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女殿下。”
    见紫芙仙子脸色发白，阙清河秀眉微微一皱，问道，“殿下，你这是怎么了？”
    “……哦，晚辈无妨，无妨。”
    紫芙仙子好不容易才收回目光，心中却是一片混乱。她忍不住指向洛笙，问道，“前辈，那位道友是……”
    “嗯？”
    阙清河心生疑惑，却不好直接点明。回头看了洛笙一眼，轻描淡写地介绍，“那是一位散修，我们青鸾一族的客人。”
    “贵族的一位客人……”
    紫芙仙子勉强笑了笑，脸色苍白。
    多年前，诛仙台上那一幕又在眼前回闪，那张素白的脸孔如此清晰。眼神冰冷锐利，仿佛在无声地拷问着自己。
    “这位道友……”
    她向阙清河点头致歉，径直走到了洛笙面前。一寸寸从上到下打量，目光尖锐，仿佛要把后者身上的每一寸血肉都剖开。
    “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来了。”
    洛笙心中一紧。
    她的容貌虽然和前世不同，然而相由心生，总还是留下了几分依稀的影子。
    “果然……她察觉到不对劲了。”
    如果换一个故人，恐怕不会这么快联想到已故的洛笙天女。
    然而，紫芙仙子却不同！
    对这个女人而言，昔日的洛笙……就是她一生中最刻骨铭心的梦魇！
    如何能忘？
    如何敢忘！
    “天女殿下，你记错了吧？”
    洛笙深吸了一口气，和那双熟悉的妩媚眸子对视，“在下是一介人间散修，自下界飞升，从未离开过神魔之域。”
    “哦？”
    紫芙仙子不依不饶，上前一步，“或许吧，是本宫记错了。”
    “不知道，可否请教道友尊姓贵名？”
    “不敢当。”
    洛笙眯起了眸子，平静地道，“在下道号‘玉虚’。区区贱名，恐有辱天女殿下清听。”
    “玉虚？”
    紫芙仙子脸色又是一变，笑容愈发僵硬，“玉虚道友……你可听说过，我凌霄神庭，就有一座仙山‘玉虚谷’？”
    “是么？倒是从未听闻。”
    洛笙眸子冷彻，漠无表情，“天女殿下，您究竟想问什么？”
    “本宫觉得，你和一位故人颇有些相似。”
    紫芙仙子已经冷静下来，唇边掀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柔声道，“那位故人名为‘洛笙’，乃是本宫最有天资的小师妹。”
    “此女曾经尊荣无限、天资纵横，只可惜却误入歧途，落了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玉虚道友……”
    她压低了声音，妩媚的容颜看起来竟有些阴冷，“前车之鉴在此，你可莫要成为下一个她啊。”
    “天女殿下。”
    这时候，一道柔媚的女子声音忽然响起，“来神魔之域一趟不易，时间宝贵。”
    “别忘了，我们还要赶去‘玄冥遗迹’，和承影战神他们汇合呢。”
    “……哦，对，说得也是。”
    听到这句话，紫芙仙子浑身一个激灵，勉强堆起一抹笑容。
    她明白，魔神会不愿自己再浪费时间了。毕竟世人皆知，洛笙天女已死。眼前这女子，只是容颜略有相似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