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白衣女子就是昔日的易溪月,当初她被人背后刺伤打落洞庭湖后,所幸被路过的药王尊掌门白青红救起,这才捡回一条性命。但醒来之后,已然忘了自己是谁。
易溪月不记得事,疑惑道,“你认识我?”
夏昭云回应道,“认识!”
三言两语便让一旁的水袖明白了个大概,心道,“莫非这个女子就是昭云心里念念不忘的人。”
于是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夏昭云感慨道,“曾经,我以为溪月离我而去,才会对这世间事心生倦意。如今看来,老天待我不薄,让溪月你活了下来。以后,我定会护你周全,决不让任何人再伤害你。”
易溪月苦笑道,“虽然我不记得从前发生的事,但有些话不是你说了我就会信的。”
“我明白,我不强求你现在就相信我说的话,也不奢望你此刻能记起所有的事,我愿意等,等到你想起我的那天为止。”
水袖心中十分懊恼,她恨自己未能早点杀了这个白衣女子。
“昭云哥哥,你当真厌弃我了吗?”
夏昭云“唉”了一声,叹气道,“这些日子你待我如何,我并非不知。只可惜,你不应该骗我。你回去告诉那个人,想知道我夏昭云的一举一动,让他自己亲自来找我,无需耍这种手段。”
转眼间已是青天白日。水袖在酒楼中独饮,泪眼婆娑。黄鸿玉瞧了不禁道,“怎么哭成这个样子?”说罢,当即从袖兜中取出一块帕子递给了她。
水袖一边哭泣一边痛诉道,“我应该早点杀死那个白衣女子的!”
“白衣女子?莫非你说的是那位替张虓治病的女子?”
“没错,都是她害得昭云哥哥厌弃我。若没有她,昭云哥哥一定会愿意继续留在徐州与我共同生活。”
黄鸿玉越听越糊涂,好奇道,“按你的话来说,夏昭云不打算留在徐州,难不成是为了那个白衣女子?”
水袖道,“我到现在才知道,原来那个白衣女子就是他心里一直念念不忘的人。”
“哪个念念不忘的人?据我所知他的心上人名叫易溪月,曾是青水阁的阁主,后来又成了鬼王派的少主。这么说来,易溪月没有死?”
水袖道,“我不确定那个白衣女子是否就是你口中所说的易溪月,不过昭云哥哥是这么叫她的。说来也奇怪,那个叫溪月的女子似乎不记得从前的事了。”
“失忆了?这就有意思了!那现在夏昭云人在何处?”
“昨晚,他与那个女子一同离开了济世堂,后来便不知下落了。不过我猜测,他们今日应该会去张府。毕竟张家家主死了,这可不是小事。”
“如此甚好!”黄鸿玉喃喃道。随后又给水袖斟了一杯酒,接着道,“你的任务到此结束了,我答应你的事也会兑现。从今往后,你便是自由身!”
水袖愣了一下,本应该欣喜若狂,但内心却像是被什么东西绊住了一般,十分难受。
黄鸿玉看出了他的心思,试探道,“看你的样子,似乎不是很愿意离开。你不是一直都很渴望自由的吗?”
水袖道,“我是渴望自由,但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我去做。”
“我猜与夏昭云有关!”
“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
水袖的眼神十分深邃,黄鸿玉知道她想做什么,当即道,“我有一句忠告给你,你若是恨夏昭云伤害了你,你大可以同样的方法找他晦气。但如果你想对付易溪月,我劝你还是赶紧打消这个念头。因为,我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
水袖“哼”了一声,冷冷道,“用不着你教我怎么做,我心中自有主意。”说罢,当即起身扬袖而去。
而此时此刻的张府正在办丧事,府中哭声一片。夏昭云和易溪月站在门口,正在想该如何与张家的人说清楚。还未想明白,只见从府中突然冲出来一帮护卫,将夏昭云和易溪月二人团团围住。而那带头之人正是张府的管家张修。
易溪月质问道,“张管家,你这是何意?”
张修道,“那个刺客已经招了,是你伙同这个卖药材的小子谋害我们家主。”
易溪月觉得这话十分可笑,不禁道,“张大管家竟然会相信一个刺客的话,你们家主惨死我感到十分抱歉,但这件事另有隐情,那个刺客摆明了是要栽赃嫁祸。”
张修不屑道,“你用不着狡辩,那个刺客开始还不肯说,直到给他点颜色瞧瞧,这才招供。”
“屈打成招的话你也信!阁下并非张府的主事人,还请大管家请张老太太出来吧!”
“老太太正伤心,白发人送黑发人,她不想见任何人,只想将杀死我们家主的人绳之以法。”
夏昭云瞧出了其中的端倪,辩解道,“大管家的意思我算看明白了,有人想一手遮天掩盖真相。不过,你可能不知道我是谁,就凭你这几个小小的护卫,还奈何不了我。”
张修道,“好大的口气,看来不给你一点颜色瞧瞧,你小子不知道我张府的厉害了。”
话音刚落,只见一阵浓烟渐起。易溪月察觉到不对劲,忙道,“赶紧捂住鼻口,这烟有毒。”
夏昭云淡然道,“使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算什么英雄好汉,待我先打他们个落花流水。”
须臾间,夏昭云拔剑出鞘,纵身一跃以剑气驭行,一招便将那些人打到在地。张修瞧了,竟然十分淡定,不屑道,“花拳绣腿,不足为惧。布阵!”
转眼间,那群护卫突然围成了一个阵法,呈北斗七星状。
“你武功再高,双拳也难敌四手。”
夏昭云仔细观察那个阵法,发现阵法并非固定,而是时刻在变,每当找到突破口准备出击时,那阵法就会变成另外一个形状。若是犹豫片刻不出手,阵法中的人就会开始进攻。攻击强度十分密集,需要立马做出回击,才能保自己不被伤到。
易溪月道,“这阵法着实古怪,你且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