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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温之猎心_150
    一切都发生的始料未及,阿虎未曾想摩托车会这么不知死活的冲自己车头撞来,哼!既然如此,那他就只能将车撞飞了,他不信摩托车能够阻止得了他离开。
    阿虎发出一声冷笑,不避不让地冲过去。就在两车即将相撞的瞬间,摩托车上的人忽然将一跃而下,滚落路边,摩托车横向倒地,死死卡住了轿车地盘与地面。
    强大的摩擦让地面起了火花,也让覃羽抓住了机会,她双腿从副驾驶车窗蹬入,阿虎见她进来松开方向盘,与她交手起来,车子失去平衡,一边卡着摩托车,一边方向盘不停地翻转,斜着往河边冲去。
    覃羽忙拉起手刹,将手铐向阿虎手腕靠去,阿虎忙闪躲,驾驶室空间狭小,阿虎高大的身材完全施展不开,覃羽反而占据优势。先前拦截绑架齐扉的车也是这样,她以手肘抵住他额头,手铐不知何时已经将他手和方向盘拷在了一起。阿虎还试图挣扎,却感觉腰间被一个冰冷的东西指着,覃羽冷望着她,一只手握着qiang柄,发出了笑意。
    她的体力不支,再纠缠下去也无法取得胜利,如果不是摩托车及时赶来,她恐怕就被车甩出去了。
    后视镜中,摩托车人正吃力地站起身,覃羽按捺住自己的紧张,一直等到王志等人从后面赶来,才冲出驾驶室,向那人走去。
    当那人拿下头盔那一刻时,覃羽顿时火气上冒,忍不住地斥责起来,“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命很大?就这么冲过来受伤怎么办?”
    齐扉揉了揉有些疼痛的肩膀,无谓地笑了笑:“我的命可硬的很呢?抓到人就行了。”
    “你的命硬,我的心没那么硬,你好歹顾及一下关心你的人吧?上官惊鸿还躺着,你如果出事了,谁照顾她?”覃羽声音越说越大,甚至红了眼眶,她第一次这么吼齐扉,可心里的那种急切担心和心疼,又岂是几句怒吼能够缓解的。
    齐扉收起笑意,发现覃羽的手在滴血,“我真没事,你手流血了。”
    “我没事。”覃羽指关节破了皮,渗出了血,虽然疼却不及心里半分。
    齐扉走上前,从口袋拿出纸巾,塞进她手心,“破案别那么拼命,如果刚刚那一下被甩出去,不死也要残疾,谁替严大小姐办事呢。”
    留下一抹深沉的笑意,齐扉向黑暗处走去。
    “还没做口供!”王志想去拦她,覃羽抬手,“算了。”
    “头?不符合规矩。”
    “我来处理,别烦她。”覃羽低头,握了握手,心中隐隐作痛。
    严家大宅
    钟表指针在摆动,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严文钦与严向天的黑白棋却成了一片死局,两人争锋相对,实力相当,不相上下。
    “文钦的棋招真是凌厉了不少。”严向天望着一片死局,进退无路,曾经严文钦走棋一定会留后路,从不把路封死,可今天招招必杀技,宁可鱼死网破,也要逼得他走投无路。棋风的突然改变,让严向天多少有些忌惮,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知道了什么,正如今天严文钦竟会突然回家一样。
    要知道这些年,严文钦回家次数屈指可数,严宅一直冷冷清清,严文卉也难得回家。爷孙见面机会基本也不在家里,偶尔严文钦会陪他打打高尔夫,只是很少见父亲严国栋而已。
    严向天觉得,严文钦好像变了,却又说不出哪里变了。
    “跟爷爷对弈不敢掉以轻心,否则可能会死的很惨。”严文钦的性子一直平淡如水,始终不温不火,有时候连严向天都看不透她。
    他提了提老花镜,咯咯笑了起来,将手中旗子扔进棋盘中,“老喽,不是文钦对手了。”说完他打了个呵欠,看起来很疲惫。
    严文钦看了一眼手表,手机还没有消息传来。她希望她的猜测是错的,阿虎不是去金水湾,覃羽今晚要破获的案子也不会遇到阿虎。
    ☆、真假y先生(八)
    严向天并不是因为解开棋局而离开,而是觉得时间差不多了,该到时间给自己“加能”了。他并不觉得沾染上那种东西是上瘾,反之近些年自己身体不好,自从抽上雪茄后,他感觉自己精力比以前更加充沛了。
    以他的条件,就算染上这些也抽得起,不可能担心会缺货或者断货情况,每天都能够从容的固定时间抽一两根,还能有助睡眠,今天亦如此。
    但奇怪的是,他明明记得家里还剩下一盒,却怎么都找不到。严向天的书房,可无人能够随便进出,何况在这个家里,除了保姆管家也没几个人,家中的人也不敢随便动他的东西。
    可是他翻遍了抽屉、书柜都没有,原本还很平静,可心里却忽然开始涌起一阵奇怪的感觉,有些心痒,有些难受,喉咙也越发干涩起来,全身开始不适。奇怪的感觉像洪水猛兽,淹没而来,严向天还在继续翻找,双手也微微颤抖。
    “在哪呢?明明还有一盒。”他额头开始渗出冷汗,全身的不适感也越来越强烈。
    严向天年近八十,依赖上了雪茄,那些美妙的感觉给他从未有过的舒适,可物极必反,当不能拥有的时候,这身体就像万蚁啃噬般的难受。
    四处寻找未果,严向天终于拿起手机,电话那头是严国栋,他勒令严国栋不管身在何处,必须立刻赶回来,他如果没有记错,今天阿虎应该去取货了才对。
    午夜十一点,严向天为了让自己冷静下来,倒了一杯烈酒,冲击大脑。平时这个时候他吸一根就会睡下了,可以安然到天明,但今天他已经用尽了忍耐力等着。
    他双手撑着桌面,颤抖着燃起烟斗,可普通的尼古丁味道已然无法满足他。他的理智几乎快被这等待的煎熬淹没,他愤恨地将烟斗向一边摔去,全然没有发现已经走进来的严文钦。