收起了舞姿,从大厅的正中央退了下去,但她身上的光彩势不可挡,一下子便成为了全场的焦点。
    十四为表谢意,亲自上前给十三夫人敬了一杯酒,又道,“十三夫人的舞姿真是美轮美奂,精彩绝伦啊!在下敬夫人一杯!”
    十三夫人笑道,“都是自家人,不必这么客气!”
    宴会进行到了后半段,夏昭云觉得有些疑惑,忙对南竹说道,“难不成是我多虑了,今天这不是什么鸿门宴?”
    南竹笑道,“是不是鸿门宴可不好说,不过我想今天某人在这生日宴上喝的应该不是酒而是醋,而且是好几坛子,哈哈!”
    见南竹在调侃梁浅,夏昭云顿时觉得好没意思,直到十四过来敬酒,说道,“夕照大人,今晚的酒菜可合你的胃口?”
    夏昭云笑道,“这好酒好菜又有精彩的表演,十四大人准备的实在太周到了。”
    就在这时,冯止带着几个随从出现在了大厅门口。见此状,十四立即走上前去,激动道,“首领大人贵人事忙,没想到还能抽空前来,实在让属下倍感荣幸啊!”
    冯止道,“你这说的什么话,你是空煞海最重要的部下,你的生辰,我怎能不来呢!”说罢,他当即让身旁的冯林将提前准备好的礼品送上,又接着道,“这是我亲手抄的经文,也算不上什么贵重的礼物,还望十四你莫要嫌弃才是。”
    十四如获至宝,双手接过那卷手抄的经文,忙道,“能得到首领大人亲自抄写的经文,一直以来都是我们属下的最高荣誉,属下感激都来不及呢!”说罢,十四忙引冯止上座,将最中间的位置让给了冯止,自己与梁浅二人则移至旁边的座位。
    看着十四手上的那卷手抄经,南竹顿时心有所动,心道,“一直以来我都想拿到冯止的手稿,没想到机会竟然来的如此突然,我若错过了这次机会,只怕很难再等到下次了。”想到此处,她当即饮了一杯酒,目光始终停留在那卷手抄经上。
    夏昭云见南竹若有所思,不禁道,“你在想什么呢?”
    南竹悄声道,“你看到那卷手抄经了没?如果我能将其弄到手,那岂不是就能拿到冯止的手稿了?”
    听她这么一说,夏昭云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忙道,“你小点声,这可是在十四府上,如若让不怀好意的人听了去,那就麻烦了!”
    南竹娇嗔道,“我不过是想想而已,说说而已,又没有真的要去偷。”
    “我知道你的心思,但今天场合不对,冯止也在场,我们若贸然行事,肯定会路出马脚。”不过他嘴上虽这么说,但还是感受得到南竹十分想要那卷手抄经,夏昭云也不忍让其失望,于是站起身来,朗声道,“十四大人,不知在下能否有幸目睹一下那卷手抄经?”
    十四十分诧异,疑惑地望着夏昭云,说道,“这是首领大人送给在下的生辰贺礼,只要首领大人没意见,我自然没意见。”
    冯止道,“我既然已经给你了,自然就是你的东西了,你可以随意处置。”
    “首领大人说的是!只是借阅而已,并无不妥。”于是乎,他当即示意下人将那卷手抄经拿给夏昭云看。拿到手的那一刻,身旁的南竹开始迫不及待地细看上面的文字。然而当夏昭云打开的那一瞬间,两人全都傻眼了。
    因为那卷手抄经上只有一行字,写着“冯止并非空煞海之人”。看到此处,夏昭云顿时心有余悸,不知该如何是好。而不远处的十四见两人神色有异,忙往这边走来,想要询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夏昭云心中明白,以十四的立场,若他看到了这行字,绝对不会只当这是个玩笑。就在这时,他瞥见了不远处的灯台上点着一排蜡烛。于是乎,他突然一个箭步冲到了烛台前,将那卷经文点燃了。才片刻的功夫,那卷经文就被烧成了灰烬。
    十四见此状,先是诧异,然后才是愤怒,指责道,“夕照,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毁坏首领大人亲自送的手抄经文。你这是大不敬,而且还故意诅咒我,让我在四十岁这天不得安生。”
    南竹也被夏昭云的这番举动给震惊到了,她未曾想到夏昭云竟然是用这种方式处理。
    十四愤愤不平,虽然很愤怒,但心中也有疑惑。他不解夏昭云为何要当众做出此等怪异的行为来,实在令人费解。但不管怎样,夏昭云的这一举动,给了十四可趁之机。
    “首领大人,你也看到了,夕照这个人目中无人,狂妄自大,连你都不放在眼里!在属下的生辰宴会上当众做出羞辱属下的行为,属下建议不如撤掉此人防卫官的身份,先押入地牢,再听从发落。”
    冯止也十分不解,质问道,“夕照,你可有话想说?”
    夏昭云明白,此时此刻,什么话都不说才是最好的。因此,他选择了闭口不言,摇了摇头。
    冯止又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可有话想说?”
    夏昭云还是一个劲地摇头。
    冯止见其选择沉默,也不好再说什么,当即下令命冯林带人将夏昭云羁押了下去。
    十四嘴角微微上扬,他实在没想到,还未等自己出手,夏昭云就自己送上门来。不过,他对夏昭云这么做的动机还是很疑惑,究竟是为什么呢?
    夏昭云被带走后,南竹再也无心喝酒了,因为她要想办法救夏昭云。可是该如何解救呢?心道,“我若私下找冯止说明情况恐怕不妥,一来,冯止不一定会相信我说的话;二来,我若说出了自己所见,等于是知道了冯止的身世秘密。到时候,不但救不了夕照哥哥,恐怕还会引来冯止的杀人灭口。”想到此处,她顿时焦虑不已。
    回到大觉阁时,已经是深夜。慕容嫣见南竹一个人回来,不禁道,“夕照哥哥呢?”
    南竹懒得解释,只摇了摇头。慕容嫣不明白这摇头是何意,又道,“夕照哥哥呢?为何他没跟你一起回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南竹依旧不予理睬,只道,“你现在别跟我说话,我在想事情。”说罢,便回了自己居住的院子。
    南竹前脚刚走,冯林便后脚来了大觉阁报信。慕容嫣见是冯林,疑惑道,“冯大哥,是不是夕照哥哥出什么事了?”
    冯林道,“这次的事情确实有点麻烦,我也不知道夕照在想什么,怎么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做出此等糊涂事呢!”
    “什么糊涂事?今晚不是十四的生辰吗?究竟发生了何事?”
    冯林道,“你先别着急!这件事存在诸多疑点,容我详细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