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唱会结束,池鸿开车接的两人。
阮未夏和席敬坐在后座,刚进门,席敬忽然揽住她的脑袋,将她往怀里按。
直到车子开出好一会儿,阮未夏才挣扎着从他怀里出来。
“g嘛?”阮未夏小声喘着,顾忌到前座的池鸿,声音也是甜甜黏黏的没力气。
刚刚在演唱会上吻得太忘我,唇瓣都被他咬得红红的又痛又麻,现在鼻子又被闷红了,她难受地推席敬:“都怪你。”
手机早就震得没电了。不用想,罗妙妙肯定看见那个画面认出她来了。
明天全校都会知道,她该怎么解释啊呜呜呜,丢si人了。
“刚刚有人偷拍。”席敬伸指摩挲她潋滟的下唇,轻抚她被人群挤乱的发梢,“我不舍得给别人看,除非是我们公开的订婚照。”
“唔……”
阮未夏张嘴咬住他试图往内的手指,眼神无辜而忐忑:“我好害怕。”
“没事,交给我就好了。”席敬轻笑说:“我都会处理好的,你好好上学就是,可别再逃课了。”
“我不是想见你嘛……”
“想我就给我发短信,下课就能见到我。”席敬捏捏她的脸:“我也是你学校的优秀毕业生呢,认识教室,去教室门口等你。”
第二天,阮未夏重新戴上樱花耳坠,一路小跑进的教室门。
她已经来的足够早了,但系主任已然端着保温杯坐在讲台前,看见阮未夏时笑呵呵地说:“阮同学待会来我办公室一趟。”
阮未夏yu哭无泪。
她坐下后,罗妙妙同情道:“完了夏夏,你肯定要写一万字逃课检讨了。”
可为什么只有她被抓到了啊?
阮未夏无辜可怜地看罗妙妙,谁想罗妙妙一副你自己知道的复杂表情。她点开微博切到热搜,第一赫然是#席敬谈恋ai了?#,那张他俩在演唱会接吻的照片无b清晰。
可系主任六十多了,怎么也不像是会关注这种八卦的事。
“主要还是学校论坛啊!昨天晚上关于席学长的事爆了一整晚,你看今天多少nv生都顶黑眼圈!”
最明显的就是快要模仿熊猫的罗妙妙了,“夏夏,你说你去天华工作,没想到竟然和席总在一起了。”
罗妙妙长吁短叹,眼中满是失望:“你男朋友那准备怎么办呢?夏夏,我真没想到你会ga0办公室恋情,还脚踏两条船。之前说要分手,是因为攀上席敬了吧?我还那么心疼你……算了,是我看走眼了。”
罗妙妙伸手抚m0阮未夏的耳坠,嘲笑道:“你戴着不难受吗?”
仿佛一巴掌狠狠打在脸上。
阮未夏知道自己会接受很多人的质疑奚落,但没想到待她最好的罗妙妙也是这样看她的。
阮未夏很想喊我没有做亏心事,但她的确是卖身给了席敬两年。
“这个耳坠,是我和席敬一对的,另一片桃花瓣在席敬手上。”阮未夏红着眼睛,直视罗妙妙说:“我只有过席敬一个男朋友,我喜欢过他一个,这两年一直和他在一起。”
她的确不g净不磊落。
但她一片真心。怎么可以随意侮辱她。
罗妙妙看着阮未夏伤心yu绝,知道自己说话伤人,但事实的确不算光彩,她怎么想都不对:“既然你和席敬两年了,他怎么会让你被催债,让你一天天过的那么辛苦到处打工?”
除了席敬工作忙顾不上她,别的哪里都不合逻辑。
阮未夏ch0u噎说:“所以……所以他之前是个狗男人,我想和他分手嘛。你说的浪子回头金不换,你说的苦尽甘来,现在……呜呜呜……”
究竟是她si缠烂打两年终于上位成功,还是勇敢追求真ai两年?
“算了算了,是我错了,对不起。”罗妙妙握住阮未夏的手,无奈地笑了下:“总之夏夏你好好的就好了。”
那双手一触即分,手里空落落的,她果然还是什么都没有。
阮未夏咽下眼泪,偷偷给席敬发短信:我想见你。
那头没有回音,大约是在忙吧。
都说所ai隔山海,山海不可平。阮未夏病恹恹地记笔记,整堂课没听进去几句。
下课铃响,系主任还没走,教室门却被推开了。
门口的人和系主任打了个招呼才走进来半个身子,对阮未夏招手:“未夏,我来接你放学。”
世界顿时就安静了。
阮未夏呆呆看着席敬一身西装革履,来时匆匆的模样,再看看讲台上惊讶苦笑的系主任。
“我找阮同学有点事情,要不一起去我办公室?”系主任抬手止住教室躁动的尖叫,笑呵呵地冲席敬说:“我知道席同学工作很忙,但只是耽误一点时间。”
“抱歉教授,是大事,我不敢耽搁。”席敬苦恼说:“我和未夏预定了去民政局登记,再晚点就错过时间了,下午还有婚纱和宴会要商量,一点都不能推迟,真不好意思。“
“结婚?登记领证?”
满教室的同学呆若木j。他们才大二,男生连法定结婚年龄都没到,这一切对他们而言简直是天方夜谭。
席敬当着近百同学的目光,走过来牵住她的手,温柔笑道:“未夏,走啦。”
就这么,跟着他走呀
今天不是五月二号之类的特殊日子。民政局只有两对离婚的小夫妻在旁边签协议。
阮未夏是被席敬连哄带骗拉进去的,翟乐成闯进来,非要把席敬拽走。
“我的祖宗啊!你清醒一点好不好!婚前协议都没有就结婚,你知道你这是什么行为吗?自杀行为!”翟乐成气的半si。但见了阮未夏这样乖乖巧巧的温婉nv孩,还是清了清嗓子说:“现在是法治社会,希望阮小姐也能理解我作为席敬私人律师的担忧,你们贸然结婚,肯定是有风险的。”
翟乐成看席敬连日子都不选,昨晚演唱会公布今早公关发文中午就领证,大约是疯的厉害,不和他讲道理。
翟乐成拉阮未夏到一边解释:“结婚之前的财产没有公正,对他而言就是上百亿的损失。仅仅天华集团的科技业务每季度净利润就在百亿上下,席敬名下还有很多别的产业,每天都是上亿的收入,这些都得和你对半分……”
“每天一个亿吗?”
阮未夏哆哆嗦嗦地算不清数。
她举起手里的红本本,再看眼墙上的钟,她已经做了席敬十分钟的合法妻子。
这一会儿,她收入多少钱?
翟乐成简直七窍生烟,险些立地成佛。
“行,行,真有你的,席敬,我算是知道你疯起来不像个人样了。”翟乐成咳嗽着拍席敬的肩膀,最后走到阮未夏面前,低声恳求:“阮小姐,席敬是把全部身家都给你了,所以我希望你也能好好对他……他这个人b较笨,只会赚钱,还是第一次谈恋ai结婚。我希望这是他最后一次。”
巧了,阮未夏也是。
她现在还记得按手印时发颤的激动紧张,很胆怯,但努力鼓起勇气说:“我知道了,我不会欺负他的。”
两人结婚像是一场于世不容的闹剧,但走出民政局时yan光灿烂,一切尘埃落定。
“未夏,你生气了吗?”席敬牵着她的手慢慢走,发现小姑娘似乎不开心。
今天的事是很冲动。
但今天的yan光很好,他觉得很适合结婚领证。
再等一会儿都算不上好。
“没有呀,要生气的话就不和你结婚了。”阮未夏只是觉得,他俩好像一出于世不容的闹剧,“只是同学那边……不知道会怎么说……”
她会被同学质疑,席敬肯定也有朋友亲戚的质疑。
“我可以送你出国留学,就没有这些烦恼了。”席敬拍拍她的脑袋:“学个你自己喜欢的专业,不用再为这个专业的奖学金和补助计划,每天背书那么辛苦。”
她可以顶着席敬妻子的身份,出入上流聚会,从此璀璨闪耀。
过去那个哭哭啼啼每天为了账单愁眉苦脸的小姑娘,很快就会消失的无影无踪,没人记得,不再存在。
“可那样我就真的成了你的金丝雀了,我才答应你朋友不欺负你,才发誓要和你互相陪伴照顾呢。”阮未夏停下脚步,浅笑时眼眸弯弯的,她将红本本收进口袋里拍了拍:“我会努力读书,更努力地喜欢你,好好和你在一起。”
变得更好更好。
席敬也忍不住地笑。他难得冲动,但她值得。
“春天快过去了啊。”初春时新蕊萌芽的悸动已经被牢牢抓在手中,席敬抬手握入一朵飞花,放在她渐渐红润的耳尖:“以后每年的春天都要和我在一起好么?未夏。”
“好呀。”阮未夏踮起脚飞快地亲了席敬一口,“席先生要一直和我在一起哦。”
***
‘叫先生的话,就好像结婚了一样。’
(*/w\*)んǎitǎngsんuщ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