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折修回到凤府时,已是日上三竿,屋内早已没了夜陌白的身影,倒是牧冬说了件始料不及的事情,孟之旭死了。
早上,被下人发现死在房中,房内的门窗关的好好的,没有任何异样。而尸体上也没有任何的外伤,也没有中毒的迹象,反正就那样莫名其妙的死掉了。
鄱阳侯大怒,说什么也要查明儿子的死因,据说已经闹到皇上那里了。
昨天在江宴楼发生的事情,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是谁下的手,但没有任何的证据。
凤折修眸中闪过寒光,真是便宜他了!随后问道,“牧冬,可有查到江篱渊是什么人?”
“江湖中实力强大的组织——江阁的阁主,行踪不定,亦正亦邪。”牧冬神情飘忽地说,不敢直视凤折修,“能查到的只有这么多。”
凤折修单手撑着额头,沉思,江湖也是一个深不可及的大染缸啊!没有发现对面牧冬的异常。
“少爷?”牧冬轻唤。
“嗯?”凤折修应声,并没有抬起头,声音带了丝困倦。
“那个、”牧冬纠结着怎么问出口。
凤折修等了半天也不见他说下去,抬眸看向他,只见他低着头,面色红红,一脸的纠结,不由觉得好笑,“你到底想说什么啊?”
“额,就是你和安王……”牧冬小心翼翼的问。
这不能怪他,昨晚他担心凤折修,在门口就不小心听到了一些不该听的声音。
“……”你脸红、不好意思个毛啊!
“少爷,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喜欢女人,但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的!”牧冬信誓旦旦的保证。
而且,安王比景王好多了!
凤折修无力的摆摆手,“我困了,不要让任何人打扰我。”
“是!”牧冬兴冲冲的跑出去了。
“……”你兴奋个什么劲啊!
凤折修几乎是一沾到床就睡着了,但不知为何睡梦中一直觉得有一道炙热的视线一顺不顺得注视着自己,因为太困,也不愿去追究。
再次翻墙过来的夜陌白,坐在床边含情脉脉的看着床上人儿的睡颜。
凤折修是在这炙热的注视中醒来的,迷茫半睁的眼睛看着那深入人心的眼眸,愣了愣,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修!”夜陌白轻笑,这样的凤折修好可爱。
凤折修回过神,一阵懊恼,坐起身,面上却一片平静,“你怎么会在这?”
“我难道不应该在这吗?”夜陌白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
“这里不是安王府。”凤折修沉声。
“我知道啊!”夜陌白一脸无辜相。
凤折修直直的看他,这无赖哪来的?
“昨晚的事情不过是我们各取所需,我希望你忘了它,我们之间不会有任何改变。”有些话他还是要说清楚。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夜陌白一脸的不赞同,“俗话说,一夜夫妻百日恩!”
怎么觉得他和往日不同?
“我们有了肌肤之亲,我要对你负责!”夜陌白一本正经的说,神情郑重而谨慎。
两个都是男的!负责你妹啊!
还不等凤折修说什么,夜陌白又自顾自的说了一句,“那你对我负责,你睡了我,你要负责!”一本正经脸。
凤折修恨不得吐他一脸血。
他一定还没睡醒,这货怎么可能是夜陌白?
殊不知,夜陌白在早上和牧冬进行了一番深刻而友好的交谈。
牧冬倾尽所有、毫无保留的出卖着他少爷。
少爷,你可一定要幸福啊!牧冬看着夜陌白离开的身影,满心诚挚的祝福。
“修,我可是第一次!”夜陌白强调,深情款款地看着凤折修。
“呵!”凤折修怒极反笑,也不和他多费口舌,话不投机半句多,“说完了吧?慢走不送!”
“你不能这么残忍!”夜陌白直接将凤折修扑倒,四目相对,倒映着彼此的面容,“修,让我陪在你的身边就好。”
凤折修抬手阻隔在两人之间,不发一言。
“好不好?”低沉的嗓音,近似卑微的祈求。
凤折修垂下眼睑。
“你不说话就是答应了?”只见凤折修依旧没有言语,“那我就当你默认了。”夜陌白慢慢低下头。
夜陌白你又何苦如此小心翼翼、卑微,终是我欠了你呀!
你这样只会让我更加的愧疚。
我宁愿你恨我,也好过爱我啊!你为什么不懂?
“少爷,老爷找你!”牧冬推门而入。
映入眼帘的就是嘴唇相贴的两人,“啊——我什么都没看到!”牧冬说着捂着眼背过身去。
“……”凤折修忍,推开夜陌白利落的起身,对夜陌白说,“你跟我一起去。”
“嗯?”夜陌白眸中闪过惊喜,反应过来,赶紧跟上前面已离开的身影。
这是传说中的见家长吗?
凤启疑惑的看着跟在儿子身边的夜陌白,“安王!”
“凤相不必如此多礼!”夜陌白及时扶起要行礼作揖的凤启。
一阵寒暄过后,凤折修直接向父亲挑明,他要帮夜陌白取得帝位,而不是现在正争得热火朝天的太子之位,因为看皇上的意思根本没有立太子的打算。
现在的皇上还正直壮年,后宫的子嗣也在逐渐长大,而前世皇上意把皇位传给十一皇子——夜寞曜,现在的他还是个十二岁的小孩。
三人在古色古香的书房内,讨论着离国现下的时局、商量着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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