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日起,碧云山上遍地都是对花盆运功之人。因为怕别人的内法干扰到自己的花而导致花儿死亡,每个参赛的都是抱着花盆到无人的地方催功。
因为没有人知道多远距离就不会相互干扰了,所以大家都尽量的分散。吴天抱着花盆在天权堂内转了两圈,发现这里有三个人催花都太满了。于是抱着花出了天权堂。
天权峰上各处已坐满了人。大家都知道天权堂人少,所以纷纷到天权峰上。然后相互之间打着招呼,相互又躲着对方。这些人吴天大多都不认识。不认识便不用打招呼。
吴天在天权峰上转了一大圈,居然没有找到地方。于是想方便一下,他来到茅房,却听里面有“吭哧”之声,有人在发力。
一定是在大便,吴天想着就等了一会儿,可是里面的“吭哧”之声响了好久都没有停。吴天心道不好,拉这么多会出事的,于是叫道:“里面那位师兄,你没事吧,是不是拉肚子呀。”
里面的“吭哧”声停止了,一人伸出脑袋道:“对不起师兄,我在这里运功催花呢,你要是带着花就躲开些,别的伤了你的花。”
“哦。”吴天只好离开。
山顶上,山谷中,树林里,都有人。于是吴天又想到了一个好地方,当年倒泔水的死坑。可是还没走到那里,就远远的听到两个人在争吵,为了抢个地方。
吴天低着头无处可去,取出菜刀飞到了空中。因为吊桥之上都一段段的坐上了人。去哪儿呢?吴天想着,看到了那快要被云雾笼罩的思过峰。
那里也满是人,但是大家都离那石室远远的,因为那是派中禁地之一。吴天大喜,于是降落到了石室门外,他伸脖子听听,里面没有声音,只有这里没有人了。
吴天进去,对着花盆发起了功,约摸半个时辰后,花盆里没有任何动静,吴天停了下来,心道:这里面的种子是不死的呀。于是把花盆推到一旁,自己躺到是石板上,心里想小英子在干什么?徐若琪在干什么?还有那个逍遥仙子在干什么?
逍遥仙子,为什么会想到她呀。
想着他居然睡着,可是他的胸口突然发出白光,魔彩珠自行的飞出,围绕着太阳花转了几圈,光芒之下,一棵幼苗钻了出来……
吴天一觉醒来发现天快黑了,于是赶忙往回赶。他觉着自己反正也出了不线,索性连花盆都不拿了。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吴天悠闲的很,他每日练练功,到仙坑那里养养气。
转眼间七天已到,参加比赛的都要在花盆上贴上自己的名字,然后抱到开阳堂,按太阳花长的高度定胜负。
杜大宝的长到了三尺,江小贝的三尺三,冯不凡的居然长到了三尺六。
冯不凡洋洋得意,那种看不起人的表情又到了脸上,直到看见吴天。
“吴天师叔祖,您的花长了多高?”冯不凡问道,还有显摆的意思。
“我的……呀,我忘到石室那里了。算了,不拿了,反正出不了线的。”吴天道。
“那不行,掌门师叔让所有参赛选手抱着花盆去集合的。”杜大宝道,“师弟,你快去取来,我们先去开阳堂。”
百十盆花在开阳堂前按高低一字排开。
高手真的不少,目前排到第一的是天玑堂腾飞,花高四尺三寸;第二位的是开阳堂薛不才,花高四尺一寸六分;第三位的是开阳堂张名玉,花高四尺一寸;第四位的是天璇堂李玦,花高四尺;第五位是玉衡堂卢超,花高三尺九寸八分;第六位是天枢堂秦弄玉,花高三尺九寸七分。虹光三杰的秦弄玉、薛不才、李玦,居然只排到了二、四、六位。
而丁引和玄真子正吵的不可开交,因为他们座下弟子的两盆花,几乎分不出高低,而这两盆花将要排在七位和八位。
司马空见状皱皱眉,喝道:“两位师兄,你们身为一堂首座,怎么在弟子面前争吵,太失身份了。”
二人听此言才住了嘴。
“花盆都齐了吗?”司马空问。
“师父,还差一个。”薛不才道。
“少谁的?”
“好像是天权堂吴天的。”薛不才说着,看见吴天从人群外走来。“吴天师弟,你的花盆呢?”
吴天走到司马空和薛不才跟前,低声道:“禀掌门师叔,我的花盆拿不过来了。”
“为何?”
“花……太大了。”
“有多大?”
吴天伸手,指指房顶。
众人皆惊。
目前的前六名,他们每次能运功催花近一个时辰,每天只能三次,这样花最高才不过四尺多。而吴天花的生长,全仗水晶珠之功。
那天水晶珠无意间滚到花盆边上,而吴天没有注意,起身便走了。于是水晶珠的白光滋养了太阳花整整七天。谁知那太阳花对水晶珠的白光大大的喜欢,于是……
当司马空等人来到石室,看到顶到房顶、还歪着脖子长了不少的太阳花时都呆了。
“这个……师父,尺子不够长了。”薛不才冒着汗道。
“不用量了,一丈以上,吴天是第一。”司马空黑着脸道。
内法比试只是第一场。
本来就打算比试一场的,因为按照常理,法力高强的人,剑法也应当是强的,而且剑法的高低最主要还是要以法力为基础的。但是因为吴天的“意外”,他法力虽强,但是对于虹光剑法和十字剑法的掌握却是非常之差,以他入了中阵,也无法与其他人产生配合,最终成不了中阵。于是为了把他淘汰,选拔赛还要继续下去。第二场比试便要真刀真枪的打上一架,比武结束后综合两场的成绩,选出七名中阵人选。
为了防止高手提前相遇,所以以内法比试前七名的弟子作为种子选手,分成七组,每组八人,此八人采用淘汰赛的形式,决出一名出线弟子。
比赛的头号种子是吴天。按说对于头号种子,大家抽签时都应该通过各种方法避而远之,没想到大家抽签时口中、心中纷纷念着“一组、一组。”再加上各堂内部的调整,目前已知的情况下,第一组居然成为了死亡之组。
江小贝拿回部分的对阵表,与大家一块分析着。
“我怎么觉着……我怎么觉着这对阵表是针对着吴天师弟的。”林强说出了大家都想说的话。
“林师弟莫要乱言。”杜大宝道。
“哼哼。”冯不凡冷笑道,“各堂首座也太小心眼儿了,总是与吴天师叔祖过不去,本来他以绝对优势拿了第一,却偏说什么多赛一场,减少偶然。江师弟,你该以长辈的身份找他们说说这事儿去。”
“你岂知我没有说过。”江小贝道,“只是各首座师侄们的解释,我无从反驳。”
“他们说什么?”
“他们说……”江小贝说到这里看看吴天,“吴天,我说了你可往心里去,掌门和诸位首座也是为本派考虑才这样的。”
吴天茫然的点点头。
“他们说什么?快说呀。”冯不凡急道。
“他们说吴天曾经做过错事,若以中阵弟子身份,恐江湖上的朋友会有偏见,这是其一;还有秦弄玉和李玦必会入选中阵,怕此二人与吴天有隙而影响中阵的配合。”
江小贝说完,大家都看着吴天。吴天脸上阴晴不定,他已不是当年那个稚气听话的米店伙计,如今的他心中对种种事情早已有了自己的判断。
“哈哈哈。”吴天突然大笑道,“掌门师叔即有此意何不早说,我退出便是了。省着出门给本派丢人。”说着哈哈大笑着出了天权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