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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尸骨未寒又风波
    孟苏靖道,“舍妹今日身体不适,在别苑休息!”
    甘思月笑道,“莫不是出了什么岔子,躲起来不敢见人了吧!”
    夏昭云看着甘思月,着实有些心烦。她本是理亏的一方,可还是如此趾高气昂。别说是孟苏靖,就连旁观者听了这些话也生气。
    甘无极还算冷静,忙劝道,“妹妹,你就少说两句吧!若改日,有人在你脸上划了几刀,只怕你连哭都哭不出了!”
    夏昭云眉头微蹙,甘无极话里有话,听其字里行间,孟言蹊的脸上被人划了几刀。换言之,她被人毁容了?
    猜测归猜测,在没见到孟言蹊之前,一切都没有定论。不过,孟家与甘家兄妹的梁子只怕是结下了。
    夏十七突然走上前来,朗声道,“易姑娘,说说你昨日找到的线索吧!”
    易溪月道,“左城主死因为后脑勺处的一根银针,也就是说他是先被人用银针暗器杀死,然后抛尸于湖中。”
    “银针?”夏十七喃喃道,“该凶器可有指向何人?”
    易溪月摇了摇头,接着道,“没有指向!”
    夏彦道,“说了半天,这就是易姑娘给出的线索,那跟废话有什么两样?”
    易溪月反驳道,“我是医者,又不是破案高手,难不成夏前辈还指望我在今日揪出一个凶手不成?”
    夏彦道,“既然没有线索,事情也没定论,那这件事就散了吧!”
    这时,易溪月突然看了夏昭云一眼,似是还有后话,忙道,“且慢!”
    夏彦道,“难不成易姑娘还有废话要说?”
    易溪月笑道,“是不是废话,大家来评评!本来光凭一根银针是断定不了什么的,不过左城主大概是死不瞑目吧,他在临死前竟然留下了一个关键性的线索!”
    “什么线索?”夏十七质问道。
    “左城主的右手做了一个数字‘四’的动作,这个‘四’有何含义,大家不妨猜猜!”
    夏彦冷冷道,“光靠一个手势动作能猜出什么含义,不还是废话吗?”
    易溪月道,“当然不是废话,这是死不瞑目的左城主在告诉我们有关凶手的线索。”
    甘无极道,“排行第四,还是名字的笔划?”
    夏彦冷笑道,“甘城主的‘无’字恰好是四笔,难不成你就是凶手?”
    “胡说八道!”甘无极否认得十分干脆,一点都不拖泥带水。他顿了顿,突然嘴角微微上扬,反驳道,“若这个‘四’是指笔划的话,那令侄的十七不正好是四笔吗?”
    听完此话,夏十七依旧一脸从容,驳道,“无稽之谈!”
    甘无极道,“阁下也觉得此种解释甚是荒唐,那就应该好好劝劝你叔叔,让他嘴巴放干净点!”
    易溪月也不说话,就看着他们互相争论,想从他们的争辩中找出些许蛛丝马迹,可还是一点线索都没有。
    这时,甘思月突然“啊”了一声,不禁道,“莫不是排名第四的意思?”
    本以为她能有什么惊世骇俗之言论,没想到更加荒唐可笑。夏十七道,“思月姑娘这番解释,还不如说是名字的笔划呢?诛心无意,猜测无意,既然一时半会儿找不出真凶,那谁也别想离开玉湖山庄。”
    甘无极道,“十七公子这话真有意思,现在是缺月节,我们来万骨窟是为了祭祀,何以你说不让走我们就不走了?”
    “左城主的死尚存疑点,若甘城主真的光明磊落,留下来配合调查又有何妨?”
    甘无极道,“拜月城还有一大堆事等着我处理,你们楼兰城的事恕在下不奉陪了!我甘无极身正不怕影子歪,左子衿的死与我无关!”
    争执之际,突然孟家的一个丫鬟冲了进来,浑身被雨打湿,气喘吁吁道,“不好啦!不好啦!”
    孟苏靖见自己家的下人如此冒失,不悦道,“究竟出何事了?如此莽撞,平日的规矩都白学了!”
    那丫鬟有些害怕,说话声也小了许多。只见她当即跪在孟苏靖眼前,手指着外边,说道,“小姐她……小姐她……”
    “小姐她怎么了?”
    “小姐她死了!”
    “死了?”孟苏靖愣了片刻,当即往外奔去,那丫鬟也紧随其后。
    夏昭云等人觉得此事来的突然,也跟了上去。说来奇怪,刚才的瓢泼大雨突然变成了牛毛细雨,一行人围在玉湖旁。只见孟言蹊的尸体安静地躺在湖边。她的脸上蒙着面纱,面纱上有一丝丝红色的血迹,像是脸上的伤口破裂所致。
    孟苏靖当即跪在孟言蹊身旁,拽着那个丫鬟喝道,“是谁干的?”
    那丫鬟极度害怕,一直不停地摇头。
    易溪月也走上前去,打算去探其鼻息,谁知被孟苏靖用力推开,怒道,“别碰她!”
    易溪月当即不悦,但见孟苏靖神情悲痛,也懒得理论,当即将心中的怒火压了下去。
    夏十七难以置信,这个即将与自己成亲的女子,先是被人毁容,次日又命丧黄泉,变成一副冷冰冰的尸体,实在蹊跷得很。不过比起孟苏靖,他显然要冷静许多,忙扶起那个丫鬟,问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且细细说与我听!”
    丫鬟道,“今天早上,小姐说身体不适,想要在房中休息,我便没有进去打扰。然后,我一直守在门外听候差遣,中间稍微……稍微打了个盹,等我醒来,就发现小姐不见了!”
    夏十七道,“你今天早上可有见过你家小姐?她可有说什么话没?”
    “见过,小姐看起来很不开心。后来,我安慰她,说找个医术高明的大夫,没准脸上的伤就能治好了。小姐听了很高兴,还将我送去的米粥全部喝光了。从小姐房中出来后,我便再也没见过她了。谁想到,那一面竟是永别!”说罢,那丫鬟突然失声痛哭起来。
    甘思月瞧了一眼孟言蹊的尸体,不屑道,“还真是毁容了!要是我碰上这样的事,还不如死了!我看这孟家小姐,大概是因为毁了容想不通,所以自杀了!”
    “你住口!”孟苏靖喝道,“你派人毁我妹妹的容貌,让她生不如死,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甘思月反驳道,“我虽然讨厌孟言蹊,但还不至于派人去毁她的容,你休得含血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