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无极当即瞧了一眼易溪月,柔声道,“易大夫且去无月斋小住几日吧!”
易溪月点了点头,忙望向夏昭云,眼神中尽是说不出的欣喜与愉悦。
甘思月道,“多谢哥哥!”
从拜月府回来的路上,甘思月、夏昭云和易溪月三人同坐一辆马车。甘思月对易溪月充满了好奇,不禁道,“你为何要戴着面纱?”
“门派规矩!”
“你何门何派?”
“中原小小医学门派,不足道哉!”
甘思月“哼”了一声,不屑道,“我现在命令你将面纱摘下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易溪月冷冷道,“城主说了我可以一直戴着面纱,无需摘下!”
“我哥是我哥,我是我,你现在坐在我的马车上,自然得按照我的规矩来!”
易溪月没有妥协,继续争辩道,“我若不依,思月姑娘打算如何处置我?”
甘思月喝道,“我是城主的亲妹妹,就算将你杀了,我哥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易溪月反问道,“你若真将我杀了,城主自然不会皱一下眉头。因为,那个时候他已经变成了一个死人。”
甘思月大怒,喝道,“你算什么东西,竟然敢诅咒城主?”
易溪月并未被吓倒,反而十分冷静道,“我有没有诅咒城主,思月姑娘心里最明白不过了!”
“此话何意?”
易溪月接着道,“城主为何留我一个医者在拜月府中,你难道真不明白其中的端倪?”
甘思月眉头微蹙,试探道,“我哥病了?”
易溪月道,“城主尚且知道医者的重要性,可你却不明白。反而诸多刁难,真是让人心寒啊!”
甘思月有些急躁,迫切问道,“我哥究竟得了什么病?”
易溪月摇了摇头,冷冷道,“无可奉告!”
“你不说我现在就杀了你!”
易溪月从容道,“现在马车上有三个人,我若想杀死你,简直易如反掌!”
甘思月瞧了夏昭云一眼,不屑道,“就凭他?他吃了软香丹,内力全失,宛如废人一个。你指望他会帮你,怕是打错了如意算盘!”
“软香丹?”
“没错!再者,我哥并不糊涂,就算你是替他治病的医者,他也不会完全相信你。如果我没猜错,你一定也被迫服下了软香丹。要不然你若真想对付我,哪里用得着说这么多废话威胁我,肯定早就快刀斩乱麻出手了。”
夏昭云没有说话,而是望向易溪月,意在向她确认她是否也中了软香丹之毒。
易溪月虽没有直接给他暗示,但她突然咽口水的举止已经被夏昭云看在眼里。换言之,甘思月全猜中了。
本以为甘思月只是一个荒淫无度、嚣张跋扈的大小姐,万万没想到她并非无脑之人,反而有些心计。
这一刻,一直不曾言语的夏昭云也相信甘无极和甘思月是亲兄妹了。
甘思月接着道,“我今日要了你过来是给他面子,今晚你好好伺候这位夏公子。”
易溪月慌得看了夏昭云一眼,有些疑惑。夏昭云则会心一笑,示意她放心。
不过,谁也没料到甘思月所说“伺候”二字的真正含义。或许她荒诞惯了,这一次,她竟然要求夏昭云和易溪月二人当着她的面行周公之礼。
屋中充斥着醉人的梨花香,让人昏昏欲睡。夏昭云浑身发热,但他还是强忍着内心的冲动,坚决不碰易溪月一下。
至于甘思月则在一旁喝着酒看戏,笑道,“夏公子,我可是按照你的意思将这个女子赐给了你,怎么都到这一步了,竟开始装矜持?”
易溪月被封穴道,无法动弹,此刻只能任人摆布。她一边咬着牙一边流着泪,那是一种被羞辱后无力反抗的恨。
“你这算什么?”夏昭云苦笑道。
甘思月道,“我这是在成全你啊!难道你不感激我吗?”
“你以为这样做就能逼我就范?恐怕……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甘思月不屑道,“话可别说这么早,这才刚刚开始!”
“你究竟要我怎么做才肯放过她?”
甘思月突然仰天大笑,说道,“我的意思还不够明白吗?美人已在怀,装什么正人君子!难不成这个女子是你的心上人,你不忍亵渎了她?”
夏昭云朗声道,“没错!她就是我的心上人,是我要用尽一生去呵护的女子,我就是不愿意亵渎了她,你能奈我何?”
甘思月愣了片刻,又道,“果然被我猜中了,你与这个女子关系匪浅!既然这屋中的催情香不管用,那我再给你灌点催情酒,我倒要看看你还能坚持多久!”
说罢,只见甘思月突然起了身,手中端着一壶酒走到夏昭云身边,捏着他的嘴强行灌了下去。“怎样?这酒的滋味不错吧!这可是上等的猴儿酿,一年才得这么一小壶,今日算是便宜你了!”
夏昭云大喘了几口气,在喝下那壶酒后,觉得身子更加燥热了。满脸通红不说,连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但他的意识是清醒的,他还在苦苦支撑。
甘思月见其模样痛苦,当即心情大好,忙道,“你若再强忍下去,只怕要吐血而亡。”
“不过一死,我不怕!”
甘思月道,“我知道你不怕,但你若真死了,这位姑娘可得伤心难过了!”
这一刻,易溪月眼中的泪水不再是屈辱之恨,而是感动之泪。她没想到夏昭云为了自己竟然连命都不要。不禁心一横,凑到他耳边悄声道,“你若……你若实在忍……忍不住了……便……”她自己不好意思再说下去,但夏昭云已经听明白了她的意思,忙道,“你相信我,我一定可以撑下去的!”
甘思月笑道,“小两口当着我的面说什么悄悄话呢?我都听到了!你这个人也太不解风情了,人家姑娘都说不介意了,你怎么还在坚持呢?也不知你是假清高还是真君子?”
夏昭云气喘吁吁道,“我从来都不是什么君子,也不屑于装什么清高。你口口声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