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还谭瞧了她一眼,又道,“你来无双阁做什么?”
“我来找我女儿!”
“你女儿?”梦还谭反问道,“你女儿也在无双阁吗?”
杜映萍道,“信上是这么说的,我许久没见到她了,原以为她不肯原谅我,没想到她会主动写信给我!”
夏彦当即冷笑了一声,说道,“别等了,你女儿今天不会出现了!”
“为何?”
夏彦接着道,“因为她根本就不在无双阁!”
“可是这信中说的很清楚,她就是在无双阁呀!”
夏彦道,“这不过是我那好侄子的计谋,他把我们这几个老东西骗到此处,无非是想看我们切磋比武,分出个高下而已!”
听罢,杜映萍略有失望,不禁道,“我与梦掌门早已经分出了高下,而且已退出江湖多年,我的这双手以后也不会再使剑了!”
梦还谭不解道,“不过是收了四个不争气的徒弟而已,如何就想着退出江湖了呢?”
杜映萍回应道,“当然不是为了那四个不争气的徒弟,而是为了我女儿雪心。她说了,只要我往后不再参与任何江湖纷争,她便原谅我!”
夏彦感慨道,“为了自己的女儿做到这份上,你这母亲当的也太称职了。”
杜映萍苦笑了一声,又瞧了瞧梦还谭和夏彦二人,突然“咦”了一声,好奇道,“二位身上皆有伤,难不成刚才动手了?”
夏彦道,“不过是比武切磋而已!”
杜映萍道,“比武切磋?我没听错吧,仅仅是因为比武切磋这种烂借口就能惹得二位动手,我可不信!”
须臾间,夏彦感觉到一阵眩晕,浑身似乎使不上力。就连看眼前之人也有些模糊不清!
梦还谭也是如此,她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大对劲,突然猛地抬头望向杜映萍,只见她的脸上露出了一种诡异的笑容。
密室内的夏昭云也看出了异样,顿时恍然大悟,忙道,“不好,情况有变!”
夏十七也察觉出了一样,当即道,“我们赶紧去大厅!”
然而,那密室的门却怎么也打不开。夏昭云不禁心中一凛,才察觉自己落入了一个圈套之中。
易溪月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何密室的门突然打不开了?”
夏十七道,“我也不知道,难不成我们的计划被人发现了,有人利用这次契机,想要借刀杀人?”
夏昭云道,“这个计划确实不是秘密,至少黄鸿玉知道此事。而且他不但知道,他还告诉我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夏十七、易溪月以及孟言蹊三人异口同声道。
“今日来无双阁的四人当中,有一人提前知道了这个计划,打算利用这个计划除掉另外三人。”
“这个人是谁?”夏十七惊讶道。
夏昭云摇了摇头,无奈道,“我也想知道是谁,但从刚才外面的情形来看,杜映萍的可能性十有八九了!”
易溪月道,“我有一事不明,这个人既要提前知道我们的计划又要想方设法将我们困在密室里,杜映萍似乎不具备这样的条件吧!按理来说,她第一次来无双阁,怎么就知道密室的存在呢?”
夏昭云道,“溪月分析得很有道理!现在多想也是无意,不如我们先看看大厅的情形!”
于是乎,四人的目光再次聚集在大厅的三人身上。只见梦还谭和夏彦二人已经瘫软在地,而杜映萍则夺过梦还谭手中的玄铁剑,准备杀人灭口。
梦还谭并不惧怕,而是冷笑了一声,讽刺道,“原以为你真的退隐江湖了,还编出一个为了女儿金盆洗手的谎言来,真是可笑至极!”
夏彦似乎有些不甘,额头上不停冒着冷汗,质问道,“我的武功本就在你之下,你对我下手又是为了哪般?”
杜映萍道,“我原本无意对付你们二人,只不过恰巧捡了个便宜,当个得利的渔翁罢了。”
“得力的渔翁?”夏昭云喃喃道,结合易溪月刚才的那番分析,看来那个人并不是杜映萍,而是另有其人。
易溪月也留意到了这句话,忙道,“如果不是大厅里的三人,难不成那个人是我爹?”
夏十七道,“从目前的情形来看,你爹的嫌疑很大啊!而且现在有很多谜团没有解开,清晨挟持你的那个人是谁,他到底有何目的?”
易溪月道,“可是我爹……就像我之前说的那般,他不是处心积虑的人!”
大厅内,杜映萍的长剑已经缓缓挥下,梦还谭始终没有眨一下眼,她的眼中尽是愤怒与不屑。夏昭云看的着急,想要出手却又苦于没有机会。正当一切似乎都要尘埃落定之时,正门口突然传来一个声音,轻轻唤了一声“娘”!
杜映萍的剑离梦还谭的心口只有一寸,却在这声呼喊声来临之时戛然而止。
她难以置信,匆忙回过头去,出现在门口的不是别人,正是杜映萍的女儿雪心!
“雪心,你真的来了?”
雪心道,“娘,你不是答应我不再用剑的吗?”
杜映萍愣住了,呆呆看着雪心,顿时热泪盈眶道,“雪心,娘还以为你再也不想见我了!”
“你是我娘,我怎么会不想见你呢!”
密室内的夏昭云一头雾水,忙向夏十七投去不解的目光,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夏十七挠了挠后脑勺,说道,“这位雪心姑娘其实是我叫来的!”
“你叫来的?”夏昭云质疑道,“为何你刚才不说?”
“我刚才没说是因为我并不确定雪心姑娘会来,更不确定她何时来。如果她的到来能够化解这一场劫难,那我这无意之举真是帮了大忙了。”
易溪月感慨道,“难不成你原本不打算请这位雪心姑娘来无双阁?”
夏十七点头道,“确实没想过,只不过担心请了杜映萍来之后让她扑了个空,不好交代,便留了个后手。”
“你呀你!”夏昭云一阵感慨。
大厅内,杜映萍再也无法握住手中的剑,只得任其“哐当”一声掉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