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香主一脸正气地对教众们说道:“兄弟们,姐妹们,我们有一个兄弟已经在里面接受灌顶了,估计出来时,他就有可能已经入道了,我们也要努力争取下一次灌顶机会,圣主不灭!白衣不灭!”
“白衣不灭!圣主不灭!”“白衣不灭!圣主不灭!”“白衣不灭!圣主不灭!”
一帮人正在无浪自嗨,忽听一个声音传来:“啧啧啧,你们还真敢说,一个玩邪术的邪教,一般圣主啥的,死得都特别快才对。”
“谁!”王香主一惊,声音都那么近了,为什么连个鬼影子都不见?
却见张孝恒从人群中施施然走出来:“我说灌顶是个啥呢,闹了半天是夺灵阵啊?这可是禁阵,正常的夺灵阵是以人炼丹,你们可以啊,稍加修改以人炼自身,反馈灵体,闹了半天是自己吃了自己。”
“你胡说些什么!”王香主大惊,高声喊道:“这该死的家伙不敬圣主,亵渎神灵,其罪当诛,快抓住他,只有用他的鲜血祭奠圣主,才能平息圣主的怒火!”
“哈哈哈!”张孝恒哈哈大笑:“切,就凭你们这几只虾米货色?等到现在才动手,也是为了看看灌顶究竟是什么,我说你们有多大能耐呢,结果只是透支夺灵,喂,我都说清楚灌顶是什么了,你们还不知悔改吗?”
然而,“不敬圣主,亵渎神灵,其罪当诛!”
张孝恒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出来,仿佛严重地刺激了白衣教众的神经,让他们彻底暴走了,不问青红皂白,各出灵体,攻杀而上。
张孝恒一挑眉:“这都不信?那我让你们看个仔细,缠。”顿时,稀泥灵体变成一根巨大的绳索,一套再一拉,黑暗密室中的情形顿时就被大家看了个一清二楚,那不是夺灵阵是什么?张孝恒一眼扫了过去,还看到一个歹毒的机关。
是什么样的机关?那分明是一个入道凝丹的开关机关。
简单的说,这个夺灵阵的原理是以本体供养灵体,夺灵提升灵体境界。如果本体的体质够强,的确也是可以提升不少的,只是灵体原本就依托本体而生,如果本体素质太差了,灵体就成了无根浮萍,再难寸进,这就导致白衣教徒使用了灌顶之后,不得不依靠再次灌顶来提升境界,本体根源一伤,不花费成倍的资源和努力又怎么可能补回来?
然而,这个夺灵阵本质是以灵物炼丹的丹阵,人类修行者本身可也是高灵之物!所以,这个夺灵阵的机关就起到这个作用,如果机关打开,不到入道便罢,一旦在阵中入道,就将会被活活炼成灵丹!这歹毒程度简直令人发指。
“嘿,都看到了吗?”张孝恒呵呵笑道:“夺灵阵。”说着,他一脚踢坏了那个入道凝丹的设置:“这样,至少这东西就没那么害人了。”
“啊!啊啊啊啊!”灵阵中,林超迅被能量一激,顿时哇哇惨叫了起来,那样子真是要多痛苦有多痛苦。
“啊!他正在破坏灌顶仪式!真是亵渎神灵罪大恶极,我们跟他拼了!”教众们哪知道什么夺灵阵?他们只见到这个人揭开了灌顶密室,还踢爆了一个机关,害得里面的林超迅痛苦不堪,这一看就是坏人嘛,这样的人太可气了!
结果,张孝恒的行为反而激起了他们的同仇敌忾之心,甚至无视了境界差距,不管不顾地攻击了起来。
张孝恒莫名其妙,这帮家伙怎么这样的?我是在帮你们啊,明明看到了……等等,不对劲,自己好像忽略了一个细节……
啊!对了!这帮智障级别的二货帮众哪里懂灵阵和灵禁啊?即便是入道强者,也需要入门了灵阵或者灵禁技艺才能看得懂夺灵阵的,虽然这两门灵艺也可以在公共藏书阁里找到,但是灵艺不入门,看这个就跟看天书没什么两样。
夺灵阵可是匠师级阵法啊,不但高于入门级,还涉及大量的灵禁知识,数理计算和符文推导,普通的入门级灵阵师根本就无法布置出来,如果没有天赋,至少苦学两三年才看得懂这个,张孝恒是灵阵与灵禁双入门,他当然一看就知道,但是其他人哪知道这个?他们怕是只看到自己搞破坏吧。
想到这里,张孝恒哭笑不得,怪不得这些教徒那么愤怒,自己这是写错字给文盲猜——弄错对象了。
现在可怎么办?张孝恒自以为是的绝杀成了笑话,他自己也陷入了哭笑不得的情绪之中,不过对他来说,倒也不是什么问题,你们要打就打吧,我连手都不用动就能把你们通通制服了,面对一群冲你扑腾翅膀的鸡,你会为了喂错食物而自嘲,却不会为了这个感到后悔难过吧……
所以,张孝恒只是叹息了一声,脚踏八步赶蝉,将这个短距离爆发速度的轻功走出了凌波微步的感觉来,在人群中灵活游走,一点都没有仓促感。就在他身边,一群白衣教徒疯狂攻击,虫、兽、器、植各种灵体将他层层包围,却拿他毫无办法,只能徒劳地跟着他喊叫着,嘶吼着,对手明明就在眼前,那么多人围着打,却像在攻击空气一样。
张孝恒闹出那么大的响动,自然吸引了大量的白衣教徒回来助拳,这些家伙果然已经没脑子了,似乎就认准了自己人多,所以一股脑冲上前来,企图利用人多势众的优势干掉张孝恒,然后就被他一人耍得团团转……
王香主冷静下来了,他在一批无脑教众堆里成为了难得的明白人,别人都疯了一样地喊打喊杀,然后冲上去又打又杀,唯他一人喊打喊杀,却是出工不出力,一对眼珠子滴溜溜乱转,看似稳坐钓鱼台,其实一直在找寻出路打算悄悄逃生。
只是他自己都没想到,因为自己是唯一的“明白人”,自己的表现是那么的不同寻常,那么的与众不同,以至于在张孝恒眼里,他就像一颗“灯泡”一样,是那样的耀眼,那样的夺目。
第一次他要从大门逃走,被一群赶来的教徒堵住了;第二次他要从后门逃走,被一群追着张孝恒而来的教徒堵住了;第三次他要从窗户逃走,张孝恒从外面钻了进来,后面还有一大群教徒从窗口鱼贯而入,吓得他整个人都酥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