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桩悬案!”
夏昭云不解道,“放眼整个塞外,连甘思月都害怕的人会是谁?你在此处待了三年,可有什么头绪没?”
第二羽道,“我若有头绪,早就冲出去报仇了!”
“那小雀呢?她可有跟你说过什么没?她是如何来到无月斋的?又是因为什么原因被甘思月送给你做妻子?”
第二羽喃喃道,“小雀本是甘思月送来服侍我的丫头,我一个人独处寂寞,难免有把持不住的时候。于是,她便顺理成章成为了我的妻子。”
“那她可有跟你说过她的来历?”
第二羽道,“她只说她是被家里人卖到无月斋来做丫鬟的,也是个可怜人。”
夏昭云“哦”了一声,无奈道,“看来,光从小雀身上是推断不出什么有用线索来的。”说罢,他“唉”了一声,离开了底下密室。
从暗道出来,外边天朗气清。夏昭云虽然无法感受到,但那一缕照进来阳光确实让人心情大好。
“这小子究竟打算什么时候出去?”他喃喃道。一边躺在长椅上闭目养神,一边等着小厮来送饭。说来也奇怪,夏昭云等了半日,竟无人前来。也不知是忘记了还是送饭的小厮偷懒,故意不送。
闲来无事,夏昭云只好运功打坐打发时间。这一年多来,他很少有时间练功,尽被那些江湖琐事烦心忧心,早已经忘了练功这回事。如今难得有这么个清静时刻,不如好好利用,练练功也不错。
想到此处,他当即盘腿而坐,凝神屏气,将《玄素心法》和《重华经》里的内功心法全部在脑海中默念一遍,然后开始照着武功心法练功。一直到日落西山,屋子里的那缕阳光消失,夏昭云才睁开双目,发现今天送饭的小厮根本就没出现。
“一天不吃也无妨,不过不知第二羽能不能熬得住!”想到此处,他再一次打开了暗道的门,进了地下密室。
第二羽似乎恭候已久,躺在地上,又翘着二郎腿,喃喃道,“饭呢?”
夏昭云苦笑道,“你还真是实在,怎么见到我的第一句话就问饭在哪里!不瞒你说,我也想问饭在哪里。今日送饭的小厮没来,没饭吃!”
第二羽一听没饭吃,顿时坐直了身子,惊讶道,“为何?是忘了吗?”
夏昭云摊了摊手,无奈道,“可能吧!”
“没事没事,一顿不吃我还挺得住!”
见第二羽自我安慰的样子如此滑稽,夏昭云不禁笑出了声。
“有这么好笑吗?”
夏昭云道,“是啊,认识你真是我人生中最大的意外!”
“最大的意外?不是意外之一吗?你才活了多少年?”
“二十三年!”
“才二十三年,往后说不定还有更多意外在等着你呢!现在就判定我为你人生中最大的意外,会不会太早了!”
夏昭云道,“也许吧!”说罢,他再次瞧了一眼密室四周的墙壁,实在难以置信,喃喃道,“很难想象这墙壁上竟然涂满了人的骨灰!”须臾间,夏昭云突然想到一事,忙问道,“你不知小雀是被何人杀死的,那你可知小雀被杀的原因?”
第二羽摇了摇头,伤感道,“我不知,我什么都不知。”
“就算是丫鬟,在没有犯错的情况下,主人也不会无缘无故杀人吧!除非小雀犯了什么错,惹怒了那个人!”
“那个人是谁?”
夏昭云道,“与甘思月和小雀之死有关的那个人。因为不知道是谁,所以暂时用那个人代替!你再多跟我说说小雀的事,看看是否还有迹可循?”
第二羽回忆道,“我最后一次见到小雀是在两年前,那天她打扮地很漂亮,不像丫鬟,倒像是主子小姐。那天,她送来了很多的山珍海味,还有好酒。她跟我说,她家中有事,要回家一趟,可能要一个月后才能回来。当时我觉得有些疑惑,既然她已经被卖到无月斋,成为无月斋的下人,她竟然还与家中人有来往。只是小小的疑惑,我也没有多想,那顿饭吃得特别开心。她走后,我足足等了一个月,本以为能再见到她。可是,等来的结果却是噩耗。当时,甘思月抱着她的骨灰盒进来,将小雀已死的事实告诉了我。那一刻,我万念俱灰,甚至连生存下去的意志都没有了。”
夏昭云疑惑道,“那小雀的骨灰又为何会被涂满这地下密室的墙壁呢?”
“甘思月跟我说,这是小雀临终前的遗愿,说是这样可以一直陪着我。”
听完此话,夏昭云顿时觉得背后发凉,质疑道,“这就奇怪了!就算是小雀的遗愿,甘思月何以对一个下人丫鬟的话如此言听计从?即使甘思月是你的朋友,有些话我还是要说,她的确是个嚣张跋扈的大小姐,连她哥甘无极的话都不一定听,又岂会将一个小丫头的话放在心上!”
第二羽不解道,“你是不是怀疑什么?”
夏昭云道,“我心中确实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小雀的真实身份或许不是什么下人丫鬟,她的身份地位可能在甘思月之上。要不然,以甘思月的行事作风,她怎能容忍一个丫头与自己心爱的男子长时间保持亲密接触呢?”
第二羽咽了口口水,喃喃道,“你的话不无道理,请接着说下去!”
夏昭云接着道,“我还有更大胆的想法,不过都是我的猜测,希望你听了不要惊讶!”
第二羽道,“我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你大胆放心地说!”
“如果小雀的地位真的在甘思月之上,那么甘思月害怕的那个人很可能就是小雀。再对比甘思月在玉湖山庄意外暴毙一事,那日杀她的人也可能是小雀,也就是说小雀根本就没有死。什么墙上涂满骨灰这种话是小雀编出来骗你的。”
“没死?”第二羽瞪大了双目,难以置信道,“不会吧!如果按照你说的,小雀真没死,我自然是高兴的。可她为什么要骗我呢?这其中究竟有什么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