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啪……”
烛火烧在臭液灵虫身上,响起了往油锅里洒进水滴似的声音。
然而,虽然臭液灵虫明显吃痛,液态的身体像烧开的水一样,“咕嘟嘟”地直冒气泡,但它并没有受到重创。
相反,它还从身体里喷出一股黑气,喷在烛焰上,把蜡烛给喷熄了。
王齐钰看得一愣,《丹道初解》上没提臭液灵虫有这本事啊!它不是应该怕火的吗?怎么还会灭火?
或许是……
“火太小了!”王齐钰提示。
赵清月一听,右手一抄,抓了一把蜡烛,继续去烧。
但是,都被臭液灵虫接连喷气给喷熄了。
“怎么办?”赵清月发愁地问。
“要不把它丢到炭盆里烧?”
“对呀!”
赵清月对钱丽丽说:“丽丽姐,你去帮忙把厨房的炭盆搬过来。”
钱丽丽远远站着,摇头说:“我不敢过去。”
孙玉霞也说:“小月啊!这虫子邪性,我和你丽丽姐看着都腿软,哪里还敢去你们那边……要不,让小王公子去?”
“我得帮清月照看着呢。”王齐钰有些不爽地说。
其实他倒不是不能去生火搬炭盆,就是看孙玉霞和钱丽丽不爽。
明明都是为了帮孙玉霞治病,废了这么大的心思,冒了生命危险,结果叫她们帮一下忙都不肯!
“要不……我回家把我家的炭盆给你端来?”
钱丽丽提议。
“算了。”
王齐钰想想,和她们计较干什么?她们都只是普通村民,看见这样古怪的虫子感到害怕也正常。
“清月,要不我们把它丢到丹炉里炼了它吧。”
“也行啊!”赵清月点头同意,但脸上却露出犹豫的表情,“我就是怕万一在路上不小心被它跑了,那黑灯瞎火的可就难抓它了。”
王齐钰好笑地说:“笨丫头,你就不会拿个瓶子先把它装起来啊?”
“哎!对呀!我怎么没想到?”赵清月惊喜地说。
然后又气鼓鼓地白了王齐钰一眼,“师兄!你说谁笨呢?”
王齐钰笑嘻嘻地看着赵清月,“因为你就是个笨丫头嘛!”
“哼!”
赵清月又白了王齐钰一眼,没好气地说:“还不快来帮忙!”
孙玉霞和钱丽丽眼睛一对视,心中都暗想,古怪!这两个人之间有古怪!
钱丽丽更是莫名地有些酸意,哎?你不是说过喜欢……
她低头看看自己,又看看赵清月。
这对比不是很明显的吗?
王齐钰无奈的屏着气,走了过去。
赵清月先把手中的那粒引灵丹递给王齐钰拿着,然后右手从怀里拿出刚才那个装引灵丹的瓷瓶。
她将手一伸,“帮个忙,把里面的丹药倒出来。”
王齐钰把瓷瓶拿过来,拔出瓶塞,倒出引灵丹,又把瓷瓶还给赵清月。
赵清月就把瓷瓶往臭液灵虫身上一兜,把臭液灵虫兜进了瓷瓶,用手指头按住瓶口。
“瓶塞给我。”
她把原本抓着臭液灵虫的左手一伸。
王齐钰刚憋不住气,见臭液灵虫被装进了瓷瓶,就心里一松,吸了一口气。
顿时被从赵清月手中传来的气味弄得一阵恶心。
他把瓶塞往赵清月手里一放,就转头干呕几声,快步离开。
赵清月一边把瓶塞塞好,一边好奇地问:“有那么难闻吗?”
“当然了,简直就是无法忍受!”王齐钰佩服地看着赵清月,“还是你厉害,一点都不怕,看来你果然不愧是医生,承受能力确实强啊!”
“咯咯……”
钱丽丽笑了,她见到臭液灵虫被关进了瓷瓶,胆子倒是大起来了,扭着腰扶着孙玉霞走了过来。
她似怨似嗔地看了王齐钰一眼,“王公子,你是不知道啊!月丫头她可是闻不到臭味的。”
“啊?”王齐钰既吃了一惊,又被钱丽丽的眼神吓到了,他都不敢再看钱丽丽,直接问赵清月:“真的假的?”
赵清月还没回答,钱丽丽又抢着说:“当然是真的,小月她天生不怕毒、不怕臭、不怕阴雾,体质怪异,在我们村里有名着呢。”
“好厉害啊!”王齐钰又震惊又羡慕。
关起了臭液灵虫,气味也就慢慢散去了。
赵清月先看了下孙玉霞的状况,除了还有些头晕,其它症状都消失了。
头晕自然是因为灵魂受损造成的,不过,因为这条臭液灵虫寄生的时间不长,今天才是第五天,所以孙大妈的灵魂受到的损伤也不重。
赵清月就给她开了几副中药,让她回去自己调养。
然后,她就准备和王齐钰一起去把臭液灵虫给炼死。
孙玉霞和钱丽丽虽然好奇,想要跟着去看。
但这时候已经21时多了,安眠钟已经敲响过有一下了,到处阴雾在升起。
孙玉霞的病既然已经没问题,自然是要回家去住的,不好耽搁了。
于是,她们在赵清月这里拿了根驱邪蜡烛,两个人就打算先走。
临走前,钱丽丽还不忘向赵清月打听,“怎么王公子成了你师兄了?”
赵清月心中暗自奇怪,怎么丽丽姐突然对师兄这么关心?
她想到以后王齐钰会在家里常住,索性给王齐钰编了一个身份。
“其实师兄是我外公的师弟的孙子,他本来就是来北原村找我的,他爷爷还让他在这里住一阵子,和我切磋医术呢!”
王齐钰在一边听着,心中暗想,赵清月这么一个纯洁的小姑娘居然也会撒谎……
“啊?真的吗?”
钱丽丽吃惊地向王齐钰求证。
王齐钰笑而不语。
“王公子也会医术?”
赵清月笑着说:“不然呢?大婶的病我昨天还治不了,今天就能治好,你说婶为什么?”
“啊!”孙玉霞感激地说:“原来我的病还要感谢小王公子啊!”
王齐钰就笑吟吟地说:“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清月也付出很多努力的。”
“谢谢!谢谢!你们俩都是我的恩人。”
钱丽丽还想跟王齐钰说话,孙玉霞却已经感到不太对劲。
俗话说“知女莫若母”,她想,自己这女儿平素倒也本分,怎么今天好像犯起了花痴了呢?
她一拉钱丽丽,“女儿!我们该走了,这几天你在这里照顾我,你家里可都是平羽一个人顶着呢,也该回去让他轻松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