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心则乱,白逸尘一听火舞出了问题,一下子站了起来。
两人虽然才认识不久,但是火舞天真可爱的性格让白逸尘很是喜欢,虽然对方有时候会耍点小性子,但是相比楚岚莹小时候,已经好太多了。
白逸尘可是没有忘记自己刚来楚家时,楚岚莹有多么闹腾。简直是让整个楚府都鸡犬不宁,所以下人看到楚岚莹都会立刻感觉到头疼无比。
而昨晚回来时,由于白逸尘和江馨月两人一别数日未见,正所谓‘小别胜新婚’,楚岚莹主动提出来把火舞抱到自己房里,代为照顾,同时还挑挑眉头,一副坏坏的表情,让江馨月害羞无比。
白逸尘和江馨月一路疾行,来到楚岚莹所在的住所。
一推门,便看到楚岚莹正拿着毛巾在给火舞擦拭脸颊,之间小女孩的脸颊红的像个熟透的苹果,只可惜这次却是一种病态的红,甚至白逸尘还没靠近床边,都能感觉到火舞散发出的热气。
“哥,你总算来了,快看看小舞吧,从清晨开始她就发烧的很厉害,感觉都快能用她沏茶了。”楚岚莹看了一个小玩笑,想要缓解紧张的气氛。
可惜白逸尘根本不为之所动,坐在床边一抹小女孩的额头,顿时一股灼热感传来。
“这么烫!?”白逸尘不敢相信,他顿时觉得楚岚莹刚才的那个比喻很恰当,火舞的体温感觉真的能沏茶了。
“有没有请大夫来看看?”白逸尘扭头问道。
楚岚莹点点头说道:“已经让好几个大夫看过了,城西那个给凡人看病最出名的贾大夫前脚刚走,连他都说火舞这病治不了!”
“怎么就治不了?他没有说原因吗?”白逸尘急着问道。
“没有,贾大夫找不到病因。”火舞有些丧气的说道。
白逸尘一听这话更急了,可是他就像是个热锅上的蚂蚁,急的团团转,却没有什么办法。
就在这时,楚观忽然来了。
白逸尘忽然想起自己的义父也破通医理,赶紧说道:“义父,你快看看这孩子,她到底是得什么病了。”
“尘儿,你别急,待为父看看。”楚观坐在床边,一手搭在女孩的手腕之上,几秒后众人只见他双眼瞪的老圆,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
“爹,你怎么了?”楚岚莹问道。
楚观开口道:“这小姑娘体内的经脉之宽简直难以想象啊!”
“多难以想象?难道还能比我哥的经脉还宽吗?”楚岚莹撇撇嘴,她可是记得父亲带白逸尘回府那日就曾说起,白逸尘体内的经脉宽度远胜常人,这也是他能在开灵期无敌的原因之一,毕竟经脉越快,所能容纳的魂力就越多。
当然白逸尘自己却知道这只是一方面,自己体内经脉宽广的最重要的原因是因为他是天族之人,体内的魂力乃是强大的上苍魂力,如果他的经脉和常人一般,根本无法驾驭这种强大的魂力。
此时,听楚观说到火舞体内经脉也很宽时,白逸尘不禁露出思考的表情。
“这小女孩体内的经脉宽度确实不比尘儿逊色!”楚观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散一脸惊愕的表情。
白逸尘甚至想到,对方不会也是一个被抛弃的天族族人吧!?
这个猜想让他为女孩难过的同时,也有些莫名的激动,楚岚莹就像被人点了穴道一般,愣在原地,江馨月还算从容,但也满眼的震惊之色。
“义父,那火舞到底得了什么病?”白逸尘着急的问道。
楚观再次为其把脉,过了大概一刻钟才摇摇头说道:“这小姑娘体内一切无碍啊。”
“无碍?”楚岚莹仔细盯着小女孩说道:“可是她一点儿也不像在装病啊!而且她现在确实在发高烧。”
楚观皱眉想了一阵,右手小心翼翼地翻起对方眼皮,只见小女孩瞳孔涣散,不由大惊道:“坏了!这孩子好像是灵魂受创!”
“这是谁干的!?”
白逸尘大怒,他甚至有些恨自己没有照顾好对方,他判断,火舞现在的情况很有可能是在醉霄楼时,有人趁自己出去时趁机偷袭!
“都怪我!”白逸尘越想越气,握着拳头,很是自责。
江馨月感觉劝道:“逸尘,你别自责,任谁也想不到会有人伤害这么个小女孩,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想办法把她的病情稳定住。”
就在众人纷纷想办法之际,昏睡中的火舞忽然蜷成一团,口中念叨:“冷…好冷…”
一向做事雷厉风行的楚岚莹一听立刻跑出房门,将侧屋中的火炉取来,放在床边点着了火。
白逸尘不禁投去一个佩服的眼神,楚岚莹莞尔一笑像是在说:“这都是小意思。”
很快,点到最旺的火炉冒出一股股热气,使得整个屋子的温度霎时提高了不止五度,却怎料火舞已然不住的打颤,同时还念叨着冷。
这一下楚岚莹可没辙了,白逸尘想了想,忽然从体内祭出了流影金乌鼎,四只金乌昂首挺立站在四周,双翅抬起,捧着鼎身,充满着神秘的气息。
楚观还是第一次近距离观察白义子的命器,仔细看去,发现鼎身上的文字他竟然一个都不认识,甚至连这四只金乌都没认出来。
不过这也不怪他,金乌乃是太古年间出现在大陆上的妖兽,如今很可能已经灭绝了。
正因如此,楚观觉得白逸尘的身份更加的神秘,不过他并不想去问对方太多,因为楚观很清楚自己定位,说白了他只是一个普通的武者,或许在凡俗中还算的上出类拔萃,但是放在隐门之中便已经不够看了,更别提他一直觉得白逸尘应该来自于某个小世界!
“哇,哥你的命器从近处看起来,好霸气啊,它到底叫什么名字?”楚岚莹问道。
“流影金乌鼎。”白逸尘如实回答。
“金乌是指的这四只大鸟吗?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哥,你是怎么想到给它起这么一个名?”楚岚莹好奇地问道。
白逸尘笑道:“这名不是我起的,而是我师尊告诉我的,因为他曾经也见过有人使用这个宝器。”
“师尊?哥,你真有师傅?他是不是特别神通广大啊?”楚岚莹来了兴趣,大有刨根问底之势。
白逸尘却不再多说,只是点了点头。
在旁把这一切看在眼里的楚观,顿时心中踏实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