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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3章 零号令牌风波
    张孝恒问道:“我不是给紫行春交待过了?让他只带你一个人过来就好了吗?”
    迂回先生立刻站起来,躬身道:“禀告盟主,此事与长天宫主无关,都怪属下自作主张,请盟主责罚。”
    责罚?责罚是什么鬼?王为轻等人完全傻了,这些可都是入道强者啊,即便白玉国的皇帝,宗门的宗主只怕也很难让一个入道强者这样,更何况,似乎这里并不是只有一个入道强者这个样。
    王为轻等人干脆不敢开腔了,他们总感觉这五个人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就好像戏剧里下来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透着一种说不出的味道,那种论演员的自我修养的味道,他们几乎把一个臣子的惶恐和忠心全都演活了。
    张孝恒一抬手:“都坐下说,才多久没见我?一个个跟见了什么似的,我干了什么让你们怕成这样?”
    迂回先生再次起身道:“我等对盟主只有敬,没有怕,只是敬到了极点。”
    “是是是,大哥你,啊不,迂回大叔咱们坐下说,来,长天大叔你也坐下说。”张孝恒没办法了,只好走上前去采用了物理压回:“行了坐回去,说吧,到底怎么了?为什么紫行春惹你们怀疑了?”
    说开了也是个误会,原来,紫行春找到陆长天的金行宫时,五位宫主正齐聚一堂,共商战阵变化之道,紫行春的一枚令牌就直接拍到了五人议事厅的正中央,这一下,五个人同时被惊动了。
    没错,这枚令牌只是普通材质的水镏金所制,由于这种水镏金特别适合承载身份灵禁,所以大家都爱用这种材料。
    但是,现在出现的这一枚令牌可是如假包换的零号牌,在三界联盟,副盟主五位,他们拿的是“一”开头号牌,也就是11、12、13、14、15,五个令牌;各地副城主、各个机构的局、司、商会会长、战部首领是“二”字号牌,目前二字号牌也不过只有二十三位,也就是21、22……223等二十三个令牌。
    各处大将、未来的最高级会员、联盟之中承认的势力领袖们拿的是“三”字号牌,例如迂回先生等五位宫主就是三字号牌,由于他们是最早跟随张孝恒打下三界之地的,因此,他们五位的顺位就是前五位,迂回先生是31,陆长天是32,千军结是33,慕容轻歌是34,夜归行是35。
    而目前,最低级会员起头的是“九”字号牌,可想而知,当紫行春咋咋呼呼地拿出一块零字号牌时,会发生什么事……
    简单的说,当时迂回先生就脸色大变,盟主不是在火球城吗?拿出令牌的是什么人!还指名道姓让陆宫主一人前往,他到底要干什么?
    五人当下一商议,让陆长天赶紧先去稳住这个人,其他人赶紧商量合计,结果不合计还好,越合计就越觉得有问题。于是,几个人干脆研究了数种方案,例如让陆长天虚与委蛇,先过去看看情况,再通知其他人;例如让陆长天先去虚与委蛇,多带一些财物过去,万一他们绑架了盟主,就可以先拿出财物稳住他们;例如让陆长天虚与委蛇……
    “停!”张孝恒真是哭笑不得:“好嘛,还设计了那么多方案,结果呢?虚与委蛇哪里去了?暗度陈仓哪里去了?都不见了?天狗在上哪,长天大叔上手就砸,迂回大叔上手就是天罗地网锁天大阵,这也叫虚与委蛇?”
    “这……事关盟主安危,我等可不敢掉以轻心哪。”
    张孝恒捂着额头:“你们也不想想,这儿怎么说也是玉界,普通人多,但也不一定都是普通人啊!万一冒出几个养道境、灵骨境来,那可怎么办哪?”
    迂回先生说道:“那也不要紧,五品以上若不是得了传承的宗门强者,我等亦可力敌,若真是宗门强者也不要紧,贫道来自千机易,长天兄来自刀剑,千军结来自万古血杀,夜归行出身广寒宫,慕容轻歌出自天妖万驿,无论对手是谁,都能拉上关系,到时候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若对手不服,立刻上报宗门,盟主身份可是非同小可,是无相人族的希望,绝对不容有失,盟主之事放到任何一国或是任何一宗去,都是大事。”
    哎哟喂,放到任何一国或是任何一宗去,都是大事?旁边几个人都听傻了,这些莫名其妙冒出来的词眼是什么?盟主是什么意思,大家懂,无相人族是什么意思,大家懂,希望懂,宗门懂,国家懂,组合在一起是个啥意思?为啥一点儿都没听懂?
    “好吧,这次怪我心急了。”张孝恒说道:“你们也知道,我也是血杀之战的血子,属于墨玉人,但其实呢,我也算是白玉国人,小时候,我与爹娘走散了,嗯,确切的说,与爹娘走散也就是六七年前的事,所以呢,我到三界秘境也是为了寻亲,现在出来也一样,三界联盟的事情已经进入正轨了,新的办法还在酝酿,没有新的变化之前,一切都按部就班就行,所以这个时候,我当然要出来办办自己的正事啊。”
    “所以呢,也算是赶巧了,一出来遇上了长天大叔的女儿,我一看,这不是跟我一样找不到爹吗?那当然要帮了。”张孝恒呵呵笑道:“大叔唉,你知不知道,这些年来,你闺女是怎么过来的?”
    陆长天复杂地看了看自家闺女,重点看了看被她抱在怀里的那个人:“闺女,发生了什么事?你夫君呢?”
    陆千心的眼泪当场就下来了,这个坚强的女人一句话也没说,只是摇头流泪。
    张孝恒说道:“别提这伤心事了,她夫君还没跟她圆房就死了,这些年里,她一直以未亡人寡妇的身份操持着那什么……轻聊剑肆!对,是这个名字,也算给自己一个家。想一想吧,一个女人没了爹,相当于娘家没了,忽然间夫君也没了,婆家也没了,她却还能坚守着,这些年,她也挺不容易的。”
    陆长天大吃一惊:“什么?闺女……宋轻聊死了?你们当年是指腹为婚,我也是看他老实本分,身体也好,虽然修为普通,但是简简单单过日子挺好的,他怎么会……”
    张孝恒说道:“据我帮众那儿打听来的消息,她的丈夫是采买婚货的时候,与白衣教徒发生了口角,双方打了一架,他受伤过重,回来之后没多久就咽气了。”
    “……”沉闷而暴烈的气势从这位身形伟岸的父亲体内猛然爆出,陆长天缓缓咬出这几个字:“白——衣——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