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昏暗的地牢,夏昭云觉得有些好笑,喃喃道,“以前总来这个地方,没想到这次却自己进来了,当真是讽刺了!”
“夕照,你夫人来看你啦!”
还是那个狱卒,他用一种嘲讽的眼神看了夏昭云一样,好像在说,你也有今天。
“我夫人?难道是南竹?”
夏昭云本来还有些期待,可当看到那个人时,脑海中充满的却是问号。
“宋柏兄,你怎么来了?你为何要说是我夫人啊?”
宋柏道,“没办法!规矩而已!那狱卒说了,不是亲戚不准探望,我想来想去,编不出好的借口,便随口说是你夫人了。”
夏昭云苦笑道,“你长得可一点都不像我夫人!”
“这都不是重点!你小子也是倒霉啊!这么快就锒铛入狱了!”
夏昭云道,“听你这语气,我怎么感觉你还有点幸灾乐祸呢!”
“我哪里是幸灾乐祸,只不过特意来看看你在这地牢中过得有多惨!”
夏昭云摊了摊手,无奈道,“你也看到了,岂一个惨字了得!”
“得了,我也不挖苦你了,我是来跟你说正事的!”
“什么正事?你莫不是想问我十四生辰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吧?”
宋柏笑道,“你如果愿意跟我说,我就洗耳恭听。如果不愿意说,那就当我没问过,反正这档子事现在在整个空煞海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了,有好几个不同的版本呢!”
夏昭云好奇道,“你倒是说说看,别人都是怎么传这档子事的!”
宋柏道,“先是密云殿中的版本,据十四说,你因为妒忌成性,所以亲手烧毁了首领大人送的手抄经,还不思悔改;而闹市的版本则是,云天宫的夕照大人因为得了失心疯,在同僚生日宴会上狂性大发,结果误烧了首领送的手抄经。”
夏昭云听着寻思道,“这个版本咋这么奇怪呢!好像有点同情的意思在里面,居然说我得了失心疯。还有别的版本吗?”
宋柏接着道,“当然有!还有一个版本是天外村的版本。据说那里的村民都一个劲地夸奖你、支持你呢!”
夏昭云不解,疑惑道,“他们为何要夸奖我、支持我?”
宋柏道,“这你都想不明白吗?十四是最排斥南边人的,向来都不待见天外村的村民,如今你那怪异的举动,也算是为他们出了一口恶气。他们当然感激你啦!”
“原来如此!”
“这事儿还没结束,还有一个森树镇的版本!”
夏昭云有些哭笑不得,忙道,“不知这个森树镇的版本把我说成啥样了?”
宋柏接着道,“森树镇的人说有个叫夕照的人被人陷害,以致于误烧了首领送的手抄经。”
夏昭云不禁“咦”了一声,又道,“这个版本听着好像还有那么点接近了!”
宋柏道,“看来你真的是被人陷害了?”
“哦,我知道了,原来你在套我的话!以上那些版本都是你编的,对不对?”
“非也非也!并不全是我编的,只能说半真半假吧!”
夏昭云愣了片刻,许久才道,“这件事说来复杂!”
“怎么个复杂法?那不过是一本手抄的经文而已,何以让你大动干戈,不惜得罪十四和首领,也要将它烧掉?”
夏昭云望着宋柏道,“我去借阅手抄经不过是偶然为之,没想到却产生了一个必然的结果。”
“什么必然的结果?”
“你真的想知道?”
宋柏见夏昭云神色疑虑,不禁道,“我猜那手抄经上一定有什么惊天大秘密!”
夏昭云点头道,“没错!确实是一个惊天大秘密!如果这个秘密一旦被十四看到,或者公布于众,必将造成整个空煞海的动荡。所以,当时无奈之举,只得将那卷经文给烧了。”
宋柏有些疑惑,忙道,“虽然我不知道那手抄经上到底写了什么,但是冯止大人应该不至于糊涂到自己将这个惊天大秘密说出去吧!”
“正是!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怀疑那本手抄经被人掉包了!但是究竟是何人所为却不得而知!”
宋柏当即道,“这件事想来也不难,那本手抄经经过哪些人的手,哪些人就有嫌疑!”
“但这个范围太大了!你想想那本手抄经究竟是何时被掉包的,是在冯止大人进十四府上之前,还是之后。如果是之前,那根本无从查起;如果是之后,那情况还稍微好些。因为从冯止大人进来之后,他自己、他身旁的护卫冯林、十四以及十四的仆人接触过那本手抄经,再然后就是我和南竹了。你觉得这几个人谁的嫌疑最大?”
宋柏思虑道,“谁的嫌疑最大还真不好说。冯止是可以排除的,剩下的就是冯林、十四和那个仆人了,都有嫌疑。”
“所以,这根本就是一个无解的难题!”
宋柏道,“那倒也不完全无解。这份手抄经一定是从密云殿带过来的,如果要掉包,也只可能在密云殿。因此,这破案的关键是先问一问当天值班的护卫,看看是否有可疑的人曾经进出过密云殿。”
夏昭云反驳道,“没用的!当初十三被杀的时候,纵使有护卫在把守,最后还是未找到真凶。真正的高手总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密云殿,当真是奇怪!”
“这个事情你还别说,这其中有一半你的责任!”
“为何是我的责任?”
宋柏诧异道,“难道你忘了自己大觉防卫官的身份了?守护云天宫的安全可是你的职责啊!不过从最近半年的情况来看,你这防卫官太失职了!”
“你现在责备我也没有用啊,事已至此!”
“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夏昭云深叹了一口气,忙道,“听天由命吧!”
“听天由命?那可不行!这件事疑点太多了,就算你不去想解决办法,也会有人来帮你想解决办法!”
夏昭云继续感慨道,“你说南竹吗?”
“不止那位南竹姑娘,我猜冯止应该也会单独见你。如果你真有什么不可说的理由,我劝你还是提前想想说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