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羽仔细打量了常易瑶一番,不屑道,“就是你下令把你的掌门师兄拦在山脚下的?”
常易瑶当即不悦,反驳道,“真不愧是娘娘腔,说话也这么阴阳怪气!”
“我娘娘腔?我堂堂男子汉大丈夫,哪里就娘娘腔了?”
常易瑶接着道,“但凡男子,应该有阳刚之气才对。可你这个人,长得比女子还好看,一脸阴柔之貌,可曾有半分男子气概?”
第二羽第一次听别人如此指责自己,心中十分不悦,忙道,“有道是相由心生,姑娘一脸刻薄之相,也难怪说话如此刻薄了!”
“你居然说我刻薄?”
一旁的夏昭云见两人之间火药味甚浓,忙出来调解道,“初次见面,难免有误会。”说罢,他对常易瑶道,“我这朋友原本是极好相处之人,师妹定是对他有什么误解!”然后,他又对第二羽道,“我师妹还年轻,说话多有得罪,望羽兄多多包涵!”
第二羽道,“也就你这般包容她,我看这个小丫头厉害得很,你远远不是她的对手!”
夏昭云笑道,“都是自家人,哪有什么对手不对手的!师妹,麻烦你去通知三师兄和四师兄一声,就说我回来了!然后,你再吩咐弟子准备一大桌好酒好菜!”
为了避免两人再次争吵,夏昭云便引第二羽去了离云峰。离云峰下一片云海,深不可测。第二羽瞧了,不禁感慨道,“原来从上面往下看,竟是这样的风景!”
夏昭云打趣道,“听你这话里的意思,难不成你还从下面往上看过?”
第二羽笑笑不语,忙岔开话题道,“你这御风山庄景色的确不错,不过这里的人我却不喜欢。”
“你还在生我师妹的气啊?”
“若说不生气肯定是假的,我虽说面相阴柔,但也是男子汉大丈夫,被她这么一说,心里肯定不开心。不过,这件事我不会放在心上。我真正担心的还是你这整个山庄的人,你堂堂庄主回来,无人迎接也就罢了,竟然有弟子不认识你,这不是很奇怪吗?”
夏昭云解释道,“这件事也不能全怪他们,我自己也有原因,我在御风山庄待的时间太少,自从当上这个庄主之后,很少关心弟子们的情况。一切大小事宜都是由我的师兄和师妹们在看管,他们不认得我也不奇怪。”
第二羽“唉”了一声,无奈道,“好吧!这些话就当我没说过!从前怎样我管不着,但往后怎样你得好好思虑了。要不然,像今日这样的窘况还得发生!”
“是是是,阿羽兄弟说的都对,是我疏于管理了!你今天说的这些话我全都记住了!”
“不止今日要记住,往后都要记着。”
夏昭云笑嘻嘻道,“你是真心为我着想,我岂会不了解你的心意。别生气了,快到晚饭时间了,你今日来御风山庄做客,我也不能让你饿着肚子呀!”说罢,他便拉着第二羽下峰去了。
晚饭时分,除了夏昭云和第二羽之外,常易瑶、陈之苑和李茫然皆已经到场。这也是第二羽第一次见到夏昭云的两位师兄。
陈之苑不苟言笑,忙举杯对着第二羽道,“欢迎羽少侠来御风山庄做客!”
第二羽也举起酒杯回敬,心中嘀咕道,“说话这么客气啊!”
李茫然不以为然,只随意举了下酒杯,以示欢迎。他对于夏昭云的回来,并没显得多高兴,反而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虽然心中颇有微词,但为了不让夏昭云难做人,第二羽也客客气气回敬了在座的每一个人。这场接风宴就在一种冷漠的氛围中结束了。晚饭后,夏昭云又带着第二羽去参观他的书斋晨风苑。第二羽见四下无人,这才深吸了一口气,说道,“这顿饭吃的真让人难受!”
夏昭云只道第二羽所指何事,忙道,“这件事是我不好,或许不安排你与我的师兄妹们一桌吃饭,反而会让你自在些。”
第二羽道,“这为何会是你的错呢?错不在你,你不要任何事都往自己身上揽!我算是看明白你这三个师兄妹的路数了,你三师兄陈之苑表面客气,实则胆小怕事。要不然,刚才在饭桌上,你师妹编排他的不是,将弟子管教不严之责全部推给他,他竟一个字都不反驳。”
夏昭云疑惑道,“或许我三师兄真的觉得是自己管教不严呢?”
第二羽道,“或许?你不去求证,只在此臆想,这岂是一庄之主该有的管理之道?方才茶歇之余,我偷偷问了几个弟子,他们说你不在的时候,庄内大小事务全都由你那个师妹做主,是她说了算。就算你三师兄真有不对,那也不应该他一个人承担此责。”
夏昭云面带愧色,他第一次觉得在第二羽面前,自己竟是如此不堪。
“你说得对,我会好好跟我三师兄道歉的!”
听其这么一说,第二羽更加生气了,不解道,“你为何要道歉?要道歉也是你师妹去啊!再说说你四师兄!如果你三师兄尚且做做样子,那你这个四师兄可就厉害了,连样子都不做了,真是叹为观止。我很好奇,为何你的师兄妹都是这样的性子,你与他们完全不同!”
夏昭云望着无尽的星夜,感慨道,“有些话说不清,我与我的师兄妹们从小就关系疏离。他们都是跟着我大师兄翟月长大的。后来我将我大师兄赶出御风山庄,再到后来发生的种种事端,造成如今这种局面也算意料之内。”
第二羽突然有些心疼夏昭云,试探道,“莫非他们从小就疏离你?”
夏昭云点了点头,苦笑道,“我三师兄和四师兄确实如你说得那般,我那个小师妹也不是省油的灯,心比天高,干过不少糟心的事。可她毕竟是我师父和师娘唯一的孩子,我总不能苛待她。就算她百般不是,我也只能忍着,全当没听到没看到。”
“真是难为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