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天?”张孝恒吃了一惊,一听到这个名字,他就能想到一个身材魁梧,胡须如刀,中气十足,平时却十个杆子捅不出个屁的中年大叔来,但是不对啊,如果真的是他,那种糙汉子怎么会生出这么水灵一个娃来?呃不,这么水灵一个姐姐来?
张孝恒上下打量了陆千心一番,问道:“你父亲叫陆长天……他有什么特点吗?例如,他的灵体是什么?”
陆千心回答道:“他的灵体很是不起眼,是一把长刀。”
张孝恒拍拍额头,又问:“是不是一口窄口的狭锋长刀?”
“不错,先生你怎么知道?”
张孝恒摆摆手:“你运气不错,这件事我就能给你办了。”说着,他指着陆千心身后那位汉子问道:“这位老哥,你叫什么名字?”
两人一阵错愕,不明白为什么忽然就扯到他身上了,陆千心也是第一次变了脸色:“先生,这是我轻聊剑肆库房的伙计,妾身来了之后,他就一直跟着我,在轻聊剑肆已经六年多了,不知……”
“库房的伙计?跑堂的小二?”张孝恒心中一动,一阵恶趣味商用:“你是不是姓白?”
“不是,我姓紫。”大汉上前一步,行了一个灵者礼:“紫行春见过先生,不知先生怎么看出来的。”站出来的这一刻,他没有自称“小人”,也没有自称“在下”,而是自称为“我”,就代表着他已经明白,这位小先生已经看出什么来了。
张孝恒呵呵笑道:“这有什么难的?你明显的很,别的不说,刚才说到三界秘境寻人,你就一副暗自着急的样子,当时你就想亲自跑一趟对吧?行了,那就你了,紫行春,拿着这个。”
说着,张孝恒扔出一块令牌来,那是一块水镏金打造的灵禁牌,正面刻着“三界”,背面刻着“零号”的字样。
张孝恒说道:“拿着我的令牌到三界秘境去,随便找个人问金行宫在哪,把令牌交给陆宫主,你见到他之后,就说令牌的主人找他有事,让他火速出来一趟,不要惊动任何人,好了,快去吧,注意安全。”
“……先生,可是……三界秘境不是要入道……”
“他,就是一个入道强者。”
“……”陆千心已经彻底懵了。
……
第二天,张孝恒带着明天云晨训,他自己练自己的一万拳,明天云则被要求练基础挥刀,已经入道的人了,居然重头练基础中的基础,实在让人无语。
两人没练多久,陆千心已经急急忙忙赶来了,只是眼前一幕让她有点犹豫,大早上的,怎么两个男人就光着膀子练拳挥刀?真替他们脸红了。
中午,灵猫和冠潮生赶回来了,还没来得及汇报情况,就被张孝恒按住,强迫他先吃饭,张孝恒表示,每逢大事要有静气,何况还没什么大事,先吃饭,先吃饭,天塌下来先吃饭。
结果,果然是喜事,燕山郡各地的白衣教徒正在大批大批地自行转化为灵神使,派出去的人都已经忙晕好几个了。
所以说,根本不要心急,静气,要有静气,越是在这种时候,越是不能着急,要按照自己的节奏来。
果然,到了下午,善柔和王为轻回来了,带回来的消息同样被张孝恒直接压到了晚饭后,仍然是喜事,一切都按着张孝恒的预想发展着,原想这拿出浑身解数去忽悠人,谁知那些白衣教徒一听说来的是灵神教,居然全都热烈欢迎!
原来,在他们到达之前,天地经和圣人经已经疯狂流传起来了,白衣教徒们早就从一开始的不相信,不愿意接受,甚至歇斯底里的否认中过来了,面对着铺天盖地的改变,他们渐渐地选择了认可,毕竟人家也没有反对他们心中的信仰,只是为他们描画了一个更加宏伟的世界。
大多数人已经接受了白衣教其实只是灵神教一个分支的现实,毕竟灵神大人是灵皇天狗,真正能代表人类文明的大人物。
更何况,白衣灌顶的正确方法也被人家说出来了,据说白衣圣主也显灵过了,作为教徒,还有什么不相信的呢?白衣教有的,人家也有,白衣教没有的,人家还有。
相比起来,以前的白衣教充满了极端与尖锐,非黑即白,甚至逼良入教,相比之下,灵神教居然有鼻子有眼地拿出了一堆经卷来,上面全是各位灵神的故事和他们的感悟,关键的是,与曾经的历史人物还对的上,灵神教的教义显然更加柔和,更加完整,更让人信服。
好吧,这些都不是最厉害的,真正的杀手锏在王香主那儿,据看过王香主,哦,现在该称为王神使,看过王神使被白衣圣主考验的教徒们都清楚,现在的灵神教有好几个主神,好几个正神,还有好几十个偏神,他们居然都要找一个“神使”!目前灵神教初立,神使位置空缺严重,也就是说,现在还能争夺神使之位!
妈呀!真当了神使是什么概念?那不亚于出任ceo,迎娶白富美,跨上小奔驰,盘下小别墅啊,那就是人生赢家啊!
所以这次,无论王吉八、灵猫、冠潮生还是善柔、王为轻,这次出去设置神使考验,接收灵神教徒,寻找神使人选时,都十分顺利。
瞧瞧人家干的都是什么……寻找神使人选,设置神使考验!说出去多吓人。
张孝恒悠哉了一整天,陆千心提心吊胆地跟了一整天,就算被一群大孩子邀请入席吃饭也没胃口,吃完饭,一群大男孩坐在一起继续胡吹大气,她也不敢走,只能乖乖在原地等着,直到入夜以后。
张孝恒对她说道:“老板娘,天色晚了,要不你先回?你也知道,这次派去的是你的人,你盯着我也没用的啊。”
一天了,他也是被这位狐裘美女未亡人妻给跟烦了,养眼是养眼,但是整天有一个大美女跟着你,红着眼圈,话也不说的跟着你,这也不是个事啊。
陆千心却摇摇头:“先生你就让妾身独自待在这儿就好,七年了,没消息时,妾身也还没有挂念,现在确知他的消息了,妾身反倒平静不下来了,身为人女……先生不要见怪啊。”
“我倒是不见怪,只是你……”话未说完,张孝恒灵识一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