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条半人长的小鱼一起摆着尾巴在水下进行尾随事业，顾良按照体型由小到大依次冠予一、二、三的名字。
    “动手吗？动手吗？”小鱼一问。
    “闭嘴，你已经问过好多次了！如果我们不动手，那我们还跟着干嘛？”小鱼二不高兴。
    “那我们动手吧！”小鱼一活蹦乱跳地回答。
    “蠢货！你是傻吗？这么大个东西，没有十足的把握我们怎么掀翻？你能掀翻吗？”小鱼二依旧不高兴。
    “那动手吗？动手吗？”小鱼一兴奋问。
    “闭嘴！我说了要找机会！”小鱼二很不高兴。
    “哦。”小鱼一安静了下来。
    三条鱼继续跟随了一会儿，小鱼二忽然道：“准备好，要动手了！”
    “动手了！动手了！”小鱼一非常兴奋。
    “蠢货，安静点！”小鱼二超级不开心。
    “哦。”小鱼一闭嘴。
    “别废话了，赶紧动手。”小鱼二嘱咐。
    “看我掀翻它！”小鱼一兴奋地拍打尾巴。
    “你是猪吗？”小鱼二仍旧不开心，“这么大个家伙，你怎么掀翻？”
    “哦。”小鱼一安静下来，然后观察，突然惊叫道：“我掀不翻它！”
    “我不是问你怎么掀翻！”小鱼二特别无奈，也特别不开心，“我是让你听我……们口令动手。”
    “哦！好的！”小鱼一回答。
    “别吵了，动手，在上面戳几个洞。”一直安静着未说话的小鱼三突然开口。
    小鱼三的体型最大，威望也是最高的——它话音刚落，小鱼一没有再一惊一乍地废话，三只小鱼立刻动手，激流立刻冲向它们跟随的渔船底部。顾良看这水流，威力虽然不大，但是如果多冲几次，船也得出窟报废。
    “住手！”顾良适时现身，抓住小鱼出手又没有造成任何伤害的空档，一出现，顾良挥挥手就化解了这点水流——那水流对顾良而言连危险都算不上。
    三只小鱼看到面前突然出现一个修士，还挥手间化解了他们的招式，一齐呆在原地，一动也不动。顾良很满意，看来自己还是挺有威慑力的，三条小鱼连逃跑都不敢。
    “咳咳。”顾良在水中清清嗓子——虽然小鱼不会人语，但是用上天眼和灵性，顾良还能保证让三只小鱼听懂自己在说什么。
    “分头跑！”顾良嗓子还没清完，小鱼三立刻惊叫一声，三只小鱼一齐转身，尾巴甩来甩去，噗噜噗噜地甩起一连串泡沫和水波，一溜烟朝三个不同的方向跑。顾良脸一黑，敢情三只小鱼不是不敢跑，而是吓傻了。
    顾良无奈叹一口气，手画一个圈，轻轻松松就锁住了三条小鱼。顾良伸伸手，摸了摸近在咫尺的小鱼一，而后者浑然不觉无法前行，依旧在甩着尾巴努力往前窜。
    顾良看了看小鱼一，心里也觉得好笑，什么伤他们的念头都没有了——小鱼三一声令下，小鱼二和小鱼三与顾良各夹一百二十度朝远方逃走，而这剩下的小鱼一左右望了望，居然平分了那二百四十度，朝着顾良径直游过来……
    “都过来。”顾良手一挥，两条远方的小鱼被拉到顾良面前，三条小鱼被顾良放在面前。直到这时，小鱼一才瞪着惊恐的眼睛左看看右看看。顾良饶有兴致地看着小鱼一，不论你认不认同，傻傻的家伙总是很可爱。
    “啊！我跑不掉了！”小鱼一尖叫起来。
    “闭嘴！”小鱼二大怒，“我知道，而且我们都跑不掉了。”
    “哦。”小鱼一安静下来。
    “好歹把我当回事啊。”顾良无奈笑笑，“我从出现到现在，还没说上句话。你们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三只小鱼瞪着眼睛看顾良。
    “你，”顾良指着体型最小的小鱼一，道，“你叫小鱼一，或者叫没头脑。”
    然后顾良一指小鱼二：“以后我叫你小鱼二，或者叫你不高兴。”
    “至于你，我就叫你小鱼三……”顾良刚指着小鱼三，小鱼一突然发出一声惊叫：“我居然听得懂他说话！”
    “闭嘴！”小鱼二超级生气——或许是被小鱼一的不合时宜气到了，又或许是被顾良的绰号气到了——小鱼二恨铁不成钢地对小鱼一说：“他也是修士，你看不出来吗？”
    小鱼一仔细观察顾良许久，顾良也很配合地让小鱼一观察。小鱼一惊讶叫出口：“哇！他有灵力！他是修士！”
    顾良和善一笑：“那你猜我现在会做什么？”
    小鱼一愣住，然后摇摇头。
    “好吧。”顾良转头看向小鱼三，也应该是三条鱼中最理智的一个：“他们是没头脑和不高兴，那你能不能好好跟我聊聊。”
    小鱼三敌视看顾良，不说话。
    “别这样看着我嘛。”顾良笑嘻嘻，讲道理，“你看，你们想害人，我出手。完全没有刻意为难你们嘛。”钓鱼执法？顾良就是钓鱼执法了，面对鱼妖，钓鱼执法有什么不对吗？
    顾良说着，伸出手摸向小鱼三，后者立刻躲开，依旧敌视顾良。顾良耸肩，并不介意。躲开才正常，如果不躲开，那顾良还要小心小鱼三会不会暴起咬自己的手。
    “嘿。”顾良挑眉表示不满，“直说吧，我没有恶意，只是恰巧看到你们伤人，所以我打算让你们带我出海。”恰巧个屁，就是蓄谋已久，就因为顾良自己经常这样做，所以他才不相信世界上大部分的巧合。
    小鱼三不回复不表态，微微摇晃身子，保持着对顾良的敌意。
    “说话！”顾良大声无奈道。
    “好的！”小鱼一突然回应顾良。
    “闭嘴！”小鱼二凶小鱼一。
    顾良无奈摇头，拿出湛蓝威胁小鱼三：“你不说话，我就拿他俩开刀。”
    小鱼三有些慌。
    “我就当你默认了，第一个问题：从有灵力以来算，你现在几岁了？”
    小鱼三依旧不说话，顾良呵呵一下，湛蓝上冰层朝小鱼一刺过去——速度只算中等，但是对三条小鱼来说已经算快。
    “等等！”小鱼三慌忙开口，“我只是不知道自己几岁。”
    小鱼三开口了，湛蓝也就瞬间被顾良回收。
    “这不是会说话的嘛。”顾良笑呵呵，“那他们俩几岁？”
    “老二十八岁，老三……三岁。”小鱼三回答。
    “以后叫小鱼一小鱼二，或者叫没头脑和不高兴。”顾良摸下巴，“小鱼一才三岁……”
    “不是，是十三岁。”小鱼三慌忙改口。
    “嘘。”顾良示意小鱼三噤声，“不要骗我，你骗不了我。”
    顾良看向小鱼一，兽类居然能三年就修得这修为……
    “天资确实不错。”顾良赞同，小鱼一的天资算不上逆天，但已经是超群了，一百多年内，金丹是肯定有的。
    “嘿，你这是在夸我吗……”小鱼一很得意。
    “闭嘴！”小鱼二第无数次让小鱼一闭嘴，只不过这一次还加上一句话：“不许随便说话！”
    小鱼一闭嘴，仍旧瞪着清澈的眼睛看四周。
    “你们是三兄弟？别的小家伙还没有灵力？”顾良记得鱼一窝能生好多个。而且三鱼感情其实不错，当小鱼二和小鱼三看到小鱼一朝自己游过来时，两者都停下了逃跑的势头，并且不顾危险朝自己游过来。虽然蠢是蠢了点，但是顾良其实很感动，也很欣赏这样的感情与行为。
    “老二是女的，其他的兄弟都没能成功活下来。”小鱼三老老实实回答。
    “嗯……我表示很遗憾。”顾良说句套话，他倒没注意小鱼二是雌的，不过也不打紧，反正顾良不是生物学家，也不是研究鱼的。
    “那好吧，现在问题来了。”顾良清清嗓子，“你们为什么要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