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与君其实有过内心的挣扎,他是悄悄地溜,还是正大光明的走出去自投罗网,反正他一个人在警局待着也没什么事,纠结了整整一下午。
直到熬到了下班的点儿,他也没想好到底怎么出去,就想着先去更衣间把衣服换过来再做打算。警队的更衣室条件实在不怎么样,一进去就是一股子脚臭味,也不知道谁的臭袜子臭球鞋的就扔在地上,四个分层的柜子立在门边,里面放着所有人的衣服,大多数都没有叠,直接团成一团就扔在里面,唯独乔与君的衣服叠得整齐,要是用尺比划比划衣服折叠的形状,保准长宽一致一个方形。
陈队长带着其他人出任务去了还没回来,整个更衣室就乔与君一个人,平时下班要是赶上一起进更衣室换衣服,绝对是打打闹闹,乔与君的前胸后背大腿屁股蛋的也没少被同事摸过,但也都是互相胡闹,不带一点情色意味。赶上难得的清净,乔与君也不着急下班,脱了警服照样先整齐叠好放到属于他的那一格去,衣服放好还不等他把自己的牛仔裤套上,就感觉背后有人靠近,多年培养出来的警觉性让他条件反射的一个转身。
任显扬在这破更衣室等了乔与君半个小时,里面的臭味都叫他闻习惯了,这时候也闻不出什么味道了,本来还打算等乔与君换好了衣服再把人抗走的,眼看着乔与君脱了裤子,任显扬一下子就忍不住了。
还是春天十几度的天气,乔与君警服里面也没穿条别的裤子,就那么光着两条腿,里面就只是一条内裤,任显扬就像中邪似的,看着那两条长腿就想上去捏一把,鬼使神差的就走过去了,还没动手乔与君一个转身,两个人就来了个四目相对。
要是别人在他身后,乔与君一点也不紧张,可要是任显扬,他第一反应就是赶紧遮住了裆,任显扬看着两手护裆的乔与君感觉这姿势还挺风骚,脸往前一凑就想给人来一湿吻。
乔与君那是良家少男,怎么肯从,一扭头让任显扬亲在了腮帮子上。
“你离我远点!中午我可吃的韭菜盒子,你不嫌有味你就亲!”
任显扬也不管乔与君说话的真假,不让亲那就不亲呗,他还怕收不了这么个人么。任显扬视线越过乔与君的肩膀,看了一眼他身后的柜子,伸手就把乔与君的牛仔裤拽了出来,拿到手里抖开了。
“坐那边去,我给你穿。”任显扬说着用他的下巴指了指长凳的位置,也顾不得乔与君一脸懵逼的表情,他啥想法乔与君再傻也都知道,无非就是想趁机揩油,摸摸大腿捏捏腚呗。
“我自己会穿,你把裤子给我,这是警局,我是警察,这地盘我说了算,而且你怎么进来的也要追究。”任显扬就爱看乔与君这股子顽强反击的劲头,他越是不从,任显扬越是想要将其打压,没来由的带感。
“我怎么进来的?就是你带我进来的!谁问我都这么说,谁追究?你快点坐好了去,大冷天的别冻着,快点换完,不然你那些同事回来看见咱俩这算什么呀?真把我当强奸犯逮捕了怎么办!”
乔与君就怕这种不要脸胡搅蛮缠的人,他以前办案遇到过,没有一次不是把他气得累得够呛,却总是解决不了。面对任显扬的变相威胁,乔与君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这本来是他的筹码,如今不知道怎么就变成了他的弱点,想来想去想不出个原由,乔与君又气又恼又没办法,跺着脚的往凳子边走,半路遇到不知道谁的鞋也是一脚踢出老远也不解气。
乔与君坐椅子上尴尬的要命,他哪享受过这待遇,从小衣服就都是自己穿,长这么大快三十了,还叫别人给他穿裤子,他总觉得有些丢人。
任显扬可美坏了,他抓起乔与君一边的脚腕就想往裤筒里面塞,乔与君让他的动作弄得各种别扭,腿蹬的跟兔子似的,任显扬还没尝够给人穿裤子的乐趣,就叫乔与君的动作弄得有点燥了,腾出一只手在乔与君的大腿上狠狠地捏了一把,没过一会就是一片通红的印子。
“你有完没完!我自己穿。”
乔与君用了不小的力气总算是从任显扬的手里逃脱,站起身来第一反应就是转过身去,留给任显扬一个后背。自己穿裤子就是比别人给穿容易得多,乔与君裤子一提,身后风景就被完全遮上了,任显扬还没看够怎么能死心,两只手绕过乔与君的腰,在乔与君的身前就抓住了他准备拉拉链的手。
这回任显扬就柔和多了,下巴压在乔与君的肩膀上,说话的声音很轻却清楚的飘进了乔与君的耳朵里“别动,我帮你拉拉链。”
乔与君像是受了蛊惑,手不受控制动弹不得,随着拉链被拉上,任显扬的手指轻轻扫过乔与君的某个重要部位,隔着牛仔裤给了一个爱的触碰。
牛仔裤挺厚,但乔与君还是明显感觉到了那一带而过的触感,刺激的他后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任显扬顺势便掀起了乔与君上身的t恤,他刚刚已经在那柜子上看到了乔与君牛仔裤上放着灰色卫衣,他知道这件t恤也是要换的,他还有机会再多占些便宜。
“手抬起来,我帮你把t恤脱了。”
乔与君其实是不想顺从的,但他也知道他的言语反抗完全没用,他也见识过,任显扬的身手,如今他只想要在同事们收队回来之前赶紧和这混蛋出去,他是真怕叫别人看见,他丢不起这人,于是听见任显扬的要求,他也没磨叽,胳膊抬起等着任显扬给他把上身脱个干净。
任显扬确实不是单纯的要玩玩过家家一般的脱衣穿衣把戏,他心里有打算。衣服脱到一半正好遮住了脸,露出后背,乔与君的蝴蝶骨非常漂亮,加上双手高举的姿势,更加明显诱人,任显扬这种时候甚至想要变态的凑上去舔一圈,但他也只是在过眼瘾,他知道他确实不能耽误太多时间了,真的赶上警队的人回来,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知道要是事情真暴露了,乔与君估计得跳楼,那他一辈子也别想再硬起来了。
任显扬正打算收回眼神,乔与君腰腹位置的伤疤就吸引了他的视线,他以前是很讨厌他的床伴身上有伤疤痕迹的,他觉得那些东西影响美感,然而看到乔与君身上这道疤的时候他竟然觉得没来由的和谐,就是觉得好看!带劲!就是要这种似乎有些难搞,带点身手力度的才叫他有心思去折腾。
“你行了没有,我胳膊酸了!”
乔与君本来是不想抱怨的,他知道他越抱怨任显扬越来劲,但他胳膊是真酸,他也害怕耽误太长时间真赶上同事们回来。
任显扬正打算放过乔与君,更衣室外面就有了动静,乔与君一听见这动静直接急了,也不管身上衣服脱了一半,双手一挣,衣服又叫他给套了回去,紧接着拽着任显扬就躲到放打扫工具的小间里。
那小间极其狭窄,里面还放着水桶和拖布,两个一米八多的大男人站里面实在拥挤,乔与君实属无奈几乎扎进了任显扬的怀里,而任显扬就高兴了,一只手捏着乔与君的腰,一只手在乔与君的大腿和屁股上来回的摸着,乔与君不能动又不敢出声别提多憋屈了。
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大,也不知道谁喊了一句“我的鞋呢!”
乔与君心里一句卧槽,他刚才是踢飞了一只鞋,不偏不倚让他顺着这小间的门缝踢了进来,那只鞋现在就在水桶边他的脚底下。
任显扬实在想笑,压着声音在乔与君的耳朵边说了句话“你刚才应该只把我藏进来,你跟着我一块进来是干嘛来的?”
乔与君听完脑子里面轰的一声,他真觉得自己最近智商负值,被任显扬占了便宜、玩得团团转他突然也觉得他自己有百分之九十的责任,说白了,这就叫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