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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暗恋的总裁一起重生了[娱乐圈]_
    八座的面包车卸掉了中间两座,使得原本逼仄的空间扩大了一倍,像是为了接下来的不法活动而特意空出了位子。
    伸到面前的手奇怪地戴着一副半透明的薄手套。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手的主人失望地撇了撇嘴,猫着腰跨过他,转身在后排的座椅上坐定,架起了腿。
    然而这时候才注意到这些细节,早就已经晚了。
    “你要干什么?!你怎么敢?!这是绑架!我手机有定位,我助理马上就……”陆泰初不停地扑腾着手脚,除了让破旧的车子发出一阵吱嘎吱嘎的声响,毫无用处。
    蔚宁皱眉,不等他说话,两个保镖一左一右架住陆泰初,直接将人从前座拽到中间,压在地上捆住手脚,最后撕下一截胶带,封住了那张吵闹不休的嘴。
    陆泰初挣扎得更厉害了,然而在保镖的控制下,只能老老实实地跪在车里,不甘心地瞪着眼睛,不时“唔唔”两声,以示反抗。
    “你安静点,我就帮你把它撕了。”蔚宁身体前倾,一手掐住陆泰初的下颌,一手捏住胶带的一角,不等陆泰初回答,强行将陆泰初嘴上的胶带撕了下来。
    胶带粘性很强,陆泰初被蛮横的力道带得脑袋一甩,嘴上红了一片,很快肿了起来。
    “哎哟。”蔚宁眯了下眼睛,很不忍心的样子。
    “啊,嘶——啊……”陆泰初一边吸气,一边哀嚎,痛得迸出了眼泪。
    蔚宁拧着眉,揉了下耳朵。保镖会意,贴心地撕下一截胶带,再一次封住了陆泰初的嘴。
    “差不多得了哈。你不会想要我一直跟你撕着玩吧?那不好受啊。”蔚宁拍拍陆泰初的脸,用了一点力,拍出了清脆的啪啪声。
    嘴上火辣辣地疼,又因为被强制禁锢,不可避免地产生恐惧的感觉,混杂进过度的紧张与焦躁,陆泰初头昏脑胀,甚至开始眼冒金星。
    “唔,唔唔唔……”陆泰初拼命摇头,他相信蔚宁说到做到,也实在吃不了那个疼,终于学乖,渐渐安静了下来。
    “你好啊,陆泰初。”蔚宁托着下巴,笑眯眯地打了个招呼,“你一定很奇怪吧,我为什么要这么说,那是因为今天之前,我都没有把你放在眼里。”
    蔚宁挥手,让保镖放开陆泰初。桎梏解除,陆泰初身心一松,没防备车身突然颠簸,加上手臂还被捆在背后,晃了两下,重心不稳,直接趴在了地上。
    “这车不太舒服,你体谅一下,临时租的,快报废了。”蔚宁好心地把陆泰初拉了起来,扶他在后座仅剩的另一张座位上坐好,戴着手套的双手又无时无刻不在怪异地彰显着主人的不近人情。
    “我本来不想这么麻烦的。”蔚宁解释,语气无奈,隐隐带着一点歉疚,“我想直接把你从片场劫走,不想跟你废话。如果再往前一点,我连动手的想法都没有。你就是只虫子,虽然你会嗡嗡嗡,还尽职尽责地每天嗡嗡嗡,可是虫子配有正脸吗?配让我放在眼里吗?不配。”
    “其实你没有错,错的是我。恶心是你与生俱来的特质,我能怪你什么呢?你天生就这么恶心啊,我从来都知道,却还是被你恶心得够呛,是我低估了你。”蔚宁深深吸了一口气,又长长地吐出,“你能体会吗?那种好像有虫子在爬的感觉,你弄死它,它还要溅出汁水,最后恶心你一滩。可是你不弄死它,它就能一直爬,一直恶心你,哪怕你已经提前跟它说,只要你从我身上下去,我就不跟你计较。后来我想通了,还不如趁早把它捏死,顶多恶心那么一下,你说是吗?”
    陆泰初难以控制地抖了一下身体,下意识地偏过头,避开蔚宁冰锥一般的视线。他觉得自己好像从来没有认识过蔚宁,完全不是关桀口中那个单纯、好骗、容易心软的少年,甚至比起旅行包里的东西还要让他害怕。
    蔚宁按着太阳穴。或许是因为发烧,思路有点不清晰,更多的则是兴奋。好像有什么东西因为长久的压抑,一直深埋于心底,几乎静不可闻,还以为早就消失,等到与陆泰初面对面,突然被毫无征兆地挖了出来,一个个的张牙舞爪,开始蠢蠢欲动。
    “我说到哪了?哦,对,说到我为什么不直接把你劫走。”蔚宁没有去管陆泰初,接着说:“你体谅一下我,我也很不容易,忍着恶心跟你废话那么久。但是我想看你高兴,想看你兴奋,想看到你那张期待的脸啊!我想看你跃到空中,再一下子跌到谷底。怎么样,刺激吧?”
    陆泰初难受地扭了扭胳膊,反应并不如何激烈,倒也在蔚宁的预料之中。
    到底是当红偶像,见识过大风大浪,经历过数万人的大阵仗,在被蔚宁浇醒的那一刻,陆泰初就知道自己栽在了蔚宁手里,几次挣扎过后,发现挣扎不过徒劳,现在反而平静了下来。
    “我想听一下你的感想,但是你不能吵到我。”蔚宁没有在意陆泰初的平淡,让保镖把陆泰初嘴上的胶带撕下来。
    陆泰初像一条搁浅的鱼,憋得双目通红,整个人狼狈不堪,胶带除下后,立即张嘴狠狠吸了几口气。空气倒灌进口腔,呛得他又喘又咳,瘫在座椅上剧烈地扭动着身体。
    “找什么,这个吗?”发现陆泰初姿势怪异,蔚宁掏出口袋里的手机摇了摇,上万块的某潮牌联名款定制手机壳,这车里除了陆泰初也没人会用了。
    在陆泰初张嘴准备嚷嚷的前一秒,蔚宁眼神一凛,“再叫?信不信我弄死你。”
    陆泰初信吗?他信。他觉得蔚宁已经疯了!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没有、没有得罪你吧……”陆泰初口齿不清地喃喃,嘴唇开裂,血腥味早就在嘴里漫得到处都是。
    “想干什么?看你不顺眼,想弄死你啊。”蔚宁随口敷衍。
    陆泰初脚一软,又从座椅上滚了下来。
    “随便说说你也信?你不是没得罪我吗?”蔚宁笑了,让保镖扶陆泰初坐好,好戏马上就要开始了。
    见蔚宁提起脚边的旅行包放到腿上,拉开拉链,陆泰初脑袋一炸,呼吸急促地连声质问:“你……你……你疯了吗!!!你要对我做什么?!就不怕……”
    蔚宁停下动作,打断陆泰初,“怕什么?我又没犯罪,是你自己跟上来的。”
    陆泰初狠狠咬牙,“他……”
    “嗯?你说司秦啊?”蔚宁再一次打断陆泰初,罕见地跟对方心有灵犀了一回。
    “说到这个……我正想跟你说呢!他跟我一样恶心你啊。这还要多谢你自己天天凑到他面前讨人嫌,不然他都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他会理解我的,谢谢你。”蔚宁一边翻着包里的东西,一边随意地说着,“所以呢,妄想始终是妄想,不会因为我施舍给你机会,让你有唾手可得的错觉,就成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