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坤也没想到叶长河居然如此轻易的接下了自己的一掌,正发愣间。叶长河低声道:“杨师兄,咱们此时虽然在撑场面,但都代表着各自的门派,不可太过于放松了。”
“好。”杨坤一听十分的有理,于是道:“那便得罪了。”他说着,突然身上金光闪动,最后汇集于右掌之上,然后一声的大喝,一掌击出。
四条金龙咆哮而出,场中的众嫖客和姑娘们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此时才见到了真功夫呀。
叶长河微微的点头,叫声好。背后长剑急飞而出,发出一道的剑光。
“轰”的一声,杨坤居然被震退数步,而叶长河也退后了一步。
叶长河大惊。都说天龙帮的降龙掌以内法见长,如此一见果然如此,自己刚才有些大意了。于是抖擞精神,与杨坤战到了一处。
二人开始之时,虽然尽了全力,却只是相互的试探,并未真正的有对战的意思。可是几招之后,发觉对方之强超出了自己的想象,特别是杨坤对叶长河的感觉。于是杨坤便放开了手脚,全力的攻上。
叶长河法力高出杨坤一截,若要取胜,不是问题。可是他也想多见识见识那降龙掌的厉害,于是与杨坤常缠斗到了一起。
中原太平十八年,平日里极少能见到如此级别的对战。于是场中之人都看傻了眼,醒过来之时,才不停的叫好。那些赌徒、嫖客们,连身边的姑娘都顾不上了,直直的看着场中。
思涯与叶长河对战过,知其能力,已知杨坤不是他的对手。于是便不看场中,而是向观众之中扫视。
只是这千余观众之中,大约一半是男子。而那五百多男子,居然有五十多人与自己的打扮一样,是那瘸腿公子的样子。
思涯的目光从那些人脸上一一的扫过,却感觉他们都非是那个少年。而且场中除了李宽等人法力高强之外,尚未觉出还有别人法力高强。
难道南疆之人未到?那瘸腿少年也不在?
他想着,找着。假扮成小花的落花,自然看出思涯再找什么,于是心头冷笑。你在找我们,却不知我已在你的身边。
场上对战已过了六十回合,杨坤无论是如何进攻都无法靠近到叶长河身前一丈之处,心知自己不是对手。于是跳出圈外,向叶长河抱拳认输。
“叶兄弟,佩服佩服。”杨坤道。
叶长河也连忙抱拳道:“承让。”
杨坤擦擦额头的汗水,走出了比武场。向着李宽抱拳道:“师父,弟子露丑了。”
没想到李宽微微一笑道:“你很好。师父当年之时,也不过如此。后承蒙虹光派吴兄弟指点,才有了长进。”
众人一惊,没想到李宽的降龙掌,居然还受过吴天的指点。
叶长河向众人再次的行礼,抱拳道:“在下无忧谷叶长河,向众位大侠讨教。”然而他连问数声,再无人敢上场。
这还不算,场下之人还议论纷纷:“没想到无忧谷弟子和虹光派弟子都是好色之徒,为了一个红尘女子,居然参加比武招亲。”
叶长河闻听此言,脸色一变。他开始不愿下场,便是因为这个原因。若是谷主和父亲责怪下来,自己吃不了要兜着走。
于是叶长河不停的向江文广看来,心道他何时能上场,把自己替下去。没想到江文广居然不向他这边看来,而是不时的与李宽聊着天。
叶长河那个急呀,于是再四下的看看,不小心看到了台上婷婷怒气未消的脸,还有她翻的白眼。
小半个时辰过去了,还是没人上场向叶长河挑战。叶长河大窘,台上的婷婷不时的向他投来愤怒的目光,而江文广却始终不上场。
叶长河突然有了种上当的感觉。若是南疆之人和那瘸腿少年不出现,江文广不上台,那岂是自己夺魁?如此一来,还不会被婷婷掐死呀。
一个时辰了。
江文广终于站了起来,正准备上场,叶长河心头大喜,心道他让我在场上晾了这许久,我要让他吃些苦头才行的。没想到江文广起身,却转向了厕所的方向。
叶长河大怒,他一定是在一个多时辰之内,水喝多了。
想着突然想起一句话来:无奸不商,而他们开钱庄的,更是赚着商人的钱,也就是说他们比奸商还要奸。
片刻之后,江文广如厕回来,伸伸胳膊、蹬蹬腿,似乎是要上场的样子。
然而,他看看太阳尚高,又坐了下来。
叶长河实在气的不行了,心道你不上场,我便主动下场去。想着便要迈步向下走去,突然门外传来了一声的大笑,血气一闪,众人只觉心头压抑,接着空中落下两人。
空中二人刚刚落地,在场之人便感觉到胸口之中气血翻滚。
而有法术之人,则连忙的施法抵御。
江文广、念玉、李宽等人脸色一变,心道来了,南疆魔族来了。
果不其然,得晨和断径自空中落下,而得晨手中的血气闪动,那柄血剑发出张狂的血气。
围观之人连连的后退,甚至有那些终日沉迷于酒色场所的嫖客赌徒们,早已掏空了身体,被这血气一荡,顿时处于半昏迷之中,若非是天龙帮帮众将他们拖走,他们便很死在当场。
那些妓院的姑娘们则纷纷的大叫,四散而逃,其中有不少人在回去之后的两三天时间之内,发狂而死。
李宽脸色一变,连忙吩咐杨坤带着天龙帮之中几个法力较强之人,让那些观看之人后退。
片刻之后,那些不懂法力之人已被赶了出去,而剩下的天龙帮众人,也都后退出十余丈、甚至更多。方才感觉好了许多。
幸好得晨也收去了血剑之上的血气,大家才能在场中待住了。
李宽此时上前抱拳道:“魔君,天龙帮李宽有礼了。”
“原来是李帮主。”得晨微微的颔首。
李宽看看得晨身后之人,于是笑道:“听闻贵族的断径族长看上了紫瑄姑娘,也有意参加比武招亲,可有此事?”
得晨笑道:“确有此时。今日便是来了。”
“如此说来,还请魔君这边落座,请断径族长与无忧谷叶少侠比试。”李宽道。
“好。”得晨答应一声,收起了血剑。与李宽到了彩台之旁,坐了下来。
江文广也连忙上前与得晨打过了招呼,同时落坐。
“在下无忧谷叶长河。”叶长河藏剑抱拳道。
“老夫乃南疆断径。”断径也道。
“请。”叶长河心知此人法了极高,自己需得小心。于是后退几步,掐动剑诀,长剑之上光芒闪动。
断径微微一笑,上次交手,他已知眼前的少年法力不弱,即便自己也不能大意。于是取出枯木枝,上面红光一闪。二人战到一处。
若论法力,断径高出叶长河。
只是叶长河此时全力施为,一柄宝剑被他舞动的光彩四溢,剑气习习,断径虽强,可是一时间也无法速胜。
场上的剑气和法气纵横,四周又有不少人受不了这种压迫,逃出了比武场。
思涯、秦香、小花也跟着众人后退。只是思涯和秦香四下的打量,却依然未见那瘸腿少年的影子。只是最后,他的目光落到了得晨手旁的血剑之上。
要如何才能将那柄血剑夺到手上呢?若是硬拼,自己不是持血剑的得晨的对手,除非场中大乱,自己才有机会得手。而且还有那魔彩珠。
自己承诺要杀那少年为秦香报仇,可是他不出现,该如何是好呢?
此时秦香却突然发现了一件事情。她与思涯是有法力之人,即便如此自己受到那血气的逼迫,刚才还是感觉呼吸困难。其他普通人就更别说了,有不少人已退了出去,此时剩下的都是些略懂法术的身强力壮之人。
然而另一侧的小花在刚才血光照耀之下,居然毫不在乎,这便有些奇怪了。
秦香再想起她是自动“投怀送抱”的找上了思涯和自己,难道她另有目的?
此时江文广看着场中的叶长河虽然厉害,却不是断径的对手。想那断径身为南疆多诃族树下族族长,修炼多年。虽然自多诃族一统南疆之后变虽懒散了起来,可其几十年的修为仍是非同小可。
虽然叶长河是中原后起之秀,可是其实战实在太少,特别是生死相搏之战。或许直到这些日子,他才遇到几个真正的对手。
于是他落入了下风。
江文广心中大急,而旁边的得晨看着他的表情,“呵呵”一笑道:“江公子,咱们算是不打不相识呀。”
江文广冷冷一笑道:“阁下贵为南疆魔君,却入我中原之地,不知可是有所图谋?”
得晨好像是知道他会如此问的,于是笑笑道:“我记得我曾说过,我是来找吴天的。”
“哼,我派吴阵首闭关修炼多年,此时已飞升九天了。”江文广道。
“呵。我刚入中原之时,原本也是如此认为的。只是这些日子我似乎想明白了吴天为何消失。”得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