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是休息日,加之张紫星故意造成的久不上朝的表象,所以这次的离开并没有惊动多少人,妲己在临行前也得了张紫星的吩咐,有意替他隐瞒,臣子们都以为天子依然固我,在摘星楼和寿仙宫享乐。张紫星见到妲己后,拿出几样得自敖光的海底珍宝送给妲己,说是仙人之物,特转增爱妃,妲己是识货之人,一看就知道并非凡间的宝贝,自然喜不自胜。
张紫星见妲己欢喜,也露出微笑,命宫女送上美酒佳肴,说要和妲己痛饮。
妲己得了那些宝物,心中欣喜,酒宴间,使出那狐媚手段,极尽挑逗之技,天子果然如往常一般按捺不住,当即将妲己按倒,剥去小衣,腾身而上,一时欢爱无限。
与此同时,清云宫中,也在上演这香艳的一幕,所不同的是,女主角唤作了商青君,而那男子,竟然也是张紫星!
云散雨歇,张紫星亲吻着怀中商青君的脸颊,说道:“青儿宝贝,这段时间委屈你了,今天夫君总算好好补偿了你一回!”
商青君满面娇红,尽是高潮后的余韵,轻喘着说道:“青儿知夫君的心计,倒是三位姐姐那里,你要去好生抚慰一番,这些时日,夫君扮得太像,倒真伤了她们的心了。”
“这一年,为了迷惑妲己,委屈文蔷她们三个了,”张紫星长叹一声:“日后我自会向她们好生赔罪,而且还会安排她们一个安全的去处,免生意外。你们几个,都是我心中最大的牵挂,若稍有不测,我当哀痛终身。”
商青君感动地偎在他怀中,又问道:“夫君……今日如何不去那寿仙宫了?莫非已有何妙策?”
张紫星露出得色:“此次东海之行,不仅解了哪吒之厄,而且收获丰厚,其中就有一样厉害宝贝,我今日在妲己身上一试,果真应验,有此宝物在,今后的行事就方便多了。”
“是何宝物?还在妲己身上试验?莫不是……”商青君不由自主地联想到这荒淫夫君曾向她展示过夫妻情趣的那几样“宝物”,顿时羞红了脸。
张紫星一看就知道她想歪了,故作气恼地在那丰满的翘臀上捏了一把:“好你个小色女青儿,思想竟然如此复杂,夫君不用家法好生惩处你一番,怎振得夫纲!”
商青君在付出再度失身的“惨痛”代价后,终于知道那件“情趣宝物”的名称——幻水珠。
次日,摘星楼上。
“贤弟,你看如何?”张紫星朝前面的孔宣问了一句。
话刚落音,他身旁另一个声音也响了起来:“贤弟,可曾分辨得出来?”
孔宣看着眼前的两人,眼睛眯了起来,身后的袁洪则瞪圆了眼,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愣是没能分出个真伪来。原来,眼前竟然有两个张紫星!
孔宣朝左边那人说道:“皇兄此术,果然神妙无比,若从外观来看,只怕连照妖鉴这等法宝都无法辨识出真伪,甚至连那声音都是一般无二,愚弟也仅能从修为辨识出皇兄的真身,奇哉!”
“陛下,请问此术可变化多长时间?”一旁的袁洪问道,他修炼八九玄功多年,见到拥有如此玄奇变化之术的“同行”,自然忍不住生出比较之心。
“若能量充足,当可永远保持此形态。”张紫星的回答让袁洪的自信心受到了不小的打击,近来,他已经在孔宣的指点下将八九玄功的前四重彻底融会贯通,功力精炼不少,隐有突破现有境界,跃至第五重的趋势,要如冰雪这般变化成他人亦是不难,但变化有时间的限制,不可能“永远”维持形态。
孔宣笑道:“猴儿莫要沮丧,妙术各有专精,你那八九玄功妙用无穷,又岂非仅是变化之功?只消修至第五重,就可身渝金钢,除了那些有数的法宝外,寻常之物,根本无法伤你分毫。”
袁洪听罢,方才露出喜色,低头称是。另一个张紫星得了主人的指令后,渐渐恢复成一位冰冷美女的模样,正是那生物战士冰雪,此时冰雪已经完全消化和吸收了那些由天劫凝聚的能量晶块,机体的各项功能也完全稳定了下来,等若一部有相对的独立意识,又完全受张紫星控制的人形美女武器。
张紫星说道:“三仙岛之行确是获益匪浅,那幻水珠端的神妙无比,我这几日尝试那幻水迷阵,妲己果然毫无察觉,整日昏睡,陷入那迷阵幻觉之中。如今大臣大都以为我沉湎美色,疏于朝政,整日和妲己厮守一处,不愿离开。朝中大事全由比干和姜尚操持,若遇难决之事,二臣都是直接上奏寿仙宫,仿佛这里就如同那九间大殿一般。”
孔宣赞道:“皇兄倒是好计较,能人所不能。表面虽沉迷女色,不稳朝政,新政却推行良好,民心不失反聚。皇兄又变革朝官格局,升迁下层官员,或明或暗铲除异己,暗中稳固朝政。如今局势貌松实紧,正好借这机会另行奇兵。从当年皇兄让愚弟做那五色面具起,愚弟就明白皇兄的打算了,不想竟是如此行事!皇兄之谋,愚弟实在是佩服。”
张紫星笑道:“贤弟过誉了,我原本锋芒过露,若是陡然变得昏庸残暴,怎能掩人耳目?妲己本是有心人所遣,我正好借其之媚,渐渐‘沉沦’。兵书有云:备周则意怠,常见则不疑。此举还须相当长的时日,方能那些有心人不再起疑。如今有幻水珠在手,正好可内惑妲己,借那逍遥子的身份行事。”
听得如此计谋,一旁素以机敏自负的袁洪也只有叹服的份,而天子这种绝密计谋并未对他隐瞒,摆明了是把他当成自己人。袁洪因这妖族之身,备受白眼多年,如今因天子之故,既得孔宣这样的玄仙为师,又得如此信任,心中感激,自是不消多言。
“我已经知会青君,朝政之事,由她并方偭暗中决断,方偭负责大商季刊,熟知不少臣子隐秘,又通诡道,可当此大任。若遇要事,可由冰雪化身代我应急。我此番外出,仅是投石问路而已,若是无事,一两日可返,若是遇上事端,时日就要长些。幻水珠虽有法力,但并非万能,我不在朝歌时,请贤弟和三弟、四妹多多费心。”
孔宣点头道:“本来愚弟当亲随皇兄前往,只不过在三仙岛一战中,与那混元金斗相持,又领悟了一些五色神光的妙用,须得静下心来好生参悟一阵。此次皇兄以微服外出,比不得平日那人皇之身,千万小心为上,万勿逞能。我让袁洪随你一同前去,若有事故,也好差遣。”
“妲己之事要颇为留意,我已将幻水阵交由四妹把持,另此女尚有一同党,乃九头雉鸡精,若是现身,还请贤弟出手处置。”
孔宣听得九头雉鸡精之名,似乎想起了什么,皱了皱眉,还是答应了下来。
几个时辰后,金鰲岛上空,一位道人骑着橘色龙马腾云而来,身后还带着一名弟子打扮的矮瘦男子。刚落地,就有护岛童子叫道:“那道人慢来!请问尊号,来吾岛上有何事体?”
道人笑道:“我乃菡芝仙与十天君的故交,特来拜会,你速去通禀。”
童子一听是岛上诸仙的故人,连忙行礼:“老师,有礼了,我乃雀童子,为秦天君门下。今日岛上出了大事,来了几个对头,恰好有几位师长不在,师尊与菡芝师叔、金光师叔去白云岛与对头相持去了。师尊命我在此等候,若几位师长归来,速请其往白云岛一行。”
张紫星一听菡芝仙等人遇到了对手,回想起当初菡芝仙与几位天君的义气,忙问道:“既是故人遇敌,我当前往助之,你且说说,那白云岛如何去?”
雀童子大喜,赶紧说出白云岛的方向,张紫星骑着龙马,带着袁洪急忙赶去。从上空看去,白云岛绿树成荫,风景甚是不错,但张紫星无暇欣赏,在运足目力找寻一阵后,终于在一片空地前找到了菡芝仙等人。
只见菡芝仙、秦天君和另一个没见过的道姑三人并排,与对面的三人对峙着。
六人俱非凡俗,立刻看到了上空的张紫星和袁洪。张紫星一拍龙马,降下地来,叫道:“菡芝道友,秦道友,贫道特来相助。”
菡芝仙和秦天君一见是他,面上露出喜色:“原来是逍遥道友!”
两人将一旁的道姑引荐给了张紫星,这道姑正是金光圣母,张紫星打量了她几眼,只觉得她相貌平凡,眉宇间煞气却极重,当下双方见礼。
对面的三人,有两人是道装打扮,另有一人头上光秃秃的,戴了一个金箍,身形略肥,打扮特异,浓眉大眼。有一道人不耐,冷笑道:“你们可曾叙旧完了?这两人一个勉强到真仙下阶,有一个连仙体都未成,菡芝仙、秦完,你们往来尽是些如此实力之人,将我截教的脸都丢尽了。”
张紫星听那道人口气,居然也是截教中人,只是不知为何会同门相恶。秦天君闻言反唇相讥:“柏林,杨信!休要辱我道友!这两位道友俱是热肠之人,明知不敌亦来相助,可见其诚!你二人与我们本是同门,却串通外人前来欺辱,还有脸提‘截教’二字!”
那柏林冷哼一声,说道:“我何曾串通外人来欺辱与你?这位欢喜使者乃西方极乐世界的清净之客,与我亦是故友,术法精深,此东来特为寻一女仙合修那欢喜之禅。欢喜道友与菡芝仙有缘,上月特来岛上相求,是尔等仗着人多,出手打伤欢喜道友。我与杨道友今日特来,只是念在同门之谊,化解双方恩怨,怎生变成了欺凌?”
菡芝仙大怒,杏眼中杀气大盛:“你所谓化解,就是让我从了这贼秃?好一个同门之谊!”
张紫星总算听明白了争端的缘由,这个从西方来的欢喜使者看中了菡芝仙的美色和仙体,想要和她双修欢喜禅,语言或行动上有所冒犯,菡芝仙连同十天君将这家伙打了一顿,赶出岛去。不想欢喜使者居然纠结了同为截教的柏林和杨信找上门来算账,意图逼菡芝仙就范。
西方教的欢喜使者?张紫星露出疑惑之色,在超脑的数据库中,欢喜禅是西藏密宗的一种修炼方式,所供的欢喜佛也是其独有的供奉。西藏密宗由印度密教发展而来。原书中的西方教一般认为暗指佛教,不过商周时期,释迦牟尼还尚出世,当无佛教一说。西方极乐世界是所谓西方净土。那么,西方教大概是佛教中净土宗信仰之反映。在书中“七宝林”、“八德池”和“九品莲台”等均是净土教的用语。
究竟这个平行世界里的西方教是什么,张紫星这种宗教学小白也懒得去追究,反正知道里面有两个圣人,而且是属于极不安分、喜好浑水摸鱼的类型。他们之所以相助元始天尊围攻通天教主,绝非仗义所致,而是自有其利益方面的算计,尤其万仙阵中,也不知将截教拐走了多少人去那西方教,致使最后截教死的死,降的降,拐的被拐,门人最众的通天教主几乎成了光杆司令。
也不管这欢喜使者究竟是哪棵葱,既然是西方教门下,就是棵相当有价值的葱,若是操控得好,还可以重演云中子与妲己的故事。
金光圣母眉宇间煞气更浓,寒声道:“休要多言,当日这贼秃是伤在我手下,今日正好给他个了解!柏林、杨信,你二人若还念同门之谊,可就此离去,如若不然,休怪我金光阵无情!”
柏林和杨信对视一眼,不怒反笑:“尔等不过我教旁系门人,怎敢对出此大言!若是你们十天君皆在,我们或许还忌惮几分,如今仅两人而已,就算有菡芝仙相助,也远非我二人敌手,还是听我良言相劝,与欢喜道友结成一家,双方化敌为友,以免遭无妄之辱。”
菡芝仙和金光圣母哪里还按捺得住,菡芝仙将那风袋一展,一股可怕的黑风朝柏林吹出,周围的山石居然被这风力刮出龟裂之纹。柏林一见势头不妙,掌中现出一颗红珠,红珠光芒闪动,将柏林包裹起来,尽管那黑风厉害,却无法撼动红光中的柏林。
白云岛上正好有金光圣母所布的金光阵,金光圣母仗剑来取杨信,杨信举剑相还,未及几合,金光圣母往东南而退,将杨信引至一阵前。杨信笑道:“久闻你金光阵之名,今日且来一会。”
说着,杨信也不退避,身上的道袍忽然升起白光,汇成一只鸾鸟之形,再散落与杨信身周,似是一件护身至宝。杨信哈哈大笑,昂首进入阵中。
秦天君见两名同伴出手,自是不会手软,拿出金锏,正要直取欢喜使者,忽然红光中传来柏林长笑,菡芝仙的黑风骤然全消。只见柏林手中拿着一面玉牌,朝菡芝仙轻轻震动,菡芝仙只觉心口疼痛难禁,翻身欲倒。柏林正要擒下菡芝仙,忽觉背后传来异样,就见秦完将金锏脱手而出,朝他背心飞来。柏林急闪间,张紫星早已抢出,俯身将菡芝仙一把接住,抱上龙马来。
张紫星将菡芝仙抱上龙马,只觉温香软玉入怀,手感甚佳,可惜他已无暇欣赏,因为欢喜使者已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前方,挡住了去路。
不待张紫星吩咐,袁洪如闪电般跃出,高举黑棒,当头打来。欢喜使者见他来势凶猛,当即飞退,手中多了一个金环,朝黑棒掷去。这金环乃金刚法器,坚固无比。只听一声清脆的响声,黑棒安然无恙,而那金环居然被这一棒打瘪变形。欢喜使者感觉出那黑棒传来的强大异力,哪里还敢小看那袁洪,拿出一面人骨笛来,吹奏作响,声音刺耳尖锐。
这骨笛响过,袁洪身前忽然多出一只双头奇蛇来,这蛇身形硕大,一头为白蛇,另一头为青蛇,口中吞吐火焰,朝袁洪袭来。
此时菡芝仙已从那心痛中摆脱出来,发现自己竟然被张紫星抱在龙马上,脸上微微一红,低声说道:“多谢道友。”
说完,从他怀里挣出,腾空而起,拿出一把短剑来,正是那日将巴蛇碎尸的法宝。欢喜使者与她是第二次交手了,自然识得厉害,当下念动咒语,背后现出六臂法身,手中各持法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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